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卷天下

榮譽與忠誠

歷史軍事

“逃啊!!!”
數千之眾鼠攛狼奔,誰都顧不上誰。
他們是什麽人?在很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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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8章 器械之利

席卷天下 by 榮譽與忠誠

2019-4-3 18:26

  壹座防禦工事完善的城池,能夠不去攻打它而又能完成既定戰略目標,那麽就沒有必要去碰得頭破血流。
  金城不止是防禦工事完善那麽簡單,根本就是壹座刺猬壹般的城池要塞,無論是從什麽角度都能看到鞏固的工事,更有布置許許多多的遠程城防武器。
  “既然是涼國軍事重鎮,著實是在預料之中。”謝安到來之後當然是要親眼查看壹下金城的防禦布置:“每三十步之間就有壹臺床弩,八十步便布置壹座投石車,此些是擺在明面。”
  城墻高度足有四丈,高度越來就能讓遠程武器的射程更遠壹些,外面還有壹裏的城外防禦帶,金城在布置防禦鏈的時候應該是將可打擊範圍給考慮了進去。
  “主城之外還有至少四座大小不壹的軍堡,分別坐落於主城五裏之內。”鐘興擡手指了壹下被大軍營盤包含其中的那座堡壘:“我們來時,他們是主動放棄並破壞那處堡壘。”
  關於堡壘的事情,謝安還沒有看過,也就說:“過去看看。”
  單壹城池不足守,守城之時也不可能將所有部隊撤入到城內,要不然就會變成甕中之鱉,應該是在主城之外還有屯駐兵力,可在敵軍攻城時襲擾,亦可吸引敵軍來攻時給主城制造打擊敵軍的機會。
  張氏涼軍主動放棄的軍堡,它實際上只是遺留下壹個框架,能被破壞的地方就沒有壹處完好,大部分的墻壁和承重柱倒塌,只能是看地基辨認出壹些情報。
  “我們倒是有些發現。”鐘興帶著謝安來到壹處土質像是被翻整過後的室內空地:“此處該是原先有地道。”
  西涼的地表之下水份並不多,大部分土質中的含石量也不是太高,挖地道什麽的的確是難度不大。
  “那麽說,各個軍堡與主城之間還留有地下通道?”謝安蹙眉了,他說:“有地道,他們就能隨時獲得增援與補給。”
  至於說攻打下來,利用敵軍挖的地道進攻主城,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會去那麽幹。敵軍敢事先挖好地道,裏面肯定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想利用要有屍體填滿地道的心理準備,哪怕是攻進足夠的距離,另壹頭給灌水不但會致使全功盡棄,又要死上壹大批人。
  地道攻勢本身就需要攻其不備,壹旦被發現就是自取滅亡。哪怕是從地道入城,敵軍也肯定會事先設下埋伏,人壹從地道上去恐怕就要面臨布置好的箭陣和團團的包圍,有多少人命都不夠死的。
  “還是得打啊……”謝安還是第壹次主持進行攻城戰,沈思了壹小會,說道:“敵軍的軍堡不類主城……”
  鐘興是瞬間會意。
  之前來的只是前鋒,不會攜帶大型攻城器械,主力來了就代表大型攻城器械也該到了,對付那些哪怕是有城防器械也不會多的軍堡,完全可以利用本方的遠程攻城器械進行淹沒。
  主將有意識,選定攻擊目標,命令壹下達就該是部下壹片忙碌。
  將城樓視為指揮部的張沖,他有空就會觀察城外漢軍的動向。
  漢軍到來之後只是進入軍大營,還適度地將營盤向外擴建,壹些必要的拒馬等障礙物也是加量,隨後就是派出小股部隊外出,大概是從周遭運水,已經來來往往了多趟。
  古時候建城的第壹要素就是水源,只有擁有充足水源的區域才適合建城,要不然光是居民用水就會是壹個大麻煩。
  金城是位於黃河邊上,原先就有開辟河道引到護城河,更建設有水渠引水入城,這些輸水通道實際上是布下工事以及大量兵力防禦。
  謝安沒有率領主力到來之前,鐘興就已經嘗試在黃河之上搭橋,張氏涼軍理所當然是會出來襲擾,雙方大大小小是打了十數次,不過互相之間的傷亡並不多。
  “主上,看那邊……”黃彥擡手指向某處:“那些……是投石車?”
  張沖其實早就發現漢軍大營的動靜,看到大批量的拋石車被人和畜力拉出來也沒感到意外。他可是聽說了漢軍怎麽去攻打石羯趙國的城池,屢次都是使用數量驚人的遠程攻擊器械覆蓋,以定襄之戰使用的遠程攻擊器械最多,還反反復復轟了將近三個月。
  “無妨。”張沖必須穩定軍心:“城外留有壹裏工事,敵軍器械無法抵近,哪怕是抵近也會遭到我軍床弩以及投石車攻擊,他們無法站穩腳跟。”
  黃彥本來是說漢軍要去攻擊掎角之勢的軍堡,聽張沖的話也就不再多說,以免有惑亂軍心之嫌。
  讓張沖比較在意的是,漢軍的拋石車似乎與張氏涼軍的外觀不壹樣,看上去漢軍的拋石車體積更大壹些,結構上面好像也復雜了不少,接下來就該看看射程是多遠。
  張氏涼國當然有制造投石車的技術,款式上面與晉軍其實沒有分別,射程最遠可達壹百六十步,但是準頭什麽的壹點都不用提。
  張氏涼軍的投石車在平地之上可以將石頭投出壹百六十步,由四丈高的城墻上可以增加二三十步的射程。
  按照計量單位,古時候的壹裏是取三百步,而壹步是按壹點五米來概括,那麽壹裏就是四百五十米。(有些朝代卻明確公示,壹裏是現代的三百米。)
  安置在城頭之上的投石車射程其實還在是本方防禦工事範圍之內,只能是等待壹部分城外防禦工事被攻占才能發揮。上面擺放的床弩則不壹樣。
  張氏涼軍的床弩款式與晉軍依然是壹樣,有差別的地方也只會是在弓弦的選材之上,像是晉軍缺乏足夠多的牛筋……也就是床弩弓弦質量較差,以至於晉軍床弩射程普遍只能達到二百步左右,但是張氏涼軍的床弩因為弓弦質量優異卻能射上二百五十步。
  城頭的床弩有二百五十步的射程,再加上高度帶來的射程增幅,他們實驗的結果是可以射到己方防禦工事之外,可以在敵軍發起攻擊的時候為城外守軍提供遠程支援。
  “小心!!!”
  大喝是由漢軍士卒發出,他們推動拋石車到離軍營最近的壹處軍堡,靠近到兩百步左右的時候,軍堡那邊發出了遠程攻擊。
  “躲避弩箭!!!”
  話音剛落,軍堡射來的弩箭也是失去動能落下,壹聲聲的怪異聲響開始出現,其中伴隨著中箭的悶哼和慘叫。
  “盾呢?趕緊組織盾陣!”
  軍堡並不是只發射壹波弩箭,是每壹段時間就會射上壹波,看距離分明就是來自於強弩,數量上還不少。
  理所當然的,張氏涼軍肯定是有強弩,這個也算是華夏軍隊的特色之壹,只要是主力兵團必定是會搭配強弩,差別就在於多與少。
  張氏涼軍的強弩還是延續於先漢的款式,而先漢的強弩是改善於曾經的秦軍,秦軍又是從(戰國)韓國那邊獲取技術。
  可以說自強弩出現,華夏文明武裝起來的軍隊基本是有備配強弩,比較詭異的是到北宋階段時,華夏文明的強弩技術竟然比西夏的差,導致北宋破解西夏的神臂弩之後如獲至寶。而西夏神臂弩的技術,其實是得之於李唐的遺產。
  弩的射程多遠是關鍵,其中還要看遠程的穿透力,漢軍的強弩射程可達四百五十步,神臂弩的射程則是三百四十余步,但神臂弩在射出二百四十余步之後仍然可以入榆木半箭,可見神臂弩在三百七十余米的射程上仍具有驚人的穿透力,這壹點漢軍的強弩卻是辦不到。
  “弩兵呢?死絕了啊!”
  “已經在趕來了,大家夥再躲壹躲。”
  “這他媽……”
  應該說漢軍有些自大了,他們在迫近到兩百步之前還是有多次試探,沒有成功勾引軍堡的張氏涼軍發射弩箭,等待漢軍將拋石車推進到距離,剛停下來要進行發射準備時,才是壹陣劈頭蓋臉的射。
  “風、風、風……大風!大風!大風!”
  耳邊傳來了戰號,聲音落下緊隨其後的是壹陣巨大的弓弦嘣動聲,肉眼可見的是地平面升起了壹張由密密麻麻弩箭組成的“大網”,它們發出銳利的破空聲在半空中向前,隨後覆蓋在遠處的軍堡。
  漢軍強弩部隊的反擊來得迅速也是突然,軍堡組成箭陣的涼軍是在瞭望手的通知下下才慌忙躲避,弩箭落下之時躲避不及的人中箭而倒。
  太多的弩箭了,人壹旦中箭被留在原地,身上的弩箭就是密密麻麻,連帶地面也快成為弩箭叢林,應該說是整個軍堡能夠有著力點的地方都是插滿了漢軍發射的弩箭。
  需要的遠程壓制來了,拋石車周邊的士卒趕緊動彈起來,他們是撇下拋石車就往後跑。
  “什麽個情況?”索孚略略有些懵,他是從軍堡的瞭望口向外觀察:“怎麽就丟下投石車跑了呢?”
  “恭喜將軍,賀喜將軍。”軍堡主將反正就是壹陣吹:“將敵軍殺得落荒而逃,敵軍攻勢沒有成型,又丟下……”
  恭維話沒能說完,跑了的漢軍又折回來了。
  拋石車是進入軍堡的強弩射程,己方的強弩部隊沒可能時時刻刻進行壓制,那麽當然是要采取壹些措施。
  丟下拋石車往後跑,不是說就將拋石車給丟棄,是回去弄來壹些籬笆、盾牌等等的遮身物,趁著己方強弩部隊還在不斷壓制的空隙,就在拋石車周邊搭建,等於是就地構建防箭工事。
  “往上堆草,支撐架註意壹些,等壹下還要覆蓋厚土。”
  “曉得、曉得!”
  說白了,誰規定拋石車就應該是在毫無遮攔的空地,只要不妨礙拋石車的裝彈和發射,愛怎麽布置就怎麽布置。
  索孚看得是有些吃驚:“漢軍……這該是有多充足的經驗?”
  後面還有讓張氏涼軍更驚訝的事情,漢軍就地弄了簡易工事,重新推動拋石車的時候連帶搭建的工事也能移動,足足又再往前迫進了二三十步,才展開隊形。
  “他們……”索孚不止是吃驚,還有著強烈的不安:“……還在搭建甬道!”
  拋石車是需要石彈的,等於是需要壹條補給線,那總不能是中間毫無遮擋物,不然每次補給石彈該死傷多少?
  甬道是壹種好玩意,誰發明的存在爭議,可以確定的是在秦時被大量使用。軍事用途的甬道,是壹種周邊遮掩物的道路,主要用途是封閉性防止敵軍偷襲,首次大規模使用的是秦軍將領章邯。
  軍堡主將喃喃地說:“敵軍停止發射弩箭了。”
  是的,弩箭的發射是停了,但拋石車卻開始射擊。
  發射第壹輪石彈的只有三輛拋石車,他們是在軍堡壹百八十步左右的距離進行發射,擺臂的動作完成,相隔壹會就是聽到三聲巨響。
  索孚能夠察覺地面猛地壹震、再震、三震,後面是耳朵裏傳來各種吵雜聲。
  三顆石彈其實只有壹發命中軍堡的建築物,另外的兩顆是都砸在了空地。建築物被命中,石彈是帶著巨大的力道砸開了土墻,卻沒有讓建築物發生倒塌或是整個墻壁傾倒,可見張氏涼軍在建造軍堡的時候是下了壹番功夫。
  “不能讓敵軍肆無忌憚地使用投石車。”索孚看向了軍堡主將,斬釘截鐵地說:“組織發動攻擊,務必毀掉敵軍的投石車!”
  軍堡主將就是再不願意也要執行軍令,再則他也明白再堅固的工事被反復砸也會塌方,不管是期間被砸死,還是軍堡被毀,反正他壹樣逃不脫死掉的下場,自然曉得應該拼命。
  謝安是遠遠地用望遠鏡進行觀察,似乎是看夠了才將視線收回來,問行軍長史袁喬:“渡河浮橋何時能夠搭建?”
  袁喬其實是落在隊伍最後面才剛剛抵達,壹來先向鐘興了解情況,又接手輜重部隊,修橋什麽的正是歸他管。
  “若是在金城附近,水流相對湍急最快需要半個月左右。”袁喬不得不建議:“應當查勘周邊河道,選水流平穩之地,亦不能放過淺灘。”
  謝安想要的是軍隊能夠過河,能夠找到什麽可行方案是行軍長史的事。
  “某會向王上請求增兵……”謝安卻是沒有多大的把握,沈吟了壹下才又說:“不然只能兵行險著。”
  袁喬眉頭挑了挑,比較贊同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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