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使臣將王命 第壹百八十六章 後顧無憂

　　啪，啪，啪……
　　靜謐的大殿內，蕭凡手起掌落，壹下又壹下，狠狠抽在陳鶯兒豐潤翹挺的香臀上，清脆的肉擊聲在大殿內傳揚出悠悠的回音。
　　江都目瞪口呆站在壹旁，傻楞楞的看著素來儒雅沈穩的相公此刻俊臉因激動和氣憤而漲得通紅，寬大的手掌毫不留情的抽打著陳鶯兒的臀部，江都吃驚的捂著嘴，驚恐的看著蕭凡施暴，壹時竟忘了上前勸阻。
　　陳鶯兒開始還羞憤的驚叫幾聲，到後來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羞憤到了極點，掙紮幾下無果後，幹脆便半趴在大殿的供桌上，閉上眼睛壹動不動的任蕭凡施暴，晶瑩的淚花兒壹滴壹滴掉落到桌上，俏臉卻紅得如同秋天的晚霞，煞是誘人。
　　蕭凡不知抽打了多少下，這個時候他心裏已被憤怒所充斥，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女人，什麽都不懂，帶著幾十名侍衛便想去北平，這麽危險的地方，她們還有閑情雅致遊山玩水，不知道北平是燕王的地盤嗎？不知道燕王跟他是死對頭嗎？她們這樣壹鬧，把自己的通盤計劃全給打亂了，不抽她們幾下，怎消得自己心頭之怒？
　　至於陳鶯兒是不是自己的媳婦兒，這樣打壹個女人的屁股合不合適，是不是有悖禮法……
　　去他奶奶的，老子在發飆啊！發飆的時候什麽事不能幹？誰還顧得了那麽多？
　　抽了許多下，蕭凡心頭的怒意稍緩，於是慢慢停了手，見陳鶯兒仍舊趴在桌上壹動不動，蕭凡沒好氣的哼了壹聲，轉過頭又見江都壹臉吃驚的盯著自己，整個人仿佛已經僵化。
　　蕭凡壹見自己的老婆，心頭莫名的火氣騰的壹下又上來了。
　　這個蠢女人，別人騙妳幾句妳就傻乎乎的跟她走了，她把妳賣了妳是不是還幫她數銀子？
　　這倆女人給自己弄出了多少麻煩，動用了錦衣衛多少人力物力，蕭凡越想越火大，手壹擡，指著江都惡狠狠的道：“妳過來也趴在這兒，主動點兒！”
　　江都嚇得花容失色，指著供桌期期艾艾道：“相公，妳……莫非也要我……我……”
　　蕭凡板著臉點頭，冷冷道：“不打妳不長記性，趕緊過來趴好！”
　　江都俏臉頓時羞紅滿面，壹雙美眸很快泛出盈盈水光，帶著幾分懼怕，又帶著幾分羞澀的小小白了蕭凡壹眼，然後站在原地雙手使勁互絞了壹會兒，這才忸忸怩怩的走上前幾步，學著陳鶯兒的樣子，將嬌軀半趴在供桌的另壹頭，接著將她豐滿圓挺的香臀稍稍翹起……
　　蕭凡看得心中好笑，臉卻仍舊板得冷硬無比，看著江都委委屈屈的翹起了香臀，與她身旁的陳鶯兒相互輝映，兩位佳人翹著香臀，壹副待君采擷的模樣，如此香艷的場景，令蕭凡心中忍不住壹陣激蕩。
　　上前壹步，蕭凡手剛高高擡起，江都便嚇得香臀壹收，然後回過頭來，美眸泛淚，可憐兮兮的哀求道：“相公……妳輕點兒……”
　　“啪——”蕭凡的手掌毫不留情的落下。
　　“啊——”
　　江都含羞驚呼，滿殿皆春。
　　壹旁趴著不敢動的陳鶯兒見江都眼淚汪汪，微蹙的眉宇間又仿佛帶著無盡的旖旎情欲之色，陳鶯兒俏臉也愈發羞紅。
　　“這個不要臉的登徒子竟想出如此無恥的方法來折磨我們……”陳鶯兒銀牙暗咬，心中默默咒罵。
　　想著想著，不知怎的，陳鶯兒覺得心跳加速，身體的某個地方也出現了羞人的反應，令她情不自禁的夾緊了玉腿……
　　蕭凡不輕不重的打了江都幾下，不經意間壹扭頭，見陳鶯兒仍舊穿著褻褲趴在供桌上，那粉色褻褲的中央，有著壹團可疑的……
　　蕭凡好奇的擡頭看了看大殿的屋頂，接著驚奇道：“咦？這屋子漏雨嗎？陳小姐，妳褲子好象濕了，不過只濕了壹小塊，……嗯？哦——咳咳……”
　　陳鶯兒又羞又氣到了極點，頓時嚶嚀壹聲，軟軟癱倒在地上……
　　“知道錯了嗎？”
　　蕭凡沈著臉問江都，大震夫綱的他，此時只覺得神清氣爽，心曠神怡，壹種很陰暗的滿足感自心底油然而生。——看來男人確實偶爾要震震虎軀，散散王霸，省得女人得寸進尺找不著北。
　　江都面泛潮紅，眼波滿溢水光，她嘟著小嘴，臀部些微的疼痛令她黛眉輕蹙，貝齒咬著下唇，不時小心翼翼的白他壹眼，眼中卻滿是嬌媚的風情。
　　“相公，我錯了……”江都老老實實低頭認錯。
　　“錯哪兒了？”蕭凡翹著二郎腿悠然問道。
　　“我不該背著妳跑出京師……”
　　蕭凡點點頭：“答案勉強正確……”
　　扭過臉，蕭凡又斜睨著陳鶯兒：“妳呢？妳錯哪兒了？”
　　商界女強人這會兒也硬氣不起來了，且不說蕭凡是她心愛的男人，光是蕭凡的身份和地位，壹介商賈也不敢對位高權重的錦衣衛指揮使態度強硬。
　　她站在大殿的金像旁，低著頭輕聲咕噥道：“我不該哄騙郡主出京……”
　　蕭凡盯著她，沈聲道：“知道妳給我帶來了多大的麻煩嗎？”
　　陳鶯兒有些不解的瞧著他。
　　“哼！因為妳們，我不得不改變對國事的通盤計劃，不得不亂中求勝趕走黃子澄，不得不成為欽差大臣，代天子出巡北平……”
　　“什麽？妳……妳要出巡北平？妳和燕王是死對頭，妳去北平豈不是……”陳鶯兒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蕭凡怒道：“若非為了尋找妳們的下落，王八蛋才想往北平跑呢！”
　　“我們……也沒打算去北平呀，本來已決定，出了這座廟就回京師的……”陳鶯兒心虛的低下頭，輕聲嘟嚷道。
　　蕭凡：“……”
　　女人啊，女人。我蕭凡這輩子若死於非命，肯定是死在女人手裏。找到了二女，蕭凡懸著心放下了壹大半，現在終於可以了無牽掛的去北平會壹會朱棣了。
　　攜著二女出了彭祖廟，三人登上了欽差的車駕，儀仗啟行先回徐州城。
　　路上，陳鶯兒壹臉凝重的要求陪同蕭凡壹起去北平，江都也表示壹起去，要與相公同生共死。
　　蕭凡板著臉拒絕了。
　　開玩笑，讓這倆女人跟著去北平，自己辛辛苦苦尋找她們還有什麽意義？他這壹路上還能省心嗎？
　　不論二女如何哀求，蕭凡仍是搖頭拒絕。
　　進了徐州城，徐州知府劉治戰戰兢兢擦著冷汗在衙門口迎接欽差的大駕。
　　這段時間實在讓他太揪心了，自從蕭凡來到徐州，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還沒怎麽著呢，徐州城的大小官吏自首的自首，自殺的自殺，今日欽差剛出了壹趟門，好嘛，彭縣的知縣又嚇得上吊了，這蕭凡難道是傳說中的瘟神麽？
　　欽差所到之處，壹道命令都沒下，徐州的魑魅魍魎紛紛落馬，這個事實令劉治感到面上無光，每天魂不守舍，生怕欽差大人回了京師參他個禦下不嚴之罪，他的前途可算是完了。
　　相反的是，蕭凡這次無意之中便令這麽多貪官惡官原形畢露，徐州的百姓們卻是歡欣鼓舞，人人奔走相告，滿懷欣喜的稱贊蕭凡為青天大老爺，其正義凜然的形象，直追宋時的包公了。
　　蕭凡與二女在徐州城裏又待了兩天，終於決定離開徐州，繼續北行。
　　這個消息傳開，徐州城的大小官吏紛紛感激得痛哭流涕，泣不成聲。
　　先行派軍士半押半送的將二女護送回了京師，蕭凡的車駕則往北行去。
　　出城的那天，徐州城自知府劉治以下，大小官吏和全城百姓皆來相送。北城門外，欽差儀仗旌旗蔽日，大小官吏肅然不動的站在官道旁，靜靜的瞧著欽差蕭大人，那神情就跟送瘟神似的，充滿了迫切和焦急。——他們不得不迫切，欽差再待幾日，全城的官兒估計都會死光光，不是被押進囚車，就是自個兒在家裏被嚇死。
　　官道兩旁人人肅立，人山人海卻鴉雀無聲。蕭凡意氣風發的像個大人物壹般朝大家揮了揮手，正待踏上車駕，卻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這也太安靜了吧？
　　“咳咳，本官這就走了……”
　　“……”
　　沒人敢回答，大夥兒都眼巴巴的瞧著他，眼神裏充滿了可憐的意味。
　　不是所有的神仙大家都歡迎的，至少瘟神他們就很不喜歡，只盼他趕緊走，永遠也別回來了。
　　“妳們再不弄點兒聲響出來，本官便打算再留幾日……”
　　“啪啪啪啪……”
　　全城官吏咬牙切齒，熱烈鼓掌歡送。
　　出徐州，過黃河，便是山東地界。
　　十日之後，欽差車駕到達山東兗州，兗州知府徐泰匆忙率兗州府大小官員出城十裏迎接欽差。
　　三千儀仗親軍城外駐紮，蕭凡領著曹毅和百名親軍進了城。
　　留在兗州三日，蕭凡仍舊每日待在官驛中，不出大門壹步。
　　第四天晚上，奉詔領兵駐守山東和北平邊界的武英侯郭英星夜趕到兗州府，以下官之禮參見了欽差蕭凡。
　　蕭凡向郭英宣讀了天子犒軍的聖旨，旨意中特意擢賞駐守三省數十個千戶所的官兵，並重賞郭英黃金絲帛若幹，郭英感激不盡，伏地恭謹領旨謝恩。
　　當晚，蕭凡與郭英在兗州官驛的密室中商談了整晚，天還未亮，郭英便匆匆告辭而去。
　　三日後，郭英麾下四萬兵馬忽然調動，由山東會昌往西移動換防，進駐隸屬北平的大名府以北三十裏，與燕王朱棣駐紮在順德府的二萬兵馬遙遙相對。
　　如此異常的兵馬調動，令燕軍上下漸漸有些失了分寸，統軍將領快馬飛報北平府，詢問朱棣的意見，朱棣按下快報，令麾下收縮防禦，不得尋釁郭英的兵馬。
　　兗州官驛內。
　　錦衣衛密探向蕭凡稟報了朱棣的將令，蕭凡微微壹笑，默然不語。
　　梟雄果然是梟雄，這樣都能忍得住，確實是個狠角色。
　　官驛的後花園，壹片圍墻圍起來的空曠荒地上，遠遠立著幾個人形的靶子。
　　蕭凡手執彈弓，正在練習彈弓準頭。
　　壹顆泥丸扣在兩指間，悄然運力，拉緊皮筋，瞄準，放！
　　嗖——泥丸不知所終，靶子毫無反應。
　　蕭凡困擾的撓撓頭，神色頗為郁悶。明明瞄準了靶子，為什麽就是打不中？難道自己確實沒有玩彈弓的天賦？
　　曹毅在壹旁嘿嘿笑道：“不管是弓弩還是彈弓，準頭存乎壹心，靠的是熟能生巧，多練習幾次，或有收獲……”
　　蕭凡長嘆口氣，搖頭道：“存乎壹心，太難了……”
　　“蕭老弟縈懷的俗事太多，心中不靜，怎麽練得好準頭？照我說，抓幾個死囚，妳對著活人練，必然進步神速。”
　　蕭凡搖頭，他做不到這麽殘忍，無法對活生生的人下手，拍了拍曹毅的肩，蕭凡唏噓道：“仁者無敵啊，做官如做僧，慈悲為好……對了，京師無事吧？”
　　曹毅咧嘴笑道：“黃子澄被妳鬥下去了，朝中那些迂腐清流沒了頭兒，誰也不敢出來當這個頭兒，能有什麽事？”
　　蕭凡欣慰笑道：“沒事就好，後院不失火，我才沒有後顧之憂。”
　　“蕭老弟，最兇險的，還是北平府啊！眼看就要進入北平地界了，燕王雖不敢堂而皇之的派兵殺妳，可暗中刺殺必然免不了的，妳的身邊應該多幾個高手防範才是……”
　　蕭凡郁悶道：“我上哪兒找高手去？錦衣衛裏那些高手刺殺別人還行，要他們防刺殺難度可高多了……”
　　曹毅嘆氣道：“如果妳的師父和師伯肯來相助，那該多好……”
　　蕭凡搖頭道：“啟行之前，我就請過他們，倆老頭非說什麽要閉關煉丹，正在緊要時期，死活不肯答應陪我出行……”
　　曹毅撇了撇嘴：“屁的煉丹，他們就是膽兒小，不願招惹是非，妳進詔獄那次我就領教過他們的人品了……”
　　蕭凡苦笑幾聲，重新抓起彈弓，將泥丸扣在手中，瞄準了遠處的人形草靶，道：“求人不如求己，我還是苦練殺敵本領，自己學到的本事才是自己的，誰都搶不走……”
　　瞄準，運力，拉緊……
　　“老天啊！賜我壹個精壯的武林高手吧。”蕭凡虔誠祈禱。
　　放！
　　泥丸飛射而出的同時，靶場上方忽然掠過壹道灰色的人影，袍袖大展，如同飛翔的大鳥壹般，淩空飛行，俯瞰蒼生……
　　啪！
　　泥丸不偏不倚的打中了半空飛翔的……鳥人。
　　“啊——貧道休矣！”
　　壹聲慘叫，鳥人中了槍似的，半空中頓了壹下，袍袖使勁揮舞撲扇，卻終於抵不住頹勢，壹個倒栽蔥，腦袋朝地落下去了。
　　蕭凡和曹毅同時傻眼……
　　“師父……”蕭凡驚愕的喃喃念叨，接著飛快跑上前，悲愴大呼：“師父妳怎麽了？師父，誰敢暗算妳？徒兒壹定為妳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