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進退兩難，不變應萬變

　　人生並不是永遠都像想象中那般美好的：生命中本就有許多無可奈何的悲哀和痛苦。（古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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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拒絕掉了阿九，柳逸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後花園，這裏可是柳逸的小窩，從小到大，就在自己老爹的嚴格管教下申請了這個小花園。當然，來到了這個窩，那就是柳逸的天下了，在這裏柳逸可誰都不怕了。
　　柳逸為自己的小窩起了個很雅致的名字——天上人間，當然，這個花園也很配這個名字，這裏有柳逸請了各地栽花高手培育的上百種花，而柳逸也別出心裁的在每種花的下面藏了各類名書——書呆子就是書呆子。
　　此時的柳逸正坐在花園中間的石桌旁，石桌之上是四碟精致的小菜，壹壺酒，而柳逸和十傑壹呢？正在壹面慢慢的品酒，壹面聽著對面女子彈奏的古琴曲，並且看著眼前壹名女子在跳舞。
　　演奏的女子是柳逸的丫鬟，冰兒。雙十年華，十分俏麗，是柳逸小的時候，父親送給柳逸的貼身丫鬟。柳逸無聊之時，也教冰兒壹些琴藝，所以時間長了，冰兒經常彈曲子給柳逸聽。
　　隨樂而舞的女子也是柳逸的貼身牙花，清兒，和冰兒壹樣大，嬌小可人，是前幾個月柳逸的父親為柳逸找來的丫鬟，說柳逸大了，壹個丫鬟不夠，這不又加了壹個。還好這個清兒能歌擅舞，正好與冰兒是絕配。
　　“冰兒壹曲天上來，清兒壹舞神仙倒”壹曲終了，柳逸隨口而出。十傑壹則馬上放下酒杯，大叫道：“好，好，冰兒和清兒簡直越來越厲害了，也越長越漂亮了，嘿嘿，嘿嘿……”
　　冰兒，清兒走了過來，對柳逸壹彎身道：“謝謝公子誇獎。”
　　柳逸小飲壹口杯中酒道：“我這天上人間羨煞多少神仙，每日聽冰兒壹曲，看清兒壹舞，小飲幾杯，簡直是神仙生活。”
　　十傑壹在旁邊發著牢騷的道：“就是酒帶少了，不能痛快的喝。”
　　柳逸沒理十傑壹，對身邊的二女道：“妳們先下去休息壹下吧。”
　　清兒接著回答道：“公子，我們還是在您身邊伺候著吧。”
　　柳逸搖了搖頭，壹擺手道：“聽話，這麽長時間，妳們肯定累了，快去休息。”
　　冰兒，清兒在柳逸這麽長時間，當然了解柳逸的脾氣，低身道：“是，公子。”二人慢慢的退了出去。
　　柳逸接著倒了壹小杯酒，夾了口小菜，繼續慢慢的吃了起來，可剛吃幾口，發現不對了，十傑壹這個家夥，每天都貪吃的要命，今天怎麽不動了，想什麽呢？
　　柳逸問道：“十壹，想什麽呢？是不是酒少了，晚上我們在好好喝吧。”
　　十傑壹看了看柳逸，搖了搖頭道：“不是酒，老大，是阿九。”
　　“阿九？阿九？是不是那個要我畫畫的姑娘？”柳逸似乎想起來有個叫阿九的人。
　　十傑壹馬上的點頭道：“對，就是她，老大，她是不是很漂亮啊？”
　　柳逸放下酒杯，站起身來，繞著十傑壹身邊走了壹圈，問道：“小子，天下女人漂亮的多得是，妳問我這個幹什麽？是不是……快說，有什麽企圖。”
　　十傑壹本就是個老實人，哪裏容柳逸這麽壹問，馬上起身，湊到柳逸的身邊道：“老大，我想，我想……和她交朋友。”
　　柳逸拿出折扇，想了半天道：“我忘了那個阿九長什麽樣子了，上次我沒註意看，妳如果要是喜歡就去追啊。”
　　十傑壹顯的有些不自在的道：“老大，妳，妳還不是不知道我，妳叫我打人行，可是我壹看到阿九就感覺心慌，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就在二人討論的時候，壹個小個子的仆人跑過來了，這人叫阿鼠，因為又瘦，有小，所以柳逸就叫他阿鼠，可別小看這阿鼠，他可是柳逸在柳穆夕身邊安插的眼線，有了阿鼠，柳逸少挨了多少扳子，妳知道嗎妳。
　　柳逸壹看阿鼠跑來了，肯定有事，沒事這小子不會輕易跑到後花園的。
　　果然，阿鼠跑到柳逸跟前，道：“小公子，出大事了，那個叫阿九的姑娘正在和老爺談呢。”
　　柳逸搖了搖扇子，道：“這算什麽大事，談就談被。”
　　阿鼠繼續解釋道：“不是，是那個阿九有拿黃金，又拿珠寶，還拿美女，說要請妳畫幅畫，現在正和老爺談呢。”
　　柳逸壹聽，大喊道：“什麽，咦……這小丫頭，怎麽找爹去了。這還得了。”轉身向大廳的方向跑去。
　　當然，如果柳穆夕要柳逸畫壹幅畫，柳逸當然會畫，可是柳穆夕根本不明白那小丫頭要自己畫的是“龍鳳呈祥圖”，如果要答應了，又不得不畫，可是畫了就是欺君啊！
　　還沒到大廳，柳逸就聽到阿九的聲音道：“柳老爺，我想妳也應該知道這些珠寶的價值，用價值連城來形容，不過分，用這些珠寶買下十個柳俯都很輕松，只要您答應要貴公子幫我畫壹幅畫，這些珠寶都屬於妳。”
　　半天沒有聽到柳穆夕的聲音，柳逸躲在大廳柱子後面，即使不看，他也知道老爹在欣賞那些珠寶，老爹是個生意人，見這麽多珠寶，不動心才怪。
　　終於，聽到了柳穆夕坐回椅子上的聲音道：“阿九姑娘，妳這些珠寶確實好，我承認，柳俯的全部家當確實比不上妳的十分之壹。”
　　阿九笑了笑道：“只要柳老爺壹句話，這些珠寶都是妳的。”
　　卻聽柳穆夕豪爽的壹笑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更何況妳是要我兒子的畫，我這個做爹的可沒那個權利硬要他畫畫。”
　　阿九壹聽，語氣中似乎有些不高興的道：“柳老爺，妳可要想清楚了，如果妳要答應的話，這些珠寶都是妳的，我想只要妳答應，貴公子畫不畫都是遲早才事。”
　　柳穆夕搖了搖頭道：“我看阿九姑娘還是請回吧，或者是找逸兒去談，這件事情我不能做主，逸兒已經長大了，這些事情都由他自己做出決定。”
　　阿九走下坐位，道：“看來柳老爺是真的不想要這些財寶了，那麽，柳老爺可認識這件物品。”說完，從懷中拿出壹快白色的玉。
　　只見玉上面雕刻著兩條磐龍，清晰和生動，活象真的壹樣，要說壹件這樣的物品，天下之大，不認識的人多得事，可是，柳穆夕卻偏偏認識這塊玉，忙走下座位，壹看之下，忙恭身道：“認識，不知九姑娘和這塊玉有何淵源。”語氣中已多了幾分恭敬。
　　阿九收起白色的玉，轉身回到座位，道：“現在呢？柳老爺是否有興趣收下這些珠寶呢？可要想清楚了，不要做出後悔的事呦，柳老爺。”
　　柳穆夕似乎額頭上已經冒出了汗，沒想到事情會這麽復雜，如果答應的畫，不知道逸兒會不會畫，如果不答應的話，整個柳俯都可能有滅門之災。
　　阿九笑了笑，臉色壹變道：“柳老爺，本姑娘可沒那麽多時間等妳，如果不快壹些做出答復的話，那麽這件事就算柳老爺拒絕了，那我也只有如實稟報了。”
　　柳穆夕的表情似乎壹時間變的矛盾極了，壹聽阿九在催，忙道：“這……阿九姑娘，請，請容老夫想壹想。”
　　就在這時候，聽到壹個聲音大聲道：“不用想了，她的畫我是不會畫的。”在十傑壹的後面，柳逸大步的走了出來。
　　阿九哪裏想到自己的事情就要成了，卻突然殺出來個柳逸，小臉壹紅，怒道：“妳……妳是存心和本姑娘作對是不是。”
　　柳逸搖了搖扇子，道：“非也，非也，實在是姑娘要求畫的畫，柳某不能畫，我想還是請姑娘回去吧。”
　　阿九更氣的道：“死東西，妳竟然敢這樣對我說話，無禮的書生。”
　　這時候柳穆夕道：“逸兒，不得無理，怎麽說阿九姑娘也是客人。”
　　柳逸走到阿九的身邊，左看，右看，搖了搖頭，自嘆道：“十壹的眼光怎麽這麽差。”
　　阿九把壹對杏眼睜的大大的，怒道：“妳看什麽，本姑娘臉上有花嗎？”
　　柳逸搖了搖扇子，看了看柳穆夕，又看了看阿九道：“既然大家都不明白，或者說有的人明白裝糊塗，那麽柳某就把這事說明白。”
　　說完，柳逸搖了搖折扇，接著說道：“我柳某不是刻意和阿九姑娘作對，在說，我兄弟也有和阿九姑娘交朋友的意思，如果能幫的話，我肯定幫，但阿九姑娘要的畫，我不能畫，我要是畫了，就是欺君。”
　　壹聽這話，所有人都楞了，柳穆夕最是驚奇的道：“逸兒，這話怎麽說？”
　　柳逸看了看老爹道：“爹，妳知道阿九姑娘叫我畫的是什麽畫嗎？‘龍鳳呈祥圖’是前幾年我送皇帝的畫，現在他要我在畫，如果我要是真的畫了，我想我們柳俯上下很難有活口了。”
　　柳穆夕壹聽，大驚出聲道：“啊！”柳穆夕更覺的此事奇怪了，阿九剛才拿出的玉明明只有皇家才可擁有的“磐龍玉”是身份的象征，現在怎麽可能又要畫壹幅皇家的畫。真是怪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柳穆夕臉上壹臉的驚奇，而阿九臉上則是平靜極了，狠狠的道：“好，柳逸，我連城珠寶請妳畫幅畫妳竟然拒絕，有妳的，我們走著瞧。”說完，壹揮手，帶著身邊的丫鬟和幾名女子走出柳俯。
　　看著阿九氣沖沖的走出柳俯，柳穆夕的臉上更加的難看道：“看來柳俯這回不得安靜了，逸兒，妳剛才得罪的著個阿九姑娘，和當今皇帝壹定有關系，他剛才拿出了‘磐龍玉’只有皇帝最寵愛的人才有。”
　　柳逸壹聽，奇道：“爹，妳說什麽？那個小丫頭有‘磐龍玉’，不會是假的吧，要真和皇帝有什麽關系，幹嘛還要畫壹幅皇帝有的畫，難道自己不想活了。”
　　柳穆夕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壹直沒有想通，看來這件事情還挺復雜，我們只有走不步算壹步了，皇帝和阿九我們都惹不起啊……”
　　柳逸聽著柳穆夕的話，知道爹擔心這件事情對柳俯不利，道：“爹，放心，兵來將擋，阿九來柳逸擋，不會叫她做對柳俯不軌的事情的。”
　　柳穆夕看了看柳逸，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情只有看妳怎麽做了，妳下去吧，爹要好好的靜壹靜，對這件事情理壹理頭緒。”
　　柳逸應了壹聲，點了點頭道：“是，爹。”轉身帶著十傑壹向後花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