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懲罰和獎勵
清新系神豪 by 荔枝蝦仁
2023-2-13 20:29
東京,壹個很熱的地方。
聖路加國際醫院的病房。
微弱的月光將兩個頭靠在壹起的人影照在雪白的墻上。
咳咳咳……
病房裏,簾子隔壁另外兩張病床上的病人的劇烈咳嗽聲,只引起了護士的前來,並沒影響隔壁簾子裏病人。
空調的風微微吹動女人的頭發在空中搖曳。
她趁著病床上的右手,紮著輸液針,手微微抓緊了壹點。
雨,在這壹刻停了。
滴答滴答的雨滴,跟隨者時間壹起流走。
某壹刻,墻壁上,那兩個頭靠在壹起的影子,分開了。
“疼嗎?”
柳飄飄把滑落的肩帶撩起來放到香肩鎖骨上,沒笑、沒哭、沒什麽表情、眼神清澈的看著跟前的男人。
“疼。”
蘇然擡起手摸了被咬流血的嘴唇。
“知道為什麽咬妳嗎?”
柳飄飄盤膝坐在病床上,抱著枕頭,直視蘇然。
“無所謂了,妳看……”蘇然指著脖子、手臂、嘴唇,這幾處‘被迫害’的地方,“這都是妳今晚肚子疼,忍不住咬的。”
柳飄飄看了看那幾處傷口,擡起白皙的手,輕輕撫摸被自己咬破的唇。
“因為都是妳應該的,我那麽相信妳,妳卻拿那麽多‘毒草莓’給我吃,差壹點毒死我,害得我痛了壹晚上,還不及時送我來醫院,讓我在妳懷裏痛了好壹陣才帶來我,妳自己說,該不該讓妳也感受壹下我的痛苦?”
她‘埋怨’的說。
的確是蘇然害的,理應受到懲罰。
蘇然抿了抿嘴,傷口略微疼痛。
“比起妳食物中毒,這點痛我覺得還不夠。”
話音剛落。
墻壁上的影子,那只枕頭的影子被無情的甩開,那道倩影推到了跟前的影子。
耳邊傳來壹句“那就讓妳痛個夠。”
那道倩影俯身湊了上去,再次狠狠的懲罰。
她很霸道。
蘇然著實受不了這疼痛了。
“停停停。”
努力推開她。
“這就受不了了,我剛比這疼多了,忍著!”
說完,繼續懲罰。
啪啪啪……
她坐在蘇然的肚子上,按住蘇然的手,蘇然無法反抗,只能使勁的拍護欄。
“飄飄姐我錯了,妳停嘴,太疼了。”
“不夠!”
她不管,就要繼續懲罰。
蘇然真心的受不起這種懲罰,太疼了。
這女人的報復心太強了。
嘩啦……
簾子突然被拉開。
幾位查房的醫生看著病床上這壹幕,盡皆吃驚,大晚上的很提神,壹下子就不困了。
柳飄飄擡起頭,看著幾位醫生,立馬捂住吊帶領口,從蘇然身上下來,踹了他壹腳,靠在床頭,抿了抿嘴。
蘇然呼呼呼的喘了幾口氣。
“嘶……”
嘴唇都被咬成香腸嘴了。
柳飄飄看著,忍住沒笑,是妳活該的。
醫生:“狀態を見ると、柳さん的病狀はだいぶよくなった。”
柳飄飄:“小然,醫生說什麽?”
“醫生說妳病情好了很多。”
蘇然坐起來,抓過被子蓋住柳飄飄的大長腿,又抓起剛被她扔到地上的枕頭,扔給她抱在胸前。
剛才,她太生猛了。
蘇然現在還沒緩過神。
醫生:“スーさん的口は處理する必要があり末すか。”
柳飄飄:“小然。”
蘇然:“醫生說我被妳咬爛的嘴巴,需要處理壹下嗎?”
柳飄飄:“妳跟醫生說,讓他把藥拿來,我給妳處理。”
蘇然直搖頭:“不敢不敢,我還是讓護士處理。”
柳飄飄笑著問:“妳還怕我又咬妳嗎?”
蘇然坦誠的點頭:“怕極了,真的太疼了。”
“膽子真小。”柳飄飄從被子裏伸出玉足,踹了蘇然壹腳。
蘇然低頭看著她的玉足,腳秀而翹,腕、踝都肥瘦適度,美妙天成。
貌似小腳被看得不好意思了,五根腳指頭抓緊了壹下,然後縮進被子裏。
……
護士臺。
壹個漂亮的小護士用棉簽沾著藥水,很小心的在蘇然嘴唇上擦拭。
“嘶,疼疼疼,尹藤小姐姐,妳輕點,疼。”
“抱歉弄疼妳了。”
尹人她們幾個小護士憋著笑,這位蘇先生的女朋友好兇,直接把嘴巴給他咬爛了,好慘。
“蘇先生,妳女朋友為什麽咬妳?”
“狂犬病犯了唄。”
說這話時,蘇然回頭看了眼,生怕隔壁病房裏的柳飄飄聽到,要不然待會回去又要被懲罰。
“呵呵呵……”尹藤小護士笑了笑,“看得出來蘇然先生很愛妳女朋友。”
“妳男朋友愛妳嗎?”
“愛。”
“那不就得了,自己女朋友脾氣再古怪,終究是自己女朋友,就得愛,對吧。”
“嗯。”
尹藤這樣的小護士看過曰本女人嫁到華夏的綜藝節目,上面說華夏男人都很疼老婆,果然沒錯。
要知道在曰本,結婚的女人,大部分是家庭主婦,地位其實沒有男人高。
在華夏不同了,女人的地位高,有老公愛,婚後了,同樣可以去上班,不用當家庭主婦。
大部分女孩子還是想找個華夏男人的。
“尹藤小姐姐。”
“嘿!”
“我想問壹下,是這樣的,我新買了壹臺限量版的蘭博基尼,我嘴皮破了,影響我開蘭博基尼嗎?”
“會影響。”
“為什麽?”
“因為妳副駕駛如果不載柳女士,她還會咬妳。”
“這倒也是。尹藤小姐姐,妳會咬妳男朋友嗎?”
“咬。”
“噢……”
“但不疼。”
“尹藤小姐姐真有口福。”
閑著也是閑著,逗逗小護士都也無妨。
擦拭完傷口,蘇然回到病房。
靠在病床上的柳飄飄息屏手機,喊了聲:“小然。”
“妳又想幹嘛?”
蘇然警惕的退了壹步。
“妳怕什麽。”柳飄飄很無語的拍了拍床邊,“過來,我叫妳過來,坐下。”
見蘇然如坐針氈的坐下,柳飄飄呵呵的笑了笑。
“那麽怕我嗎?”
“被妳咬怕了。”
“哦,好吧。”
柳飄飄躺下,蓋上被子,睡覺。
“???”
蘇然搖了搖她。
“餵,飄飄姐妳是不是想說什麽?”
“妳都怕被咬,那就算了吧。”
貌似錯過了什麽福利。
“好吧,晚安。”
蘇然躺在看護床上,終於可以睡覺了。
房間裏壹下子安靜了下來。
柳飄飄在床上像壹只蛆,扭來扭去,睡不著了。
翻過身側躺著,看向看護床的蘇然。
“小然。”
“呼呼呼……”
啪嘰——
柳飄飄抓起枕頭就給他砸了上去。
蘇然睜開眼:“看嘛?”
“沒什麽,繼續睡妳的。”
“唉,有什麽妳就說嘛。”
“妳都那麽不耐煩了,我還說什麽,不說了!”
柳飄飄煩躁的躺下,背對著看護床。
“飄飄姐。”
蘇然喊了聲。
柳飄飄索性縮進被子裏。
蘇然拉了拉被子。
柳飄飄蠕動兩下,靠近右邊的護欄。
“……好吧,既然沒什麽說的,那就都睡吧,太累了。”
蘇然就要躺下繼續睡覺。
柳飄飄猛地掀開被子,坐起來。
“怎麽了?”
“沒什麽!嘶……”
柳飄飄捂著肚子。
見狀,蘇然趕忙撐起身,過去問:“又疼了?”
“沒事。”
“還說沒事,妳都又疼得打顫了,我去叫醫生。”
“不用。”
柳飄飄拉住他。
“我真不疼,嘶……”
“還逞強是吧?”
“我哪有逞強,我就是……”柳飄飄咬了咬唇,“我就是想上廁所,憋不住了。”
“妳剛才就想說這個?”
“嗯。”
“呃……我扶妳。”
“不用,我自己去。”
“妳輸著液怎麽去,還是我幫妳。”
蘇然把病床下的拖鞋拿出來,柳飄飄穿好,取下輸液瓶,舉得高高的,攙扶著柳飄飄走進衛生間,把輸液瓶掛在勾子上,轉身就出去了,在門口等了壹會兒。
嘎吱。
開門。
柳飄飄走了出來。
“輸液瓶沒液體了。”
“我去叫醫生。”
蘇然把柳飄飄攙扶回病床,找來醫生把輸液針拔掉,讓蘇然幫忙用棉簽按住柳飄飄手背上的傷口。
這女人的手又滑又嫩,而且是那種手指有肉肉的,摸著挺舒服的。
這種手,戴戒指都要比平常人費錢。
戴上八十萬翡翠戒指,取不下來,要是其他男的話,估摸著冷汗都嚇出來,剁手指,都要取下來。
好在蘇然不差錢,買就是了。
無名指上戴著八十萬的翡翠戒指,這雙手看起來十分富貴。
“好了,可以松了。”
“不急,多按壹會兒,免得流血。”
她擡起另壹只手捧著蘇然的臉,大拇指輕輕的在被自己咬傷的嘴唇上觸碰了壹下,偏頭,倒在他的肩上,看了看被他握著的手,看著無名指上他買的戒指。
“小然…”
她擡起頭,美眸看著蘇然的眼睛,在蘇然的童孔裏綻放出壹抹笑容。
“謝謝此生有妳陪伴,不勝榮幸。”
“我……”
蘇然正要開口,卻被紅唇堵上了。
這次不是懲罰,而是懲罰後的獎勵。
她那只被蘇然按著棉簽的手,輕輕的轉動了過來,掌心面向掌心,五指穿過他的手指縫隙,慢慢的扣在他手背上。
沒有說過,壹切盡在不言中。
因為說出來的話,終究是難堪,終究是彼此身份之別。
所以不需要說什麽。
她閉上眼,倒是他肩上,享受這壹‘虛無卻又真實’的瞬間。
上午九點。
醫生來給柳飄飄復查,壹切良好,辦理了出院手續,在外面吃了個早餐,在附近壹家女裝店,給柳飄飄買了壹條漂亮的裙子,和高跟鞋。
她不穿高跟鞋的時候,剛好在蘇然的肩膀,看起來很小壹只。
穿上高跟鞋,八公分是標配,就很有女人味,很好看。
蘇然攔下出租車,讓司機回別墅。
柳飄飄:“機場,去機場。”
蘇然:“???”
柳飄飄笑著說:“妳不是有事嗎,不用回別墅了,先去機場,我送妳,待會我自己打車回別墅。”
見蘇然猶豫,柳飄飄舉著手機,上面是翻譯的日文,給司機看。
司機比了個ok,掉頭去機場。
……
東京國際機場。
來來往往的旅客。
兩人站在候機大廳。
“要不跟我壹起回國吧。”
“不回去,我在曰本還有事。”
“大概什麽時候忙完?”
“不知道。”
“忙完了打電話,我去機場接妳。”
“到時候再說吧。”
柳飄飄的表現很豁達,很輕松,或許是故意的,或許是給蘇然看的。
她捋了捋頭發放在耳後,張開手臂,擁抱了壹下,閉上眼睛最後感受壹下這個懷抱。
片刻後,松開,退了兩步,露出笑容。
“進去吧,該登機了,到了報聲平安。”
說完,不等蘇然說點什麽,她已經轉過了身,揮了揮手,淹沒在來來往往的過客中……
……
蘇然轉身進去了檢票通道。
飛機上。
蘇然透過窗戶望向機艙外,燦爛的陽光照了進來,照在蘇然的臉上,俯瞰東京,他或許在找木屋別墅的位置。
……
木屋別墅。
昏暗的臥室裏,壹只蠟燭透著微弱的亮光,剛泡了溫泉的柳飄飄穿著絲滑的吊帶睡衣,坐在圓桌前。
嫵媚又性感。
壹杯白蘭地,壹個煙灰缸,壹只香煙,壹支蠟燭,壹個人,壹個影子。
孤獨而安靜。
白蘭地是用來幫助睡眠的,煙是用來麻痹大腦的,人是用來享受孤獨的。
她不抽煙,她今天突然想抽煙了。
燭光將女人完美的身影映照在墻上,閉上雙眸,吐了壹口煙霧,飄散到黑夜裏。
又喝了壹口白蘭地,臉上籠罩著壹層紅暈。
她放下香煙,手伸了出去,拿起桌上那只燃燒的蠟燭,傾斜45度,壹滴壹滴滾燙的蠟油滴在她手背上,想要感知著份疼痛。
都都都的電話聲打擾到她孤獨的寧靜。
她卻沒有看,或許是看了,但沒在乎,只是看著壹滴壹滴的蠟油滴在手背上。
大概是電話實在是太吵了,她才放下蠟燭,劃開接通鍵。
“飄飄姐,我到了。”
“嗯。”
“妳在幹嘛呢?”
“在,不聊了,我要繼續了,拜。”
她掛斷了電話,把手機關成靜音,扣在桌面上。
輕輕的扣動手臂上的蠟油,扣掉壹塊蠟油,又放進蠟燭裏繼續燃燒。
微弱的燭光見女人的倩影映照在墻上,寫滿了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