第九章 巨福降

電影裏，原振俠和黑龍過來這裏拿舍利子的時候，在不小心觸發機關後，就出現了各種武僧。

然而在黃晟這裏就沒有出現過。

難道僧人也是欺軟怕硬的？

不過現在黃晟倒是有壹個新的猜想，就是他覺得電影裏出現的那些武僧，其實都是幻覺來的!

原振俠和黑龍在電影裏觸動機關後，在舍利子或者是其他什麽東西的迷惑作用下，導致他們不自覺就著了相，跟他們臆想出來的武僧打鬥！

這也是這麽多年來沒有人可以從這個石洞走出去的原因了吧。

畢竟在幾十米高的石佛上跟空氣打鬥，壹不小心就會掉下去，死得不明不白！

這泰國的舍利子，真是太邪門了！

黃晟把註意力重新落到手上這兩個舍利子上，包裹在石衣下面的舍利子，給黃晟的感覺卻不是之前遇到的舍利子的鎮魔驅邪之力，反而散發著壹種唯我獨尊，驅除壹切外道的排斥力。

也不知道留下這兩顆舍利的佛教徒修的是什麽佛法！

不過黃晟壹想泰國這所謂的四面佛還有層出不窮的降頭師，也就了然。

什麽樣的土地開出什麽樣的花！

這也正常！

他手壹震，舍利子上面的石衣就被震開，露出裏面拳頭大的明黃色晶體，黃晟丟給原振俠，道，“吃了它！”

原振俠接過舍利子，心裏百感交集，他望著黃晟，真誠地說了壹句，“謝謝妳！”

黃晟沒有反應。

原振俠不再多說，決心把這份人情藏在心裏，他望了壹眼手裏拳頭大的堅硬舍利子，猶豫了壹下，張大了嘴巴，將舍利子吞進了嘴裏。

出乎原振俠意料之外的，舍利子入口即化，化為壹團明黃色的光進入喉嚨，下到食道，最後進入胃囊。

原振俠吞吐著壹口明黃色的光，然後他就感受到壹股暖洋洋卻霸道的神秘之力，在他體內回蕩，原本壹直蝕骨入髓的陰冷氣息，被這股神秘之力壹掃而光。

原振俠沈醉般閉上雙眼，從未有過這麽好的感覺！

看到原振俠恢復如初，黑龍眼巴巴地望著黃晟。

這東西對黃晟沒用，看著鐵漢黑龍為了心愛的女人不惜出生入死的樣子，黃晟想起了自己的妻女，自己又為了她們做了什麽呢？

心裏莫名壹痛，黃晟抿緊嘴唇，將舍利子拿給黑龍，“給妳吧，好好對妳的女人！這輩子會愛妳的人不會太多！”

黑龍珍而重之地將舍利子收好，然後雙腿朝著黃晟壹跪，雙手合十，感恩不盡地對黃晟說，“感謝大師！”

說完黑龍重重地嗑下頭，壹連嗑了九下，把整個額頭都嗑出了鮮血。

原振俠震撼地看著黑龍不說話，他對黃晟也是感恩不盡，但是他卻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不過只要黃晟有需要，他也肯定會赴湯蹈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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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泰國的舍利子必須在兩個小時之內服用，不然就會石化，沒有用了。

這又是黃晟古怪的壹點。

要知道，荃灣警署裏的舍利可是鎮壓了那批日本鬼子幾十年！

不過這世界上奇奇怪怪的事情太多了，他不習慣也變得習慣了。

黑龍倒是很急，催著黃晟等人趕回芭珠所在的山間部落。

回到的時候天蒙蒙亮。

黑龍壹下車就往他和芭珠住的茅草屋趕去。

在那裏，黑龍看到了站立不安的芭珠，同樣，芭珠也看到了黑龍。

芭珠激動地撲到了黑龍懷裏，抱緊他的腰，道，“黑龍！”

“芭珠！”黑龍也抱緊了芭珠，兩人緊緊抱了壹會，黑龍才道，“芭珠，我帶了舍利子回來了！”

黑龍松開芭珠，從懷裏拿出舍利子，敲開石衣，雙手捧著明黃色的舍利子到芭珠面前，“芭珠，吃下它。妳就會好了！”

芭珠裸露在外的壹只眼睛露出淚水，她又哭又笑地對黑龍點頭，從黑龍手裏拿過舍利子服下。

沒多久，芭珠就感覺到自己被下了鬼面降的半邊臉暖洋洋的，芭珠連忙跑到裝滿水的盆子邊壹看，她半邊鬼臉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芭珠褪下兜帽，激動得難以言語地撫摸著自己原先被下降的半邊臉，傻笑兮兮地看著黑龍。

黑龍也咧嘴笑著深情望著芭珠。

情絲在兩人眼神之間流轉。

突然黃晟煞風景的話從黑龍後邊傳來，“孟超呢？”

芭珠就像壹只被嚇到的小兔，臉頰壹紅，連忙把眼睛移開，同時嘴上連忙道，“我把我的床讓給他睡，他睡著了！”

“睡著了？”黃晟搖頭無語地說道，“好吧，他就是這種人！”

“算了，既然事情完了，那天亮我們就回去了！”黃晟又道。

聽到黃晟這麽趕，芭珠和黑龍面面相覷。

芭珠突然跪了下去，黑龍壹看，妻唱夫隨，也跪了下去。

芭珠擡頭對著黃晟道，“感謝您，偉大的大師，您給了我新生！希望妳能多留下來幾天，讓我們竭盡所能來招待您”

黑龍沒有說話，只是雙手合十，跪著黃晟就像在跪著神佛！

“不用了！”看著黑龍芭珠這幅樣子，黃晟又想起了自己的妻女，他擺擺手，很有感觸地道，“能有彼此相愛真的不容易！我也要回去香港找我的妻子和女兒了！”

黃晟擡頭看著天，陷入了回憶。

芭珠和黑龍保持著安靜，不敢打攪。

壹起跟過來的原振俠卻是心裏壹動，對黃晟道，“大師，我在香港也有壹些人脈，或許我可以幫妳尋找妳要找的人！”

黃晟回過神來，望著變回意氣風發的原振俠，想起這家夥在香港乃至世界範圍內都是名醫，心裏壹動，“好！我會告訴妳妻女信息的，希望妳能給我驚喜！”

“必定不負所望！”原振俠振振有詞地保證道。

“恩！”黃晟默默點頭。

時間是壹個很奇怪的人，當妳不在意它的時候，他走得特別快，所以人類出現了很多名詞，壹眨眼，突然，瞬間等等。

可是當妳在意它的時候，妳又嫌棄它走得慢！

山裏的白天總是來姍姍來遲！

好不容易，等到太陽出巡，黃晟連同原振俠孟超準備離開的時候，衛斯理的到來阻礙了他們的行程。

衛斯理眼色嚴峻地找到原振俠，當然黃晟孟超黑龍芭珠他們也在場。

衛斯理問，“原振俠，阿古拉家族的人在找妳們！”

“阿古拉家族在找我們？”原振俠想起了黑龍說的大巫師的姓氏！

“恩！”衛斯理吸了壹口煙鬥，語氣沈重地道，“我過來的時候，阿古拉壹個兒子告訴我的，他是我的壹個朋友。他說妳們殺了大巫師，又殺死了他們的老祖宗，蠱族的人連夜跑去了阿古拉家族求救！阿古拉家族和蠱族同氣連根，現在阿古拉家族的老族長很生氣，揚言今晚就要妳們的命！”

“那怎麽辦？我們趕回香港？”原振俠都沒說話，孟超這個膽小鬼就忍不住插嘴進來。

衛斯理眉頭緊皺地望了壹眼孟超，然後看著原振俠，搖搖頭，道，“沒用的！降頭師都是睚眥必報的人，何況是阿古拉家族！”

“阿古拉家族的壹個兒子告訴我，二十幾年前，有壹個拜在他們家族的降頭師，叫張三。張三修煉降頭術，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結果報應報到了他未出生的孩子身上，孩子死胎，隨時壹屍兩命！”

“張三不肯認命，於是修煉巨福降！”

“什麽叫巨福降？是不是能給人帶來巨大的福氣？”原振俠問。

“沒錯！張三就是想要用巨福降讓他孩子復生，並降生這個世間！”衛斯理點點頭。

“那不是很好嗎？哪裏能學？我也想學！”孟超眨巴眨巴眼睛問。

“巨福降是好！但是要十九口孕婦的命才能煉成，壹屍兩命，就是三十八條命！”衛斯理給孟超解釋道。

“太殘忍了！”孟超驚叫起來。

原振俠臉上也露出不忍之色。

黑龍和芭珠倒是臉色不變，他們出生蠱族，更多殘忍的事情都見過了，像每年族裏就必須選出幾人餵食他們的老祖宗，又或者大巫師修煉的小鬼降，需要將壹百個小孩放下碾盤，活生生壓出鮮血，用這種充滿血和怨氣的鮮血才能練成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