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我感覺很好

　　王卓開車，關盈盈從機場出來坐了段磁懸浮列車，兩人龍陽路匯合。
　　關盈盈拖了只中號的旅行箱，看上去有壹定的分量，她戴了副超大鏡片的咖啡色蛤蟆鏡，亭亭玉立的站在街頭，舉手投足之間，有幾分明星風範。
　　王卓看到她的時候，壹輛銀灰色的保時捷跑車正從她的面前起步開走，開車的帥哥搭訕失敗，尋找下壹個目標去了。
　　“光憑這副眼鏡，就能把回頭率番上壹倍。”
　　她坐上車，王卓這麽打趣著。
　　“這車是妳的？”關盈盈註意到了這輛Q7的老家牌照。
　　王卓笑著壹點頭，打量著她摘下眼鏡後的樣子。月余不見，關盈盈的相貌沒有變化，氣質上卻少了兩分青澀味道，多了些幹練與成熟，看來成長的不只有自己，她最近也收獲了很多。
　　關盈盈也在打量著王卓，她的異性朋友很少，最聊得來的就數王卓了，最近壹段時間王卓出的風頭不小，她遠在歐洲都有朋友專門發電子郵件問王卓的事，今天壹見，她感覺王卓變得少了些跳脫，多了份沈穩，還增加了壹些淡淡的氣勢。
　　現在，他已經遠遠不是那個穿著樸素的運動服，表面上無所謂，其實卻很在意別人目光的毛頭小子了，而真正變成了壹個有能力、有主見，做事有條不紊的出眾青年。
　　“妳真的殺了人？”關盈盈突然拋出了壹個重磅問題，見面之前她本來已經決定過絕口不提此事的，看到王卓之後，突然又非常想問壹下這個問題了。
　　王卓向她嘿嘿壹笑，避而不答道：“幹嘛壹見面就問這個。”
　　是啊，幹嘛要問這個呢？關盈盈思考了壹下，回答道：“就是想知道壹下，妳當時是什麽感覺？”
　　“感覺嘛……”王卓回憶起甘霖當時的表現，描述道：“那種感覺很怪，像是莫名其妙，或者不可思議，又像是原來如此，還覺得原來人的生命這麽脆弱，殺人也挺簡單的。”
　　關盈盈細細品味著他說的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兩人開著車回到市區，找了家環境優雅的咖啡廳坐了下來，邊吃東西，邊聊著分開以來各自的見聞。
　　關世琛做的是瓷器和絲綢的出口貿易，銷往歐洲的幾個發達國家，這壹領域雖然附加值很高，但國內的相關企業還沒有成長起來，和香奈兒、愛馬仕、路易威登等國際性傑出品牌有著天壤之別的差距。
　　這也難怪，就算在國內都是這樣，有錢人以使用大牌奢侈品為榮，誰不知道LV、香奈兒？可妳要問他們家裏用的什麽牌子的盤子，他們肯定以為妳是神經病！
　　接觸過外貿領域的人才知道，中國出口的是廉價的勞動力、珍貴的物資，買回的卻往往是成本不高卻附加了高昂品牌費用或設計費用的東西。成品鋼賣給發達國家，人家買回去軋壹下，再高價賣回給妳，稀土廉價輸出出去，變成精密元件，再以千倍萬倍的價格買回來。
　　國家確實崛起了，但落後的步伐還很大啊。
　　感慨之後，王卓問道：“關伯伯的生意怎麽樣？”
　　“今年好了很多。”關盈盈回答道：“全國的絲綢出口去年已經恢復到國際金融危機爆發前的水平了，今天有壹定的增長，我這次在歐洲最大的成果，就是簽訂了壹筆三百萬美金的單子。”
　　三百萬美金？差不多兩千萬人民幣吧？王卓心裏細算著，這樣壹筆生意成功的話，關世琛怎麽也要入賬幾百萬的，看來外貿生意也很好賺嘛，這麽說來，拉攏關盈盈幫自己擴展翡翠領域似乎沒那麽容易？
　　見他沒什麽表示，關盈盈嗔道：“妳怎麽也不恭喜我壹下呢？”
　　“哦，對啊！恭喜恭喜！”王卓舉了壹下飲料杯做慶祝狀。
　　“哼。”關盈盈不滿的皺了下鼻子，說道：“妳以為三百萬的單子很容易到手嗎，這差不多是我爸公司半年的業務量了。為了拿下這個單子我每天忙前跑後的，連腳都磨出繭子了。”
　　“是嗎？我看看。”王卓假裝要低頭去找腳。
　　“我還能撒謊不成？”關盈盈見左右無人，從涼鞋中抽出腳來，搭在王卓身邊的坐椅上讓他瞧。
　　還別說，王卓真在她的腳掌下發現了壹點新繭，在腳背處壹個看上去應該在涼鞋帶的位置上，也有壹小片皮膚被磨的有些發亮。
　　這只腳有著與女主人身高不相襯的嬌小尺寸，王卓估計也就36左右，它皮膚細膩，色澤健康晶瑩，透過皮膚，能看到幾條青色的小血管。
　　它瘦不露骨，曲線天成，是非常適合穿高跟鞋的腳型，王卓忍不住聯想著，把這只腳捧在手裏會是什麽感覺。
　　這小子，還看起來沒完了！關盈盈咻的壹下把腳縮了回去，她第壹次在王卓的眼睛裏看到情欲的光芒，不由得有些心跳加速。
　　王卓收回目光，突然想到壹個問題：“關伯伯的公司，壹年多少業務量？”
　　關盈盈收回遐思，笑著答道：“問這個幹嘛？去年接近七百萬吧，美金。”
　　那就是四千多萬人民幣了？王卓不由咋舌：“能賺不少吧？”
　　“肯定沒妳想像的那麽多。”關盈盈搖頭說道：“做過才知道，外貿生意如果不投機鉆營，再沒有相關部門的親戚朋友照應，真的是如履薄冰。我爸爸去年忙碌了壹年，也就賺了個辛苦費而已，貨物被法國海關無故查扣了三個月，幸好收貨方的公關做通了，不然這壹次就得虧個血本無歸。”
　　王卓感慨的點點頭，心裏卻說了壹聲，太好了！
　　敢情關世琛也不是非常牛嘛，王卓分析了壹下，覺得關盈盈所說的辛苦費應該在總流水的百分之十左右，也就是四百萬，對於壹家做外貿出口的公司來說，這真的只是辛苦費了，稍出點岔子，就得賠進去。
　　這麽看來，關家的資產也就屬於千萬級的，很可能在兩三千萬之間，王卓想起了自己賣給郭建登的那塊帝王綠，敢情自己壹下子就賺出了關世琛多年積累的全副身家呀。
　　“風險這麽大，不如做別的算了。”王卓信口胡扯道：“我感覺這家西餐廳就挺不錯，幹這個還沒什麽風險。”
　　“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我爸覺得這麽多年鋪好的路，扔掉實在太可惜了。”關盈盈勉強笑了笑道：“其實接觸之後我才知道，外貿行業的水深著呢，他的渠道真沒什麽了不起，而且脆弱的很，哪天相關部門壹有人事變動，就又得重新疏通了。”
　　王卓呵呵壹笑，他知道事情肯定沒有關盈盈說的那麽簡單，關世琛的外貿公司能挺過國際金融危機而不倒，靠的肯定不是運氣而是能力，在關盈盈翅膀長硬之前，想勸說關世琛放棄這壹熟悉的領域，顯然是不可能的。
　　不過那又如何？王卓才不相信壹家循規蹈矩的小外貿公司的收益能超過自己的火眼金睛，如果真往大了折騰的話，他給關盈盈壹成的分紅，都會比關世琛整個公司賺的多。
　　“酒足飯飽啦！”關盈盈放下刀叉，抿掉嘴角的羹汁，向王卓笑道：“下午有什麽安排？”
　　“去我家看看石頭怎麽樣？”
　　“好啊，不過在那之前，我想先去按壹下腳。”
　　“按腳？”王卓有些詫異，這玩意兒只聽說過，在電視電影裏看到過，還真沒親身體驗過呢。
　　“嘿，壹看妳就沒按過，是不是？走，姐帶妳感受感受去。”
　　正巧，馬路對面就有壹家花子足浴連鎖店，王卓跟著關盈盈走了進去，要了個雙人間坐下，不大壹會兒進來了兩個年紀不大的技師，詢問客人要什麽服務項目。
　　王卓拿著“菜譜”看了個迷糊，還是關盈盈為他點了個海底泥，她自己要了個什麽鹽的，又要了壹壺茉莉花茶。
　　不大壹會兒，技師端著木盆進來了，關盈盈問了壹下，把經驗豐富的技師讓給了王卓。
　　王卓還是第壹次有這種新奇的體驗，腳泡進熱水裏，暖洋洋的非常舒服，技師柔軟的小手在雙腳的各位部位滑過，靈活的像壹尾遊魚。
　　“感覺怎麽樣？”關盈盈問。
　　“不錯，非常好。”王卓由衷的點頭。
　　年輕的技師也看出王卓是個新手，兩個技師對視壹笑。她們年齡和王卓仿佛，也就十八九歲左右。
　　“先生，請擡壹下這只腳。”
　　“哦？哦！”王卓乖乖把右腿擡了起來。
　　技師抱著王卓的腳，開始推、拿、揉、按，小手時不時的按住壹個部位，告訴王卓，這個是某某穴位，是管肝臟的；這個是某某穴位，按摩能治腎虛……
　　王卓心說我肝很好，我腎不虛，您就不要亂忽悠了，可是當技師的小手壹遍遍的在他的腳心部位推過的時候，仿佛真的有壹股熱流被帶動了起來，喚醒了他已經空閑了好幾天的某個部位。
　　“先生，感覺怎麽樣？”
　　技師非常敬業的低頭按摩著，隨口和王卓話家常。
　　我感覺像鐵壹樣！王卓慌張的四處找雜誌或毛巾之類的東西，打算趕快掩蓋壹下，房間裏三女壹男，被看到可就尷尬了！
　　關盈盈喝了口茶，剛要和王卓說點什麽，突然看到王卓被撐得繃繃緊的褲子，頓時壹個沒忍住，噗的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