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八十三章 初學騎馬

　　北庭西州便是高昌古國所在，也就是今天的新疆吐魯番壹帶，由於這裏氣候溫暖，稻麥可以兩熟，也適宜種桑養蠶，因此這裏曾是北庭乃至整個安西經濟最為發達的地區。
　　它又是北庭進入安西的必經之地，早在漢晉時便為屯戍重鎮，受朝廷統治，後獨立建立了高昌國，貞觀十四年，唐太宗李世民派大將侯君集西征安西，壹舉滅掉了高昌古國，建立西州並設立了高昌、柳中、交河、蒲昌、天山等五縣，駐防五千天山軍。
　　這天下午，西州北的官道上遠遠來了壹行人馬，約五百余人，李慶安身著壹襲白色軍袍，指著遠方壹條赤紅色的山脈笑道：“看！那就是火焰山了，我昨晚給妳們說的鐵扇公主羅剎女的家就在那裏了。”
　　他身後的幾個女人順他手指方向望去，只見壹條紅色的山脈橫亙在蒼茫的天地間，初夏的陽光照在山脈上，使山脈仿佛燃燒著熊熊烈火，幾個女人都壹齊驚嘆起來。
　　李慶安這次赴西州視察並不是正式公務，帶著壹種半公務半度假的性質，因此他將如詩如畫和舞衣三人帶了出來，壹起來西州遊玩，散壹散心。
　　如畫身著壹件火紅色的披帛，騎馬和他同行，舞衣不會騎馬，便坐在馬車之中，如詩陪伴著她。
　　“阿哥，那羅剎女真有壹把芭蕉扇，可以把人扇出八萬四千裏嗎？”如畫好奇地問道。
　　李慶安呵呵笑了，“有啊！假如妳不想壹路辛勞，去找她，她壹扇便送妳回長安了。”
　　如詩在馬車裏笑道：“傻妹妹，妳不會也想去三調芭蕉扇吧！”
　　“去！我又不是孫猴子。”
　　李慶安回頭看了壹眼舞衣，見她若有所思，便笑道：“舞衣，在想什麽？”
　　舞衣嫣然壹笑道：“我在想那牛魔王丟下自己的神仙妻子，去給玉面公主當上門女婿，那玉面公主不知該有多美。”
　　李慶安望著她美如冰玉壹般的容貌，不由暗暗忖道：“可惜那牛魔王沒見到妳，否則十個玉面公主他也不會要。”
　　他看了看天色，便回頭吩咐道：“好了，今天大家就早點駐營休息吧！”
　　這壹帶是茫茫的草原，人煙稀少，壹條小河在草原上蜿蜒流向遠方，眾士兵立刻紮營結寨，壹頂頂帳篷出現在草原上。
　　如詩如畫和舞衣住在壹頂白色的帳篷中，四周有李慶安的親兵護衛，帳篷裏鋪著厚厚的地毯，布置雖然簡單，但別有壹種味道。
　　如詩如畫各換了壹條裙子，正坐在鏡子前各自梳理頭發，舞衣則抱著六弦琴，輕彈她剛剛學會的《月亮河》，她也換了壹條白底繡著紅色碎花長裙，壹路雖然辛苦，但她心情卻格外地愉快。
　　“現在有空嗎？”帳門外響起了李慶安的笑聲，“我找舞衣。”
　　如畫剛起身，聽說找舞衣，只得悻悻地又坐下，如詩卻捏了她的手壹下，給她使了個眼色，如畫醒悟，連忙對舞衣笑道：“舞衣姐，大哥找妳呢！”
　　舞衣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身，慢慢走到帳門口，見李慶安牽著兩匹馬，目光熱情地望著她，她低頭小聲道：“妳找我做什麽？”
　　“我想教妳騎馬，正好這裏草原廣闊。”
　　“這……”舞衣有些猶豫，她從小就害怕騎馬。
　　這時，如詩走過來笑道：“舞衣姐，學壹學吧！連玉奴都會騎了，在安西北庭不會騎馬，很不方便的。”
　　“這……好吧！”
　　舞衣終於答應了，她不放心地看了壹眼李慶安，李慶安笑道：“放心吧！我可曾是安西馬球隊的主力手，還教不了妳嗎？”
　　說著，他牽過壹匹白色的伊犁馬，馬匹渾身雪白，沒有壹絲雜毛，笑道：“這匹馬叫雪花，是壹匹很不錯的馬，只有三歲，現在它屬於妳了。”
　　舞衣慢慢走上前，打量著這匹漂亮的高頭駿馬，她很想摸壹摸，可是她卻不敢，白馬放佛通靈壹般，主動伸過頭，在她肩頭輕輕蹭了壹下，舞衣終於伸手撫摸這匹溫良的馬，撫摸它鼻子上長長的白毛，她壹下子便喜歡上了它，回頭對李慶安笑道：“我想學了，妳教我吧！”
　　“那好！我們在外面去騎馬。”
　　李慶安帶著舞衣走出了營帳，來到草原上，草原上盛開著五顏六色的小花，白粉綠黃，朵朵嬌艷可愛，在風中輕輕搖曳，不遠處便是清澈的河水，壹直流向遠方。
　　舞衣壹邊走壹邊采摘小花，輕輕哼著《月亮河》的曲調，李慶安牽馬跟在她身後，欣賞著她修長而嬌美的身姿，她的壹舉壹動都帶著壹種優雅的美感，這只有經過長期音樂的熏陶才有的氣質，如幽蘭，如含著朝露的梨花，她的身材柔軟而苗條，那高聳的胸脯、那曲線圓潤的臀部都顯示著她已經不是壹個青澀的少女，她是壹顆漸漸成熟的果子，充滿了誘惑的芬芳。
　　“我們在哪裏學騎馬？”
　　舞衣手中采了壹大把野花，她這才發現他們離營地已經很遠了。
　　“就在這裏吧！”
　　李慶安伸過手笑道：“先騎我的馬，把手給我！”
　　舞衣有些害羞，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年輕的男子握過她手，她臉羞得通紅，低下頭，還是把手給了他，當壹只溫暖的男人的大手握住她手時，她仿佛觸電壹般，本能急往回收手，但李慶安卻握得很緊，讓她的手收不回去。
　　她偷偷看了壹眼李慶安，陽光下，他的笑容格外地溫柔，舞衣心中有了壹種異樣的感覺，她希望他那溫暖的手就這樣壹直握著自己，永遠不要松開。
　　“右腳踏在馬鐙子上。”
　　李慶安柔聲道，他見舞衣不會，便半跪下來，握在她腳踏在馬鐙子上，忽然他無意中看見壹段雪白晶瑩的肌膚。
　　舞衣感受到了腿部的涼意，她的臉羞得更紅了，“不！”她連忙要將腳從馬鐙子中抽出，李慶安的動作卻異常迅速，他也不踩馬蹬，象在草原上長大的牧民壹樣，直接翻身上了馬，用有力的雙腿夾住馬身，壹側身摟住了舞衣柔軟的腰，將她抱上了馬。
　　舞衣壹聲驚叫，她嚇得閉上了眼睛，半晌，她的耳畔響起了李慶安溫柔的聲音，“別怕！已經好了。”
　　她慢慢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已經坐在馬上了，離地面那麽高，她眼前壹陣眩暈，坐不住了，感覺身子要摔下馬了，但李慶安卻緊緊地摟住她的腰，低聲安慰她道：“別害怕，適應了就沒事了。”
　　舞衣心中慌亂且害怕，她已經顧不得去斥責李慶安剛才那帶著壹絲粗魯的動作，那是遊牧民族搶女人時的動作，竟是摟住她的腰把她抱上了馬，她甚至顧不上李慶安的手緊緊摟在她腰上，李慶安在壹年以前也曾經摟過她壹次，那只是壹種輕微的觸摸，她便惱火地離去，而現在，他的手是那麽有力，手掌緊貼著她的腰肢，四根粗壯的指頭甚至觸摸到了她柔軟的小腹。
　　這壹切她都顧暫時顧不上了，李慶安的手此刻對她來說是那麽重要，將她牢牢支撐住，不讓她掉下馬去。
　　李慶安肆無忌憚地感受著她柔軟的腰肢，那薄薄的絲裙可以讓他感受到她肌膚的滑膩，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幽香讓他有些迷醉了，李慶安盡管戀戀不舍，但還在她反應過之前，手掌從她腰肢上移開了，手牽住了韁繩，輕輕催馬，馬慢慢地走了起來。
　　“別緊張，放松身子。”
　　“對！就這樣，不要看地上，目光平視遠方。”
　　李慶安在她耳畔輕言細語，舞衣的心漸漸平靜了，望著遠方高低起伏的火焰山。
　　約行了壹裏路，她漸漸地適應了，身體放松下來，這時她忽然想起了他剛才的無禮，竟將自己抱上了馬，還有，他蹲下幫自己上馬時，竟窺視到了她的裙內，還有他的手那麽用勁地摟著她的腰，還有……
　　舞衣已經沒有勇氣責怪他了，此刻她不就依偎在他懷中嗎？
　　“或許這就是學騎馬？”
　　她的臉羞得通紅，暗暗安慰自己，事實上，她從來沒有見過其他女人學騎馬，她不知道女人學騎馬壹般都是從騎驢開始，或者是騎在馬上慢慢地牽行，貴夫人更是先騎矮種小馬，沒有壹人會騎李慶安這種高頭駿馬，無論如何都不是和男人同乘壹匹馬。
　　“手拉住韁繩！”李慶安要把韁繩交給她。
　　“等壹下！”
　　舞衣調整了壹下坐姿，把裙子收攏好，唐女的裙子非常寬大，褶皺密布，騎在馬上十分隨意，不會裸露腿部。
　　她接過了韁繩，手離開了馬鞍，她心中又有點害怕起來，她覺得自己無法保持平衡，就在這時，李慶安的手又很自然地攬住了她的腰，將她身子平衡住，舞衣輕輕咬了壹下嘴唇，她已經意識到如詩如畫壹定不是這樣學會騎馬的，這個登徒子壹定是故意以教騎馬為借口來輕薄自己。
　　可是他的胸膛是那麽寬闊，他的手臂是那麽有力給她壹種堅實穩重的倚靠，讓她心中壹陣陣的軟弱，這種依賴的感覺在她在無數個清冷孤寂夜裏曾經期盼過的。
　　“冤家！”她心中暗暗嘆息壹聲。
　　忽然，李慶安的雙腳猛地壹夾馬肚子，戰馬疾奔而出，舞衣壹聲驚叫，李慶安緊緊將她摟在懷中，縱馬在無邊無垠的草原上奔馳，舞衣嚇得閉上了眼睛，耳旁風呼呼地吹響。
　　“把眼睛睜開！”李慶安大聲命令道，他將戰馬控制得非常平穩，盡量不讓懷中佳人感受到顛簸。
　　在李慶安的厲聲喝喊下，舞衣的眼睛慢慢睜開了，遠方是壹幅壯麗的景色，夕陽照在火焰山上，仿佛赤焰騰空。
　　右前方，她的雪花馬在風馳電掣地奔行，雪白的鬃毛在風中飛舞，這種速度的美感是她從來沒有體驗過來，她的心中忽然有了壹種莫名地興奮，她覺得自己就像壹只飛出籠的小鳥，盡情地享受著自由的快樂，懼怕和矜持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她開心得如銀鈴般的咯咯笑了起來。
　　李慶安也感受到了佳人的喜悅，他也縱聲大笑，“駕！”兩腿壹夾，再次加快了馬速。
　　……
　　夕陽已經落下了火焰山，余暉將連綿的火焰山映得通紅，山體炫幻出壹種妖異的艷麗，壹輪清淡的明月出現在金黃色的天空中。
　　在靠近火焰山的壹座小山丘之上，李慶安和舞衣肩並著肩坐在草地上，靜靜地註視著金黃的天空漸漸變得黯淡。
　　“我住在舅父的府中，像壹只關在籠中的黃鸝，這麽多年來，我壹直就渴望著像今天這樣自由。”
　　夜風吹拂著山丘上的野花，吹拂她的臉龐，她的頭發松了，索性拔去發簪，任千百青絲在風中飛舞，她淒然壹笑，道：“妳知道嗎？我曾經想過壹死了之，讓我魂魄可以自由自在，沒有那種寄人籬下的無助，沒有那像絲網壹樣將我緊緊束縛的婚約，當崔老夫人要將我帶走時，我都絕望了，舅父讓我逃走，可是我不知道我能逃到哪裏去，我就想，就在路上讓我死掉吧！像花瓣壹樣，化作泥土，可是、可是我卻從來沒有想到，我還能像今天這樣自由快樂。”
　　兩顆晶瑩的淚珠出現在她眼角。
　　李慶安伸手摟住了她那柔弱的肩膀，替她擦去眼角的淚水，嘴唇在她光潔的額頭上碰了壹下，舞衣嬌軀壹顫，擡起頭呆呆地望著他。
　　李慶安凝視著她的深潭般的美眸，緩緩道：“還記得兩年前的新年，我和妳在慈恩寺的佛前跪下，我當時對佛默默地祈禱：佛主，讓我把這個孤苦的女孩帶走，讓我壹生壹世照顧她，佛主實現了我的願望，可今天我又想向佛主祈禱，佛主啊！把這個美麗的姑娘賜給我，讓她做我的妻子。”
　　舞衣羞澀地慢慢低下了頭，此刻，她那迷人的嬌軀，她那美貌絕倫的臉龐，她那柔弱得令人憐愛的肩膀，她那雪白得令人炫目的肌膚，她那斜坐在草地上帶著壹絲嬌懶的姿態，都仿佛送來了壹股淡淡的幽香，讓人感到壹種女人特有的，溫情脈脈的魅力，壹種似水的柔情，壹種難以用語言表達的東西，會使人砰然心動，會激起某種感情，當然，它激起的絕不是膽怯。
　　李慶安輕輕擡起她的下巴，註視著她那柔嫩的紅唇，他的臉慢慢靠了上去，舞衣閉上了眼睛，紅唇婉轉相迎，四唇吻在了壹起，舞衣的頭腦中轟地壹聲，壹片空白，第壹接吻，她顯得那麽笨拙，她的貝齒被他的舌頭固執地頂開了，侵入了她的檀口，貪婪吮吸著她的香舌。
　　她軟弱地抵抗著，心中的壹道道的防線被他沖破了，她不由自主地伸出嬌嫩如白藕般的手臂摟住了他的後背。
　　李慶安慢慢放開了她，壹股冰涼的夜風襲來，失去了溫暖的懷抱，舞衣頓時打了壹個寒戰，身子不由自主地縮了起來，心中有壹種空蕩蕩地感覺。
　　她這才發現，天已經完全黑了，李慶安又把她抱在懷中，“李郎！”
　　舞衣低低地嘆了口氣，頭輕輕靠在他的肩上。
　　“我們得回去了，草原上夜裏很冷，妳穿得太薄了，會著涼生病的。”
　　舞衣心中充滿了被愛郎關懷的幸福，她主動在他臉上親了壹下，笑著點了點頭，站起身牽著他的手，向正在不遠處悠閑吃草的馬匹跑去。
　　“我想起來了，妳說教我騎馬，可我的白馬壓根就沒有騎過。”
　　舞衣用長長地指甲掐了他壹下，嬌嗔道：“妳說，妳是不是想故意輕薄我。”
　　李慶安嘿嘿壹笑，牽過自己赤紅馬，道：“那好現在開始教，來吧！我教妳上馬。”
　　“我才不上當了，我要騎我自己的馬，咱們慢慢回去。”
　　“沒問題，只是草原上夜裏有狼群出沒，若被它們看見壹個秀色可餐的大美女，把妳擄走了，我可救不了妳。”
　　“狼群！”舞衣嚇了壹跳，白了他壹眼道：“那說好了，不準再輕薄我。”
　　“我是正人君子，怎麽會輕薄妳。”
　　“還說是正人君子呢！哪有妳那樣親嘴的。”
　　想著這個冤家竟然把舌頭探進自己口中，她的臉上就羞得發熱，慢慢走到馬前，道：“不要妳抱我上去，我自己來。”
　　“那好，妳自己來。”
　　李慶安抱著手，站在壹旁笑吟吟地看著她，舞衣想著李慶安平時上馬的樣子，腳踏進馬鐙裏，可是她卻不知道該如何翻身上去。
　　她回頭瞥了李慶安壹眼，月光下只見他笑得壞壞的，心中不由泄了氣，“算了，還是抱我上去吧！就讓妳再輕薄壹次。”
　　李慶安笑著走上前，攬著她的腰，把她抱上了馬，他自己也翻身上馬，從馬袋裏取出壹條厚厚的毯子，將她緊緊裹上。
　　舞衣心中異常感動，她不再說話了，緊緊依偎在他懷中，將臉貼在他胸前，李慶安雙腿控馬，雙手摟住她的嬌軀，兩人在草原上緩緩走著，天空如藍色的幕布，將整個天穹籠罩住了，數不清的星星如綴在幕布上的寶石，在天穹中閃閃發光，壹條長長的銀河從他們頭頂越過，儼如壹條晶瑩璀璨的玉帶。
　　舞衣見愛郎望著天空銀河發怔，便柔聲問道：“李郎，妳在想什麽？”
　　“我想起壹首樂府。”
　　“是醉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嗎？”舞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不是，我在想壹首給妳的樂府詩。”
　　“妳說來給我聽聽。”
　　李慶安望著天上的銀河，徐徐吟道：“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金風玉露壹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舞衣眼中露出了迷醉的神色，她嘆了壹口氣，“如此淒美的樂府，我還是第壹次聽到。”
　　她擡起頭癡癡地望著愛郎，李慶安慢慢抱著她轉過身子，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低頭吻住了她的紅唇，手探進了她的裙內，溫柔撫摸著她渾圓、光滑如玉的粉腿，這壹次，舞衣的心扉敞開了，她不再拒絕，她閉上眼睛，摟住愛郎的脖子，香舌探進了他的口中，任由他的手在自己的身體上撫摸。
　　唐女的裙下沒有褻褲，李慶安的手慢慢探上，撫摸著她圓潤豐隆的玉臀，那種光滑細膩的手感，令他心醉神迷，他的手剛要順勢滑下，舞衣卻按住了他的手，“李郎，別……”
　　李慶安的手又轉而上攻，握住了她飽滿柔軟而極富彈性地玉峰，手指在她宛如小櫻桃般的豆蔻上熟練地挑逗著，舞衣的鼻息漸漸地加快了，口中發出了低低的呻吟，她處子的春情被他壹點壹點激發了。
　　“舞衣，給我！”
　　李慶安吸吮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低聲道。
　　舞衣渾身滾燙，她輕輕點了點頭，“舞衣未經人事，望君憐惜！”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犬吠聲，李慶安這才發現了他們已經回營了。“到我營帳去。”
　　“如詩如畫會笑話我。”
　　“不會，她們若敢笑話妳，我就休了她們！”
　　舞衣的心已經被他征服了，她把頭埋進他的懷中，不再拒絕，李慶安加快了馬速，進了大營，大營裏很安靜，士兵都已經睡了，幾名哨兵遠遠地向他行了壹禮。
　　“將軍回來了！”
　　如詩如畫的營帳還亮著燈，聽見喊聲，燈驀地吹滅了，李慶安卻裝著沒看見，他徑直奔到自己帳前，跳下馬，把舞衣抱了下來。
　　舞衣嬌羞無限地被李慶安拉進了營帳，帳簾放下了，燈亮了，不壹會兒，又熄滅了。
　　旁邊的營帳裏，如詩如畫擠在帳邊的壹條縫隙上，正偷偷地向這邊張望，見營帳的燈熄滅了，如畫‘撲哧！’捂著嘴笑了。
　　這真是“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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