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墓碑前

　　這個月光並不黯淡的夜，我和陳清怡卻將沈默給了彼此，這讓我們顯得相安無事，卻又保持著距離！
　　次日，我迎來壹個陽光不錯的周末，壹大早，韓楓就打電話給我，約我去郊外的壹個水庫垂釣，中午時，我們可以帶著早上的漁獲，去附近的壹個農莊餐館裏做下酒菜，這看上去很不錯，我也很喜歡這種與自然做親密接觸的活動，可奈何下午要去濟南參加壹場“采夢工廠”的季度總結會議，我便拒絕了，事實上，雖然我和韓楓同樣都在做事業，但他卻被我要悠閑的多，生活質量也要高很多，而這便是草根和富二代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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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2點壹刻，我來到濟南，三點鐘準時參加“季度總結會議”，會議持續了壹個多小時，我聽取了公司各個層級員工代表的總結報告，又對業績突出的員工進行了嘉獎，而“采夢工廠”在我的產業中也占據了極重的位置，我的很多項目，都是由“采夢工廠”提供著營銷和廣告宣傳上的動力。
　　四點半，我離開公司，並推掉了濟南壹些朋友今晚的商業聚餐邀請，我打算將這個黃昏和晚上的時間留給自己，我想去看看左嵐。
　　在我到達那片墓園時，天色已近黃昏，我帶著鮮花和左嵐生前最愛吃的冰花酥，來到她的墓碑前。
　　我用手擦掉了落在照片上的灰塵，放好糕點，點上壹支煙，坐在墓碑前，這壹刻左嵐好似就在我身邊，我想和她聊聊天，說說家常。
　　長長的吐出口中的煙，看了看夕陽，余暉卻仍讓我有些睜不開眼。
　　“pretty girl，我來看妳了，妳在那邊過得還好嗎？希望妳很好……我在這邊過的不錯，皮皮也不錯，只是有時候會有點累……心累！……但是想起皮皮，想起我們的兒子，哪怕累點也覺得安慰……我是個失敗的戀人，失敗的丈夫，我千萬不能再做壹個失敗的父親，所以皮皮跟著我，妳就放壹百二十個心吧！……其實，我蠻好奇妳現在待的那個世界，是什麽樣子，有沒有黃昏、有沒有夕陽，有沒有波瀾壯闊的大海和日月星辰呢？如果有，那便也會有愛情吧，聽說愛情都是發生在黃昏的夕陽或是海浪的延綿不絕中，特浪漫！……如果，我是說如果，妳在那邊遇到壹個super boy，且他喜歡妳，妳壹定不要拒絕他……”
　　話說了壹半，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忽然想起，齊東的墓碑就在左嵐的隔壁，我抱歉的沖隔壁的齊東揮了揮手：“hi，哥們兒，這次來得急沒帶酒，下次壹定補上和妳喝幾杯，雖然沒見過妳，但在我心中妳是壹條漢子，真心的，在那邊多照顧左嵐壹些……她是個好女人！！這詞兒雖有點兒老套，但她確實是個好女人！！”
　　我轉過頭，又看著左嵐的照片，喃喃嘆息道：“婚姻生活，壹男壹女，挺像兩個刺猬壹塊兒過冬……離得太近吧，紮……離得太遠了，冷……所以啊，壹人削掉壹邊的刺，再貼壹塊兒，就不紮也不冷了，就是削刺的時候得忍著點疼……”
　　我自嘲的笑了笑：“其實我相信妳和齊東，是不必去理解這句話的，因為妳們都是會過生活的人，我只是說給自己聽，這壹年多，我壹直在削著自己身上的刺，不過遺憾的是：每次不是削多了，就是削少了，手上也沒個準兒，所以總是會感覺到冷，有時候又被紮的疼！……”
　　我搖了搖頭，深深的吸了壹口煙，許久才說道：“不說了，說多了妳該嫌我嘮叨了……妳看看，天也要黑了，我得走了，等皮皮再大壹些，我就帶他來看妳……祝壹切安好，pretty gi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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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夜晚，我沒有住酒店，也沒有回那間曾經我和安琪的婚房，我去了小鎮，我想去看看賀肥壹家人，結婚後的這壹年多，我們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有時候來濟南，也因為時間緊迫，很少來小鎮。
　　現在的賀肥還守著大學門口的那間“胖子檔”，日子富裕，生活悠哉，是我羨慕地對象。
　　來到“胖子檔”首先看到的是賀寬，他正在店門外練著什麽招數，在兩年前他就被我培養成瘋狂的武俠發燒友。
　　賀寬閉著眼睛，進行著吐納，也沒發現我的到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忽的驚醒，嚷道：“我正在入定，想害我走火入魔啊！”
　　看清楚是我，又立刻語氣大喜：“師尊，妳出關了啊！”
　　“嗯，最近修煉的是什麽功？”
　　“自創招式：怒海狂龍……師尊，我耍出來給妳看看，妳為徒兒指點壹二！”
　　我摸了摸賀寬的大腦袋，道：“自創武功已經是宗師級別了，為師已經教不妳了，妳就不必耍了。”
　　“給點建議嘛！”賀寬不依不饒的拉住我說道。
　　“建議是吧？”
　　賀寬趕忙點了點頭。
　　“記住，千萬別修煉葵花寶典，此乃兇物……練了妳老爹會和我拼命的！”我說完“哈哈”大笑，賀寬這小子，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師尊，此話怎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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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賀寬的喋喋不休中，我走進了“胖子檔”，此時正值用餐的高峰期，店鋪內座無虛席，有學生看到我到來，很客氣地給我讓了座，的確，在這個學校中，有很多學生將我當作楷模，甚至是精神領袖。
　　我拒絕了學生們讓座的好意，此刻我並不想吃飯，只是想來看看賀肥，不過我得等壹會兒，賀肥現在肯定在廚房裏忙得不可開交。
　　我對身邊的賀寬說道：“為師去散會兒步，等妳老爹忙完了，讓他給我打電話。”
　　“謹遵師命……不過師尊妳去哪兒散步？可否讓徒兒知曉？”
　　“先去黑木崖，再去光明頂，最後去斷腸崖。”我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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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沒有走在這條簡單的路上了，我不免左顧右盼，今天是周末，學生們成群結隊的撒著歡的往外跑，待會兒他們或壹幫兄弟開懷暢飲，或小兩口花前月下，這很勾我的回憶，有時候我真的想化身為他們，奢侈的享受這種感覺，可是我永遠也沒這個機會了，因為過於奢侈！
　　我在街邊的報刊亭買了壹罐啤酒，獨自來到那個我曾經會經常去的山腳下，我想和那個閱盡人間悲喜的月亮喝幾杯！今天它的氣色看上去很不錯，所以皎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