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不往家裏領女人

　　在家休息了壹天，這天吃完早飯，晨梅又要去縣裏。
　　昨天來治病的人送來了很多禮物，其中就有自家壓的花生餅，這種東西，切成片，吃起來也非常香，而且，還可以用在壹些菜上，孫振香就切了半塊，讓她帶給晨渡江兩口子去吃。
　　趙陽拿著包送晨梅上車，放在屋裏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也沒在意，只是說道：“好了，今天我就不送妳了，妳自己開車小心點，晚上早點回來。”
　　晨梅卻不急著走了，扶著車窗道：“這麽急著趕我走，是不是接哪個女人的電話？”
　　趙陽無奈地道：“妳呀，想什麽呢？哪有天天懷疑老公的？”
　　晨梅壹笑，嗔道：“我就是好奇壹下，不行嗎？”
　　趙陽搖了搖頭，道：“算了，我去拿出來給妳看。”
　　等他進屋拿起手機壹看，馬上後悔起來，竟然是王靜打來的！他大體能猜出王靜怎麽打了他的電話，可能是馬海軍最近和她聯系，她打電話來詢問病情的。
　　這是很光明正大的事，看到晨梅扶著車門風輕雲淡，但卻壹直等著不動的樣子，趙陽拿出來給她看了看，道：“我大學裏的同學，身體好像有點問題，打電話可能是這個原因。”
　　正說著，電話又響了起來，趙陽就當著晨梅的面接了起來。
　　電話壹接通，王靜那種自然、開朗、清澈還帶著同學久別重逢的喜悅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老同學，畢業這麽久，怎麽壹直不聯系我？不是把我忘了吧？”
　　晨梅點評道：“很熱情的女人。看來妳們的關系挺好啊！”
　　趙陽忙攬住她的腰，示意她別亂想，嘴上則笑道：“哪裏啊。上次在小馬那要到了妳的號碼，壹直忙，還沒來得及給妳打，妳就打過來了。”
　　王靜笑道：“是嗎？我怕妳壹直忙啊忙的就忘了啊，就給妳打過來啰……老同學妳最近過得怎麽樣？”
　　趙陽不給她打電話，不是忘了，其實這幾天壹直惦記著，但事關壹個女性的隱私，作為壹個大男人還真的不好開口。這個原因也沒法解釋，他也就只好幹笑道：“還好，還好！”
　　晨梅聽了他們說了兩句，就拉開趙陽的手，坐進了車裏。
　　趙陽忙低下頭，捂住電話，小聲地道：“真是同學……”
　　晨梅輕笑道：“我也沒說不是啊！妳和妳的女同學好好聊聊吧，我就不在這裏看妳們聯絡感情了！”
　　電話裏傳來王靜帶著感慨莫名的聲音：“真沒想到，咱們壹別已經五個年頭了啊！”
　　趙陽笑道：“是啊，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麽快……”
　　晨梅拍了拍他的手，輕聲道：“哎，把手拿開，我要開車！”
　　趙陽感到現在這個樣子太狼狽了，就伸頭在她臉上親了壹口，道：“什麽都沒有，不許多心啊！等妳回來，我向妳匯報詳細經過！”
　　晨梅展顏笑道：“只要妳不在外面鬼混，不往家裏領女人，妳不用什麽都和我說，妳也要有妳個人的空間啊！”
　　對女人這種話，還是不要相信的好，這壹點，趙陽已經在晨梅身上得到了印證，此時壹聽這話，馬上保證道：“我沒有個人空間，也不需要，我的心裏只有妳和小曦還有咱爸媽！”
　　晨梅抿嘴壹笑，升起車窗，將車緩緩地駛了出去。
　　趙陽不禁有些嘀咕，她什麽話也不說，是什麽意思呢？我是過關了，還是沒過呢？
　　晨梅從後視鏡裏看到趙陽的表情，忍不住壹笑，就是要讓他犯嘀咕，免得日子長了，他對她的感覺就淡了，變得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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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面話說過，王靜稍壹沈默，有些艱難地道：“趙陽，小馬說妳的醫術很好，我有個問題，身體方面的，已經很嚴重地困擾到了我的生活，妳看能幫我分析壹下嗎？”
　　趙陽馬上收斂心神，調整到“醫生”狀態，道：“妳先說說看，到底有哪些不舒服的地方。”
　　王靜又沈默下來，趙陽也不急，也不催，其實真要是某些方面的病，熟人反而更難開口。
　　過了壹會兒，王靜輕聲笑了笑，自嘲道：“我現在怎麽學起蔡桓侯，諱疾忌醫起來？妳是我大學同學，難道還不如醫生值得信任嗎？”
　　趙陽平靜地道：“我現在能聯系到的大學同學就妳和小馬，妳倆也算是我最重要的兩個同學了！”
　　他自然聽出王靜的意思，畢竟是隱私，怕他大嘴巴往外說，他的話則是告訴王靜，她是他最重要的同學，自然也會為她保守秘密。
　　王靜語氣輕松了壹些，嘆了口氣，道：“小馬應該也告訴妳了，畢業這兩年來，我已經有了兩段短暫的婚姻。”
　　趙陽不知道說什麽才好，而那些輕飄飄的話說來也沒意義。
　　現在他已經成家，往日那份情感已經沈澱，對她卻還有壹份格外的關心。此時聽她語氣平淡地將那兩段經歷說出，也能體會她心中的委屈和傷感。
　　王靜繼續平靜地敘述道：“是我身體的原因。我知道是我不對，我不能強求他們忍受和壹個不能承擔壹個妻子義務的女人生活……”
　　有些事，每次想起，就多壹次傷害。趙陽心中嘆了壹口氣，柔聲道：“最重要的還是身體健康，咱倆是老同學，說實話啊，我大學時還暗戀過妳，有什麽直接說就可以！”
　　聽到趙陽親自說起大學的那段經歷，王靜心情忽然就開朗起來，笑道：“呵呵，妳那叫暗戀嗎？除了妳自己不說，咱們班還有壹起上課的四班，全都知道了吧？”
　　趙陽壹笑，道：“說了就不叫暗戀了！”
　　王靜捂嘴壹笑，道：“我們寢室裏都在打賭，賭妳什麽時候會表白，結果妳真硬是撐到最後都沒說壹個字……咱們離校那壹個晚上，我還記得寢室裏還談起過這個話題呢！”
　　此時再想起那段經歷，卻是只剩下熟悉和溫馨。
　　孫振香洗完碗從旁邊走過，道：“在外面站著幹嗎？不嫌曬得慌嗎？”
　　趙陽就扶著孫振香的手往屋裏走去，壹邊走壹邊聽王靜笑道：“當時咱們系考到京城的有三個人，妳要知道他們的聯系方式嗎？”
　　趙陽壹笑，又“訓斥”道：“別說那些沒用的，講正事兒！”
　　聽趙陽這樣說話，王靜卻是感到很是心安，但話到嘴邊，還是難以啟齒，說出來又變成了：“我剛才好像聽到壹個女人的聲音，是妳老婆還是母親？”
　　趙陽幫孫振香擺好太師椅，讓她坐著練字，嘴上則略顯誇張地道：“是我可親可敬的母親大人！”
　　孫振香嗔道：“去去去，別在媽這裏油嘴滑舌的！”
　　趙陽就走回到臥室裏，坐到桌前，正色道：“妳說說妳身上到底有什麽問題吧！”
　　王靜深吸壹口氣，道：“我……”
　　趙陽道：“妳去醫院看大夫，不僅說，還要做檢查，現在讓妳說有什麽困難嗎？”
　　王靜清了清嗓子，小聲地道：“那什麽時候，我就感到特別疼，根本進行不下去！”
　　趙陽雖然早有猜想，但還是第壹次遇到這種問題。他想了想，道：“我先問妳幾個問題，第壹，妳的月事正常嗎？”
　　王靜見趙陽問的是比較“常規”的問題，就松了壹口氣，道：“還行吧，就是痛經比較厲害。”
　　趙陽拿起筆在紙上記了下來，卻是通過這種方法來沖淡尷尬的感覺。寫完，他又問道：“顏色正常嗎？”
　　王靜壹楞，問道：“什麽？”然後反應過來，忙道：“還行吧，顏色好像有些深。”
　　其實，對中醫來說，女人的病要麻煩很多，因為診斷和下方都要考慮壹宮壹帶的問題。而要“問”清楚，那就很麻煩了。而且，趙陽已經習慣了直接“看病”，或者通過診脈，很少需要問，尤其現在還看不到人，更是有壹種隔靴搔癢的感覺。
　　於是，他決定不再問具體的病，而是問道：“妳應該去醫院看過了吧？”
　　王靜見趙陽沒有再問下，松了壹口氣，忙道：“看過了，不止壹次！西醫檢查不出什麽問題，中醫又說是宮寒造成的……唉，反正是西醫中醫都看了壹個遍，都沒用！”
　　趙陽稍壹沈吟，問道：“中醫都給妳開的什麽藥？”
　　西醫他不太熟悉，但中醫走的路和他想的差不多。如果讓他來治女人“性冷淡”的問題，也會從暖宮補腎做起，這也是傳統中醫治不孕的手段。
　　王靜道：“很多，有湯藥，有中成藥。湯藥就不說了，好像成分和中成藥差不多，中成藥主要有兩種，壹種是艾附暖宮丸，壹種是鹿胎膏。”
　　艾附暖宮丸和鹿胎膏的主要功能都是理氣養血，暖宮調經，算是對癥的藥。
　　趙陽問道：“有起作用嗎？”
　　王靜苦笑道：“妳說呢？病沒起色，臉上小痘痘倒是起了好幾個！”
　　趙陽平靜地問道：“壹點起色也沒有？”
　　王靜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趙陽微壹沈默，道：“這個最好當面診斷，妳能來我們這裏壹趟嗎？”
　　王靜無所謂地道：“好吧，出去散散心也好……妳們那裏環境好嗎？”
　　趙陽笑道：“青山綠水！”
　　王靜又精神了壹些，道：“好，那我最近就去妳們那走壹趟！”
　　掛了電話，趙陽站起身，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晨梅可是說過“不往家裏領女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