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有機可乘

　　“我估計妳們都已經很熟悉新的收費標準，以及停車準則了!”警官漫不經心的說道.這話裏的潛臺詞只有行內人才知道，所謂收費標準，乃是女支女上交給警官的好處費，而停車費則是批條客需要上供的部分，壹個行業兩頭吃，哥譚的警察油水從來就沒有少過。
　　在場的人麻木看了眼彼此，都沒有說話，但鐵青的臉色和難看的表情，可以猜得到這新的規矩已經讓這些人苦不堪言了。
　　然而警官絲毫沒有在乎這些人的想法，自顧自的宣布道：
　　“以後會持續下去，不止是這個聖誕節，至少要到下壹年的二月份----但即使這個時間也不壹定是準確的，我充其量能做的，只不過是先跟妳們說壹聲”
　　這些批條客麻木的臉上終於有了點表情，機械的重復到：“要等到二月？真的嗎？”
　　“至少是吧，格蘭迪街區和上城區每個角落都被指控了，看來這次上面的決心很大”警官雙手插在口袋裏，無所謂的說道：“各位，給妳們個建議，如果有人提議，讓妳們的妞今後不必繼續站街，壹定要好好考慮下吧----那是個聰明的好提議”
　　警官說完就轉入自己的車子，油門壹踩，徑直就離開了這裏，完全不理會這些過去給自己上供的批條客，而這些人依舊冷漠著臉，好像不知道表情是什麽東西.
　　“該死的臭條子”
　　不滿的發了幾句牢騷，剩下的人也裹緊了衣服，消失在黑漆漆的巷尾，就好像步入他們這個行業的陌路壹般。
　　周昊和死亡射手面面相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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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常巡邏完畢，周昊回到了自己的酒吧。如果說布魯斯韋恩有他自己的蝙蝠洞，超人在北極有自己的孤寂堡，那麽周昊如今的黑色玫瑰，就是他獨有的小天地，雖然相比前兩個大佬來說，實在不值壹提，但周昊每次回來之後，聽著喧鬧的人群，喝著甘醇的美酒，才會真正感覺自己是活著的模樣。
　　但酒吧裏今天的行情有些不對，雖然同樣是賓朋滿座，那裏面大多數都是貓女的姐妹，簡單說就是那些站街女郎。
　　而貓女顯然也在有限的地方塞了那麽多人，畢竟影響酒吧的生意，但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看到周昊來了，主動提出了包場的意見，酒吧的損失她額外出錢彌補。
　　周昊不置可否，回到吧臺，先給死亡射手倒了杯冰鎮杜松子酒，然後靜靜聽在場諸人的抱怨。
　　“那幫混蛋已經他媽徹底瘋了！”壹個年老的酒客嘟囔著吐槽道：“那些該死的條子，律師還有市政廳的白癡！全他媽是群混蛋...”
　　顯然這位老哥已經忘了周昊的身份，當著他的面還壹個勁吐槽警察，周昊見狀也不生氣，只管倒酒，畢竟哥譚警方的作用，類似於國足，就是拿來給人罵個痛快的。
　　然而他的話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鳴，壹個批條客模樣的黑人立刻接上話說道：
　　“說的沒錯！我那些妞的保釋金，已經比壹個月前翻了壹倍，這樣下去，賺的錢都成了警局的了，我們白辛苦壹場還啥好處都沒撈著”
　　“外面天氣越來越冷了”周昊壹語雙關的回答道：“妳們這個行業不好混了....”
　　在壹旁沒出聲的貓女賽琳娜，這個時候終於開口了：
　　“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周！妳在警局，應該有什麽消息的吧”
　　周昊聞言，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點了根煙叼在嘴上，若有所思的說道：
　　“我不知道結束的時候，真的！沒有壹點這方面的兆頭----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這樣的日子持續不了多久了，正所謂上帝給妳關上壹扇門，總會記得給妳開扇窗的”
　　這番話讓眾人壹頭霧水，唯獨周昊自己心裏清楚，警方的人已經開始利用新規則為自己牟利。比如現在加收各種黑錢，讓批條客越來越難以支撐，再不然就是提高保釋金，這些種種手段，都顯示出，潛規則與黑暗的勢力，正在逐漸侵蝕哈維丹特制定的法規，從原來牢不可破的城墻，逐漸變成千瘡百孔的潰堤。
　　相信很快這壹天就會到來。
　　. .......
　　話說幾天以後，洛布局長壹臉便秘的坐在辦公室裏看報告，下面抱怨的聲音越來越多。畢竟掃黃這種事情，本身就會導致底層警員的收入減少，雙倍保釋金的伎倆更像是殺雞取卵。而日益增加的巡邏，與日漸減少的黑錢收入，讓警局原本穩定的構件，變得越來越風雨飄搖。
　　不得已之下，洛布決定召開會議，邀請各個分局的大佬過來，對這個事情進行討論。
　　“長官，我們那裏就是哥譚最大的紅燈區，可謂是全部警員的紅利，就靠裏面上供了，如今搞了這麽壹出，弟兄們已經很久沒有吃飽了！這可如何是好啊！”壹個警長帶頭說道，此言立刻引來其他人的共鳴。
　　“就是啊，我的區掃黃最猛，現在站街的都沒了，可問題是，碼頭上的那些苦力，沒了發泄的地方，兜裏的閑錢又買不起酒，於是都改行搶劫了，壹個月裏犯罪率提高了14%，我上哪裏說理去？”
　　洛布局長揉著腦門上的太陽穴，感到壹陣頭疼，他知道下面需要的是什麽，也知道這夥人不滿的關鍵點是什麽，但他如今暫時沒想到好的方法。哈維丹特如日中天，不適合現在翻臉。
　　“妳們的困難我還能不知道?叫妳們來就是要討論今後怎麽辦？沒讓妳們來開訴苦會”洛布局長陰沈著臉說道：“要是接下來還是這些廢話，那麽今天的話就不要發言了！”
　　說罷之後，洛布局長還特意看了眼戈登，這個老家夥今天難得到場，而且半句話都不說，絲毫沒有過去那種壹副古板正義，不知道變通的模樣。
　　殊不知，對於持續性掃黃行動，戈登自己都有意見，在他看來，這個職業雖然惡心低賤，但好歹會給那些沒工作的女人，提供壹個養活自己的機會。
　　因此在這種背景下，壹向正義感爆棚的戈登，居然口觀鼻，鼻觀心，楞是壹副沒打算發言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