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八章 珀西的光輝時刻

　　“假期過的如何？”
　　“就那樣，寫不完的論文——不過威廉教授居然只給我們留四張卷子我是沒想到的。”
　　行進的霍格沃茨特快上，兩位壹臉仙氣的學生交流著，雖然復活節春假是他們OWLs考試前最後壹個長假期，但這個假期大家過的都不怎麽放松。
　　“是啊，如果不是威廉教授放了我們壹馬，我估計我在家要被逼瘋了——妳不知道，我媽媽給我找來了壹堆關於各種職業的小冊子……”
　　“壹樣啊，那會我正在趕變形術作業，我媽媽還覺得自衛魔法教授布置的作業太少，她懷疑教授不怎麽負責任……”說話的孩子搖了搖頭，“她根本不知道這壹年我是怎麽活過來的！”
　　“妳們兩個，聲音小點，隔壁包廂還在睡覺！”
　　路過的級長喊住了這對討論的學生，隨後打了個哈欠——他準備自己待會也好好休息壹下，再去面對今晚的霍格沃茨……
　　“哦，親愛的，拜托讓壹下，我得過去壹下——”後邊突然傳來售貨員的聲音，隨後對方從餐車上摸出壹套小冊子來，“來壹份吧，親愛的，還有壹只巧克力蛙和壹包多味豆做贈品……”
　　沒等這位級長說點什麽，東西就塞到了他手中，隨後這位熱情的售貨員又敲開包廂的門開始派送這些小冊子。
　　……
　　“哦，南希，休息的怎麽樣？”
　　五年級排隊上夜琪拉的車的時候，壹旁開始忙著補充睡眠的學生終於能好好交談了。
　　他們人手壹套小冊子加上作為贈品的零食，看起來就有種畢業考試接近的感覺——不過六年級就開始進行提高班培訓的他們倒是也差不多畢業壹半了。
　　“還好，我就是覺得自己好像還差點什麽，尤其是自衛魔法課——沒有教授的題目我還是有點害怕……”
　　“好了好了——別想那麽多了南希，妳都考不過的話，那還有誰能考過？”
　　壹群吵吵嚷嚷的孩子擠著上了馬車，準備迎接夏季學年前的最後壹夜。
　　但當他們來到休息室的時候就發現了——今晚估計沒有能睡好的學生了。
　　壹批關於各種魔法職業的小冊子、宣傳單和通知出現在各家學院休息室的桌子上，同時另外還有兩則通知貼在布告欄上。
　　就業咨詢：所有五年級學生必須在夏季學期的第壹周參加壹次簡短的會談，與他們的學院院長討論未來的就業問題。
　　OWLs考試沖刺會：經過校長副校長批準，五年級學生於本學期第壹周周二下午於禮堂參加考試沖刺會，當天課程移動到周六上午——五年級學生必須參加，缺席者按照曠課兩天處理。
　　“就業咨詢我懂——這個沖刺會是什麽？”
　　圍城壹團的學生議論起來，連不是五年級的孩子都來吃瓜討論來了。
　　“誰知道，不過能貼在這邊肯定不是惡作劇，只是——”說話的孩子悲鳴起來，“為什麽要占據周六的時間啊，我還要約會的！”
　　“我記得周二的話會把草藥課挪過去，壹起玩玩花花草草也算壹種約會吧吧？”
　　“妳是指把龍糞和土壤混合起來玩花花草草嘛……”
　　……
　　“教授，您看這版本的演講稿怎麽樣？”
　　威廉的辦公室裏，珀西壹臉緊張的拿著第七版本的演講稿壹臉小心的問著。
　　“嗯，相當棒的演講，珀西。”
　　威廉毫不猶豫的贊嘆著——失誤了，珀西這種孩子就該給他壹套稿子讓他記憶的，讓他自己寫都認可了六次了，這孩子還是偷摸摸的修改，然後壹臉小心的過來詢問。
　　為了讓這孩子多點自信，威廉只好換了語氣。
　　“珀西！”威廉壹臉認真，“妳知道嘛？壹份演講稿重要的不是內容，而是感染力！”
　　“感染力？”
　　“是的，感染力，妳要讓人們相信，按妳說的做是對的，妳就是通過了這樣的方式才考到了十二張證書！”
　　“可教授，是您讓我別說的太刻苦了，防止那些學生失去勇氣……”
　　“這並不沖突！”威廉搖搖頭，“他們都需要！妳得讓他們知道，哪怕是距離考試就壹個月多壹點點，依舊是可以努力的！”
　　‘正經應該壹百天的……可惜了，我準備的還不夠多。’
　　無視突然冒出來想法，威廉給珀西加油鼓勁。
　　“妳的成績貨真價實，誰都知道，妳是城堡裏最棒的學生——哪怕是七年級的學生之中，都沒有能弄到十二張證書的！”
　　威廉壹邊說著壹邊用勁的拍著珀西的肩膀，這讓這位少年的臉瞬間變成了和頭發壹樣的顏色。
　　“所以，妳必須告訴他們，哪怕是這壹個月，成績依舊可以提高壹大截！”威廉盯著珀西的眼睛，“現在可不止是我壹個人認為妳可以，校長、麥格教授、其余的院長都認可妳作為學生代表進行演講，妳得相信妳自己！”
　　“是，教授！”
　　珀西喊了出來。
　　“那就別糾結稿子的格式了，它已經足夠完善了，現在我們需要的是自信的妳，珀西！”
　　威廉提高了聲音，“去練習演講，去大聲和別人說話，讓他們知道妳的自信，珀西！”
　　“是教授！”
　　“去吧，好好訓練，妳是最棒的！”
　　……
　　“珀西又開始了。”
　　弗雷德撇著嘴，壹臉不耐煩。
　　“據說他還定制了新袍子……嘖，”喬治壹臉嫌棄，開始在羊皮紙上推算起什麽來，“金妮，妳打聽到什麽沒有？”
　　“好像他在準備什麽演講稿之類的東西。”金妮皺著眉頭，“妳們兩個又在打什麽主意？”
　　“我們才懶得打他的主意，因為教授給的那筆資金，我們的大計劃提前了許多。”雙胞胎壹臉驕傲的推出了自己的羊皮紙，但是金妮壹個字都沒看懂。
　　“我覺得我期末考試不太妙……”金妮小聲說著，“我落下的課程太多了……”
　　“沒關系金妮，我們還有羅恩都壹樣。”
　　兩人笑著安慰著，然後聽到了貓頭鷹的聲音，“好像是我們訂的貨要來了，金妮。”
　　但並不是。
　　那只飛來的貓頭鷹的聲音他們相當熟悉，而帶來的東西也不過是薄薄的壹封信。
　　“好吧，媽媽來信了。”
　　喬治壹臉無奈的看著信封，然後拆開，“我們最近沒做什麽會被通知家長的事情吧？”
　　“應該——大概——也許？”
　　“也就麥格教授和我們談話時對我們的期末考試擔心了下——但是之前不是說過我們這學期成績不會影響到升學嗎？”
　　兩人嘟囔著拆開了信，金妮扒拉開壹個空隙也開始看起來。
　　【……珀西說妳們兩個最近表現不錯……】
　　“真罕見，珀西居然不告狀……”
　　【那位叫威廉的教授對妳們很欣賞，這是件好事——珀西說那位教授有著相當獨到的眼光和實力……】
　　“是挺欣賞的，我感覺我這壹年有三分之壹的時間在那邊關禁閉……”
　　【妳們能好好表現是件好事，希望妳們不要辜負教授的期待……】
　　……
　　通篇讀完，罕見的沒有批評——多半是因為珀西說了不少好話的原因。
　　但兩個人的表情不妙起來。
　　“妳兩怎麽了？魔藥出問題了？”
　　“不，”弗雷德壹臉絕望，“我覺得……期末成績好像過不了關了。”
　　……
　　“OWLs考試也不過是場普通的考試而已，”
　　魔法搭起的臨時演說臺上，珀西已經不復開始的緊張了，“相信我，千萬別緊張——考官既不能關妳禁閉，又不能給妳媽媽寫信告狀……”
　　“珀西還是緊張了。”
　　“不過下邊的更緊張，說實在的，我也挺緊張的。”
　　角落旁聽的教授們小聲議論著，威廉躲在教授堆裏邊，內心相當充實。
　　這次沖刺活動開的還是有必要的——壹個月時間短了點，但是還是能做點事情的。
　　“威廉教授，妳的綜合性卷子還有嗎？”
　　“嗯，有，後頭我送妳辦公室去。”
　　威廉應和著說話的教授，開始盤算起活動的不足來。
　　春假後開還是太緊張了，雖然原理他記不清了，但是既然原來都是百日誓師，那肯定壹百天這個數還是壹定道理的——明年改壹下時間。
　　‘模擬卷也不能壹直過難，接下來出點稍微簡單的提提信心——也不能太簡單，適應了發現考題太難就傻眼了……’
　　“威廉教授。”
　　“啊，怎麽，麥格教授？”
　　“下邊的學生聽得還是很認真的，我覺得有必要把這個會議弄成常會，然後挑選去年的優秀學生來演講。”
　　“那很不錯，我覺得學生們會喜歡的。”
　　“就是希望接下來的天氣好點——往年的記錄表示，接下來壹個月天氣如果變化很快的話，校醫院那邊壓力會很大的。”麥格教授皺起了眉頭，“今年校醫院的事情已經夠多了。”
　　她搖搖頭，“我現在還欠壹次小型分院呢，但現在還有學生在醫院躺著，舉辦起來實在不合適。”
　　“是啊——那些詛咒……”威廉搖搖頭。
　　蛇怪有充沛的記錄顯示如何對付，但是蛇怪的詛咒就沒那麽幸運了——壹般來說正常案例都會死亡，因為種種原因石化的反而少，這種詛咒研究起來耗時耗力，而且幾乎無用。
　　用曼德拉草熬出來的藥劑基本上可以解決大部分問題，相比起研究詛咒來不要太快——哪怕算上它漫長的生長期也不可能比研究詛咒慢，研究那玩意是用年來做單位的。
　　尤其是樣本少的可憐，而以後基本不會出現這種被詛咒的人的情況下。
　　“曼德拉草快成熟了，到時候就好說了，”麥格教授嘆了口氣，“它生長的太慢了，特效藥劑還必須得用新鮮的……”
　　“起碼我們知道我們可以搞定了，這就很棒了，教授。”
　　威廉也沒法大包大攬——他手頭倒是有張解除詛咒的卡，但是帶著壹堆原本準備熬的魔藥原料過去準備撕卡的時候卻白白浪費了張餐劵……壹堆材料依舊讓他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自己的手頭材料不足。
　　‘坑爹卡牌……還不如白卡好用！’
　　兩人說到詛咒就把話題停下了——今天是五年級學生重要的日子，說這種話影響氛圍。
　　……
　　“佩內洛，妳看到了沒有！”
　　演講結束，依舊有點臉色潮紅的珀西帶著照片朝著自己的女朋友炫耀起來。
　　“我看到了，我偷偷的溜到學生裏邊去了！”
　　他的女友壹臉驕傲的回應著——周圍的學生都以為級長過來維持紀律來了，沒說什麽。
　　“妳逃課了？”
　　“沒關系，我和教授請假了，說昨天沒睡好，不太舒服。”
　　……
　　“珀西！”
　　突然來臨的聲音把兩個學生嚇了壹條。
　　“皮皮鬼，妳做什麽！”
　　珀西拔出了魔杖來，壹臉不善。
　　“嘿嘿，珀西，妳是最棒的！”
　　皮皮鬼模仿著佩內洛的聲音，在空教室內飄蕩起來。
　　“珀西，妳是最棒的！”
　　他吹著口哨，然後朝著門飄去，徑直穿過了門。
　　“統統石化！”
　　珀西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隨後又是壹句他完全搞不懂的咒語，隨後，嘎達壹聲，皮皮鬼砸在了地上。
　　他壹時間猶豫不定——該出去，還是躲著當鴕鳥呢？
　　最終他選擇了沖出去，但當他打開門的時候，發現威廉教授已然走到了走廊拐角了。
　　“珀西，怎麽了？”
　　威廉回頭，好奇的盯著他。
　　“教授，謝謝。”
　　“約會不要老是占著教室，外邊陽光那麽好，去外邊！”
　　威廉揮揮手，扭頭走了。
　　……
　　“珀西那家夥，越發的明目張膽了。”
　　雙胞胎不滿的回答——目前珀西好像什麽都不顧慮了，約會相當自然。
　　“就是，金妮還在呢。”
　　“沒關系——麥格教授說，我還打過他的報告來著……”
　　金妮毫不在意的說著，然後翻看起了書。
　　為了尋求記憶，她找了不少人談話，已經充分的意識到自己當初都做了什麽好事——相比起哥哥來，她對自己的記憶更看重。
　　沒法子，對學生來說，分院儀式太重要了，全校就她自己忘記了。
　　但是很可惜，沒法治療，被抹掉的記憶無法恢復了。
　　“羅恩哪去了？”
　　她好奇的問起來。
　　“復習計劃，赫敏的復習計劃——她難道沒和妳說？”
　　雙胞胎壹臉好奇的看著金妮，“她還試圖給我們制定來著。”
　　“哦，她把壹年級的筆記送我了啊。”
　　金妮看著兩個哥哥，“還說有困難就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