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咤

风天啸

都市生活

强哥一直觉得自己在F县很拽。
从他出道到现在,县长已经换了四任,公安局长也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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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倾吐心事

叱咤 by 风天啸

2023-1-2 10:40

  从博格达山回到市区,夜幕已经降临,两人便找到了一家叫“腾格里塔拉”,意思是“天上草原”的餐厅吃饭。
  这是一家生意很好的餐厅,大厅的三十来张桌子已经坐满了顾客,大多数是一些身材壮实的彪形大汉,其中也有一小部分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以乌兰巴托的情况,世界各地来旅游的不会多,这些人,应该从俄罗斯过来的,反正他们在这边不会语言不通,比中国人是方便多了。
  点了菜肴之后,周雪曼便给张浩天叫一瓶乌兰巴托本地产的“满都”酒,这种酒的酒性甚烈,绝对超过中国的茅台,不过对于张浩天来说,倒觉得这种入喉辛辣的高度酒特别够劲儿,而且蒙古菜是以烤为主,桌上有烤牛排与烧羊腿,特别佐酒,只可惜的是,周雪曼并不是一个能够与他拼酒痛饮的人。
  正独自喝着酒,他忽然见到对面的周雪曼皱起眉来,流露出厌恶的神情,跟着道:“浩天,你快些吃,我们早点儿离开这里。”
  张浩天听了,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顺着她的目光转身望去,却见就在离他们两米外的桌子旁坐着五个穿着蒙古袍的男子,年纪在二三十岁之间,正盯着周雪曼看,嘴里不时嘟噜着什么,还不时发出大笑之声,脸色顿时一沉。
  周雪曼不想惹事,见到张浩天变脸,赶紧道:“浩天,算了,这些无聊的人是这样的,我们早些回去联系车子去圣陵禁区,不要节外生枝。”
  虽然周雪曼不是自己的女人,但在张浩天心中却有着极重要的位置,更何况的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女伴被陌生人这样放肆的窥看调笑,无疑是受到了挑衅,他本要起身走过去,但听到周雪曼的话,终于忍了下来。
  可是,瞧着张浩天回头然后默不作声,那群男子的笑声更大了,显然是认为他看起来彪悍,却是一个懦弱的男人。
  就在这时,那桌上最年轻的一个男子站起身,端着一个酒杯摇摇摆摆的走到了两人的桌前,对周雪曼大声地说着什么,其间还向张浩天指了指。
  张浩天嘴角掠过了一丝冷笑,缓缓的饮完杯中的酒,望着周雪曼道:“他在说什么?”
  周雪曼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道:“他说像我……像我这样的女人需要雄鹰的保护,而你是一只大雁,中看不中用。让我跟着他走,他家里有数不尽的牛羊,会让我过上好日子的。”
  此时,张浩天不怒反而笑了起来道:“他说话还很直接啊。”
  周雪曼立刻低声道:“浩天,我们还走吧。蒙古人向来都有抢女人的习惯,和我们的观念是不一样地,你不用理他。”
  张浩天满满地倒了一杯酒,端在手中,站起身来,与那年轻的蒙古男子面对面地立着,却见他的身材也甚是高大,只比自己矮出一个头皮,便道:“雪曼,你告诉他,要抢我的女人,就要先把我手中的这杯酒抢到手。”
  听着张浩天说这话,周雪曼一时间自然不会翻译,然而此时,张浩天忽然厉声喝道:“快把我的话翻译给他听。”
  瞧着张浩天一改对自己尊敬有加的态度,变得又凶又狠,周雪曼心中禁不住一跳,竟不敢违拗,将他的话翻译成俄语讲了出来。
  周雪曼的话刚一落音,那年轻的蒙古男子就大吼一声,伸出一只手向张浩天端着酒杯的右手抓去,而另一只手却抓向他的胸口,显然是想抢了酒杯,然后摔他一跤。
  就在这时,张浩天的手一动,杯中的酒就沷在了他的脸上,跟着右腿急出,正蹬在他的小腹,霎时之间,蒙古青年偌大的身子向后飞了出去,“哗啦啦”一声,将身后的桌子撞翻在地,踡曲着身子,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此刻他的四名同伴全站起身,叫嚷着跑来将张浩天围在中间,附近的客人见了,都纷纷闪避,而一些蒙古男人都发着幸灾乐祸的笑容,显然已经听出了他的中国口语,想看看他被蒙古人教训的样子。
  张浩天嘴角一直带着冷笑,缓缓挥了挥手,示意周雪曼退到后面去。
  周雪曼当然知道他的身手,但看见四名彪悍大汉,心里还是很担心,不过明白张浩天不把这四个蒙古人打倒在地是无法出去的,便凑在他耳边道:“浩天,你小心些,蒙古男人从小就要学摔跤,你不要被他们抱住。”
  张浩天点了点头,见到周雪曼退下去,就伸出了食指动了动,让四个男子向自己进攻。
  那四名男子见张浩天身材魁梧,气度沉稳,而且那青年男子吃了一脚之后,现在还没有爬起来,心里还是有些发怵的,但张浩天轻蔑的动作激怒了他们,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吼叫,齐齐向着他扑来。
  张浩天早就听说过,蒙古人是马上得的天下,男子刚会走路,就要学习摔跤与骑射,虽然时代不一样了,但这种传统定然多多少少的保存了些下来,他虽然拳脚功夫过人,但被这四个大汉抱住,还是很麻烦的。
  不过,这四人显然没有正式的受过训练,也不会合击之术,扑来的动作看起来虽然凶猛,但有前有后,身前空门也多,见到正面一个矮壮男子的手最先伸至,张浩天不仅不退,反而欺前一步,手呈鹰爪之形,搭在了他的手腕之上,用力顺势一带,侧身一避,那矮壮男子就一下子加速冲出,撞在了对面的一名同伴上,两人顿时同时滚倒在地。
  正面的人解决掉,两侧的人也到了他的身边,张浩天身子一蹲,右腿一横,用出了扫堂腿,一名男子立刻仰天翻倒。
  最后一个男子冲来,由于张浩天已经蹲下,便扑了一个空,正在发愣,张浩天伸腿又是一扫,他也仰身倒在地上。
  张浩天片刻间就击倒这四人,但自己的身世既然与蒙古有关,这些人也是自己的同胞,不想耀武扬威,让周雪曼付了帐,便出了饭店。心里这才知道,为什么奥尔格勒说自己带着周雪曼会惹麻烦,朝鲁为什么让自己不带周雪曼去酒吧,那是因为蒙古人的性格里还有着蛮横的野性,要是自己不会功夫,今日就会遭到羞辱了。
  回到了昨晚住的那幢楼,找到了朝鲁,请他借一辆车给自己。
  朝鲁知道他是老板打了招呼要好好照顾的人,自然不会拒绝,答应第二天早晨会安排一辆车在楼下等他们。
  休息了一晚之后,到了第二天,张浩天与周雪曼就出发了,当朝鲁带着他们到了楼下,便见到停着一辆绿色的越野车,只是甚是陈旧,估计已经到了报废的年限。
  朝鲁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解释说这车虽然老了,但车况还不错,再用一段时间是没有问题的。
  张浩天与周雪曼有车用就行,连连向他感谢,上了车之后,由张浩天驾驶,向朝鲁告了别,就向着乌兰巴托的东北方而去。
  出乌兰巴托时,在一家大型超市外停下,两人去买了地图食物饮水等必须用具,然后重新上车,前驶而去,没过多久,就出了乌兰巴托城。
  按巴克亚列的说法,应该一直向北而行,从宗莫德至达欣其愣,然后通过车车尔格勒,到了鄂特岗之后,转而向北,翻过埃恩赫塔伊万山,就是圣陵禁区了。
  一路前行,由于人少,蒙古国的道路不多,不容易迷路,从乌兰巴托到车车尔格勒的几百公里道路非常的平坦,但过了车车尔格勒之后,路就变得狭窄起来,而且已经很难见到人烟,此时此刻,张浩天与周雪曼最担心的事情就是车子出事抛锚,那将非常的麻烦。
  还好的是,这车外观虽然陈旧,但正如朝鲁说的,车况还不错,没出什么问题。上午出发,到第二天凌晨四点的时候,他们到了一处大约有数千人聚居的城市,便是鄂特岗,照巴克亚列的指示,从这里开始,就要折而向北。
  在鄂特岗的小旅馆里休息到中午,两人起床吃了饭之后,到一家汽修厂检查了一下车况,另外又补充了一些物品,便向着北方而去。
  大约走了一百公里之后,就见到了一座大山,无疑便是地图上的埃恩赫塔伊万山了,这里虽然有路可通,但蜿蜒盘旋,公路狭窄,道旁常常是百丈悬崖,行驶间必须小心翼翼,否则稍不注意一个失误就会连人带车坠入悬崖粉身碎骨。
  张浩天从来没有开过这样危险的路,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连一句话都不敢和周雪曼说,而周雪曼的神情也显得非常的紧张,两人这才明白,为什么巴克亚列会说这里本来就人烟罕至,如果没有特别的目的,谁会来冒险走这条路呢,蒙古国空置的地方太多,许多肥沃的草原都没有人居住,更别说要翻山越岭了。
  从下午三点开到傍晚,近四个小时,还没有到山顶,不过道路却越来越险峻了,张浩天不敢再开,就找了一处稍微宽阔的地方停车,等到第二天天亮再走。
  此刻,山上气温陡降,最多只有几摄氏度,还好两人都有了准备,在车上准备了毛毯裹在身上,不过周雪曼的神色却有些不对了,不停的咳嗽,呼吸甚是急促,浑身没有精神,坐在车上一动不动,张浩天知道这是高原反应,用汽油生了一堆火起来,煮了一碗面让她吃下去,蒙古既是草原,同样也是高原地带,在这山上,连他都觉得闷得慌,更别说周雪曼了。
  吃了热面,两人上了车,准备打开车上的暖气,支撑着过一夜。
  然而,当张浩天打开暖气的开关时,里面并没有热风吹出来,竟是已经坏了,顿时暗暗叫苦。
  周雪曼热面入腹,略有了些精神,半躺在后面的座位上,瞧着张浩天一脸黯然,勉强笑了笑道:“还好这是夏天,我们在山上关在车里,风吹不着,没有暖气也冻不死的,要是冬天,这山上一定是零下四五十度,我们就会变成两个冰人了。”
  她说着这话,又一阵剧烈的咳嗽,胸口高低起伏起来,张浩天立刻制止了她说话,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也养起神来,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张浩天从一股逼人的寒气中惊醒,睁开眼来,却见一片黑暗,月亮躲在厚厚的云层里没有出来,暗骂了一声鬼天气,才知道自己对这种气候的准备还是不足,下午在鄂特岗的时候,还是烈日当头,气候在三十度左右,他们穿着薄衣还感觉到发热,虽然购买了两条毛毯,但并不厚,而且本身的衣服也穿得实在太单薄了,自然会感觉到寒气侵人。
  想到躺在后面的周雪曼,张浩天连忙打开了灯,却见她横躺着,身子缩成一团,显然已经无法抵御寒冷,而且还在不停地咳嗽着,样子甚是衰弱。
  瞧着她的样子,张浩天莫名的一阵心痛,伸手就解开了自己身上披着的毛毯,向着踡曲的周雪曼盖去。
  周雪曼并没有睡着,张浩天开灯她是知道的,感觉到身上多了一层东西,睁开眼睛一看是张浩天的毛毯,赶紧吃力地坐起,将那层毛毯拿下,递过去道:“浩天,快拿去裹上,我不要紧。”
  张浩天并不接,而是道:“我身体好,抵抗力强,没关系的,你在生病,还是你再裹一层。”
  周雪曼完全坐了起来,用很坚决的声音道:“不行,离天亮还早,你这样一定会生病,要是你病了,我没有力量照顾你,知道吗。”
  张浩天解开毛毯,也冷得一阵一阵的战栗,心里明白,周雪曼说的是事实,她生病了,自己可以照顾,可是自己生病了,在这异国他乡,而且自己又身大体沉,周雪曼会手脚无措的。
  微一思索,张浩天就将毛毯接了过来,重新裹在了身上,然后拉开车门出去,却钻进了后排,不由分说的将周雪曼抱在了怀里。
  周雪曼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的无礼,挣扎着道:“你……你要做什么?”
  张浩天沉声道:“别动,现在我们谁也不能病,难道你想拖累我吗?”
  周雪曼这才意识到张浩天是想用自己的身体给她御寒,当然知道他说“拖累”的话是想让自己接受他的拥抱,仍然不停的挣扎道:“不,不,浩天,不要这样,真的,我不冷,可以支撑过去的。”
  见到周雪曼如此倔强,张浩天忍不住道:“你是不是怕和我身体接触,别忘了,在山洞里,我们早就接触过了。”
  这话一出,周雪曼顿时不动了,山洞里的那一幕,她怎么会忘记,张浩天在被雷神与王宝堵住的时候,想要引王宝进洞来,与她演了一出戏,两人近乎赤身裸体的紧贴在一起,谁知最后张浩天在绝望中真的想要侵犯她,不过在最后关头被自己的眼泪唤醒了理智,那时候,张浩天对她又岂止接触那么简单,她最宝贵的胸乳被他粗糙的大手用力地搓揉过,最圣洁的禁区也被他那硕大坚硬的物事触及过,只是没有最终进入罢了。
  这一幕,对于像她这样的女人来说,是永远刻在灵魂的印记,一直不敢去回想,重新面对着张浩天,似乎没有发生那件事一样,可现在,这个男人忽然说了出来,就像是戳破了她封存在记忆中的密库,让她在这个男人面前建立起的尊严刹间垮塌,就像是在那个山洞里一样,原始的,赤裸地面对着他,让她无地自容,却又无可奈何。
  见到周雪曼不再说话了,而且可以感觉到她的身子在明显地颤抖着,张浩天也知道,这样太伤她的自尊了,但是要让这个女人听他的,除此之外,自己也别无他法。
  车子里,一阵长久的沉默,紧紧地抱着周雪曼,张浩天的情绪也在慢慢的起着变化,对于这个女人,他从来是不敢去奢望的,在分别的八年里,甚至想也不敢去想,但是,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忽然又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而此刻的他,也不再是那个对情感懵懂的少年,心里很明白对这个女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这是男女之情,也是他的单恋,而现在,他单恋的女人被自己用力地抱在怀中,离他如此之近,他的心,跳得很厉害,厉害得连他的头脑都无法冷静了。
  血液沸腾之中,那种少年的冲动又回到了张浩天的身上,他是一个男人,为什么不敢承受自己的情感,为什么不让这个女人知道,他不会去奢求什么结果,但是,隐藏在心里深处的话,他要倾吐出来,也算是对自己少年感情的一个完结。
  知道周雪曼是无法入睡的,张浩天便低声道:“雪曼,你知道吗,当初我为什么会追出监狱从雷神他们的手里救下你,又为什么会一直很听你的话。”
  周雪曼闻言,身子顿时一动,然后道:“浩天,你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
  一听这话,张浩天就明白,周雪曼的心里,对自己的情感,也不是没有觉察到的,她这么说,无疑是想回避,而他既然好不容易说出来了,又怎会停止,当下大声道:“不,我要说,把你我之间所有的事都说清楚,雪曼,我爱你,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人,可是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办法向你表达,甚至连想起不敢想,但现在,我会说出来,不需要你回答,也不需要你来爱我,我只是想说出来,心里就舒畅了。”
  周雪曼良久没有说话,好一阵之后才道:“我困了,想睡觉,浩天,你也睡吧,明天还要集中精力开车。”
  周雪曼此时的话带着几分温柔,张浩天知道,她至少是不厌恶自己的,便“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但抱着这个女人,心绪澎湃,哪里能够睡得着。扪心自问,对于自己的几个女人,包括叶冰蓝在内,他都是有爱的,可是和周雪曼在一起的感觉,是他和别的女人相处是不一样的,他特别地想见到她,希望她永远都呆在自己的身边,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既能够让他激情四射,也能够让他内心安稳,只可惜的是,对方似乎只把他当成学生,当成弟弟,没有别的情感。
  这一夜,周雪曼不停地咳嗽着,显然已经生病,张浩天一直紧紧地抱着她,只希望可以把自己所有的温度传递给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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