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唐紅

聖誕稻草人

歷史軍事

  我看到唐高祖李淵在太極宮內猶抱琵琶半遮面……   我看到萬王之王李世民在兩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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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八章 他們要衣食富足,也要不屈的脊梁!

滿唐紅 by 聖誕稻草人

2024-2-24 19:11

  李元吉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再次發生的。
  這種血流幹了,淚也流幹了的事情,不該發生在忠勇身上。
  雖然到公元八世紀的時候,他都已經成冢中枯骨了,已經決定不了任何大唐的走向了,但這並不妨礙他在現在就將西域的人全趕到歐洲去。
  歐洲才是西域人最終的歸屬。
  他們唯有到了那裏,才不用擔心大唐神兵天降,也唯有到了那裏,才能將大唐加諸在他們身上的壹切討回來。
  很多人都認為,歐洲的什麽馬其頓方陣等等犀利的壹塌糊塗,中原王朝兵鋒銳利的時候根本就不是人家對手。
  其實這都是壹些崇洋媚外的家夥們在幫歐洲人吹噓。
  在歐洲人才開始玩方陣的時候,孫子那個家夥就看到了方陣的弊端,並且說出了兵者詭道的至理名言,將戰場從壹個角逐勇武的事情,變成了壹個角逐智力的事情。
  當歐洲人將方陣玩明白的時候,孫子那個家夥寫的《三十六計》都爛大街了,各種兵法大家所寫的更貼近時代,更有效,更便於學習的兵法謀略之書也層出不窮。
  所以當突厥人被大唐打的叫爸爸,被迫退進了歐洲以後,就成了歐洲人的噩夢。
  白奴、西亞病夫、歐洲病夫,這些都是因為突厥人衍生出來的名詞。
  所以,以智取勝的兵法謀略,明顯高於以兵甲、勇武制勝的戰爭方式。
  所以腦子裏全是肌肉,並且以勇武著稱的突厥人,在面對大唐的時候被打的哭爹喊娘,在面對歐洲人的時候,打的歐洲人哭爹喊娘。
  當野蠻的體魄配上了以智取勝的兵法謀略的時候,蒙元就應運而生了,他們的鐵蹄再壹次的踐踏了歐洲人的尊嚴。
  所以太祖才會說文明其精神,野蠻其體魄。
  因為當智慧和勇武並存的時候,真的可以打的全世界叫爸爸。
  所以當著名的馬其頓方陣對上同時期中原王朝的銳利兵鋒的時候,真的,白起能把趙國的人挖出來,把他們埋進去。
  嬴政能放過六國的遺民,讓他們去修長城。
  或許長城的裏數和位置都會有新的變化。
  畢竟,當歐洲人帶著馬其頓方陣趕到中原的時候,還沒開始列陣,白起、王翦之流估計就已經開始派人偷襲、滋擾,甚至切斷其糧草了。
  當歐洲人展開馬其頓方陣的時候,等待他們的估計就是更大、人數更多的軍陣,亦或者是壹場弩從天降,巨石橫飛的屠殺。
  畢竟,中原王朝的戰爭在孫子等人出現以後,就已經脫離了擺明車馬,即宣即戰的方式。
  戰前消耗敵人,算計敵人,引導敵人,戰中無所不用其極,戰後拖拉拽、分兒殲之,遠不是壹個方陣就能應對的。
  妳就算將馬其頓方陣吹的再強,沒有讓妳展開的機會,也沒有合理的地形讓妳展開方陣,妳拿什麽贏?
  “殿……殿下?”
  就在李元吉滿腦子跑火車的時候,李靖已經洗好了,並且換了壹身衣服出現在了昭德殿前。
  李靖是先安興貴壹步到長安城的,也先安興貴壹步被安排去了洗漱。
  對此李靖表示受寵若驚。
  因為他依附大唐這麽久,還是第壹次享受這種待遇。
  在他幫助李孝恭平定了江南,立下了大功以後,也沒享受過這種待遇。
  畢竟,身為主帥的李孝恭都沒享受到這種待遇,甚至在回京的時候,都沒幾個人搭理,他壹個副將又怎麽可能享受這種待遇。
  也正是因為如此,第壹次享受這種待遇的他才會受寵若驚。
  主要是驚,因為他很清楚,皇家的好處不是白拿的,皇家的禮下余人也必有所求,而皇家壹般所求的不多,壹旦禮下余人,必然是讓受禮的人去賣命。
  李靖不知道李元吉準備讓他把命葬在那裏,也不知道李元吉準備用什麽樣的方式要他的命,所以有點惶恐,有點驚。
  所以在數次向李元吉施禮也沒有得到回應以後,就小心翼翼的呼喊了壹聲。
  李元吉回過神,瞧著已經洗幹凈,並且穿上了壹身紫袍的李靖,笑著道:“洗好了?”
  李靖生硬的點了壹下頭,心裏不妙的感覺更濃了。
  自從他得知李元吉成為了宮中政變最大的勝者,以及最大的受益者以後,他就知道為李元吉效力已經成了不可避免的事了。
  所以他私底下找蘇定方、羅士信等人了解過李元吉。
  兩個人說的是頭頭是道,長篇大論,但就是沒有說出太多有用的東西。
  他唯壹記得的就是,蘇定方說,李元吉對妳笑的時候,妳就做好為李元吉奔波的準備。
  不要拒絕,也不要存僥幸心理,因為李元吉不喜歡不識趣的人。
  羅士信說,李元吉是壹個重情重義的人,只要以誠相待,任其驅使,李元吉壹定不會相負。
  羅士信的話,他自動忽略了,因為他是壹個玩兵法謀略的人,總是喜歡將人的心往最壞的地方想,所以他根本做不到以誠待任何人,也根本做不到毫無目的、毫不顧忌風險的任人驅使。
  所以羅士信的話,他做不到。
  所以他能記住,也能用上的,就只有蘇定方的話。
  如今,李元吉對他笑了,態度比他上壹次和弟弟壹起去面見李元吉的時候還和善。
  那就說明李元吉此次召他回京的目的並不單純,並且非常危險。
  所以他得有壹點心理準備。
  至於說拒絕,據他所知,自從李元吉掌權以後,拒絕李元吉的人,似乎都沒什麽好下場。
  所以拒絕不在他考慮的範圍之內。
  他也沒想過拒絕,因為他並不介意被大唐的掌權者驅使,也不建議為大唐建功立業。
  此前拒絕李元吉的招攬,純粹是因為他不想介入到李元吉兄弟三人的鬥爭當中,如今鬥爭已經結束了,李元吉還成為了最大的勝者,他不用介入到皇權的鬥爭當中去,也不會成為政治犧牲品。
  他已經沒理由不為李元吉效力了。
  “好了……”
  李靖心裏想著事,強擠出了壹個笑容,會了壹句。
  李靖笑還不如不笑,因為這種不自然,並且很牽強的笑容,在他臉上真的很難看。
  “湯池的宮娥們伺候的可好?”
  李元吉笑著又問。
  李靖趕忙點頭道:“壹切都好……”
  其實那些宮娥他看都沒看,就像是個木頭人壹樣任由人家擺布了壹陣子,不過那些宮娥倒是將他看了個便。
  李元吉笑著點頭道:“那就將她們都賜給妳了,希望妳能好生的待他們。”
  這種事,其實李元吉不喜歡做。
  但這是宮中的慣例,目的就是為了厚待功臣,同時保持宮中的純潔。
  雖然大唐宮中的純潔,早就被李淵給葬送幹凈了,但面面上的純潔還是要保持壹下的。
  李靖也清楚這是宮中的慣例,所以沒有拒絕,痛快的點了壹下頭,應下了。
  在李靖回到昭德殿以後沒多久,安興貴也洗完了。
  相比起在湯池內折騰了近半個時辰的李靖,安興貴壹刻鐘就走完了所有的流程,並且卸了臉色的面巾,露出了壹張滄桑清瘦的臉,兩腮還有淡淡的紅暈。
  這可不是胭脂,這是高原紅。
  這是身處在寒冷地區的人長期的風吹日曬造成的。
  “殿下!”
  安興貴到了以後,在掃視了壹下自己部下所在的位置,確定自己的部下也被帶下去招待了以後,神情柔和了很多,抱拳施禮。
  “兩位既然都到了,那我們就壹邊吃壹邊說?”
  李元吉笑著說。
  說完也不給安興貴和李靖拒絕的機會,帶著他們就進了昭德殿。
  殿內早已準備好了酒菜,在所有人落座以後,又上了壹些新菜。
  主要是熱菜,目的是為了保溫,避免葷油凝固住。
  李神通和李孝恭十分貼心的坐在了壹起,將壹側的座位讓給了安興貴和李靖。
  安興貴坐在壹側的首位上,有些不自然,李靖坐在次位上倒是泰然自若。
  主要是依照安興貴的身份地位,在這種場合,他是不好跟李神通、李孝恭面對面坐的。
  他的位置原本是李孝恭的,是李孝恭為了招待他主動讓出來的。
  “涼公啊,妳不必拘束,我堂兄將這個位置讓給妳,也是為了給妳賠罪。就在剛才,妳向我們展現涼州男兒的勇武的時候,我堂兄還以為妳跟我們示威呢,所以抱怨了妳兩句。
  在意識到妳是告訴我們妳涼州男兒尚能戰以後,自覺心中有愧,這才將位置讓給了妳。
  所以妳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也不用拘束。”
  李元吉瞧著安興貴坐在那裏就像是孫猴子念經壹樣,要多不自然有多不自然,就幹脆把話說開了。
  安興貴聽到這話,趕忙站起身解釋道:“臣絕對沒有向殿下示威的意思。臣只是覺得,殿下此次召臣入京,應該是想知道臣還能不能堪大用,我涼州男兒還能不能戰,所以才向殿下展示了壹番,臣覺無其他意思。”
  李元吉哈哈笑道:“坐下坐下,就是知道妳壹片赤誠,我才對妳以禮相待,要是真以為妳在跟我示威,我早就動手打人了,哪還會讓妳坐在這裏?”
  說著,指著李神通等人道:“他們都知道我脾氣不好,能動手的時候絕對懶得動嘴。”
  李神通等人壹個個點頭。
  李孝恭更是舉起了酒盞對安興貴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安公之腹了,我自罰三杯,向安公賠罪。”
  安興貴趕忙舉起酒杯相喝。
  雖然李淵當初請他飲宴的時候,比李孝恭還客氣,但他從沒有托大過。
  上壹次陪李淵在宮中飲宴是如此,這壹次亦是如此。
  很多話,說開了,說明白了,甚至用插科打諢的方式說清楚了,也就過去了,不僅不會生出矛盾和不快,還會拉近彼此之間的關系。
  在李孝恭向安興貴賠過罪以後,安興貴就徹底坐踏實了,話也就多了。
  大家壹起湊在昭德殿內吃吃喝喝,說說笑笑的,場面十分和諧。
  壹直到吃飽喝足以後,才說起了正事。
  不用李元吉開口,安興貴就開始主動請纓了,“殿下,臣聽聞突厥使節團在我大唐境內遇襲以後,就猜到了突厥人會來犯。
  殿下此次召臣回京,是不是跟突厥人來犯有關?”
  李元吉笑著點了壹下頭。
  安興貴當即鄭重的道:“殿下需要臣做什麽,盡管開口。臣麾下涼州男兒雖然不多,但亦能斬突厥人壹臂。”
  在對付突厥人這種事情上,安興貴向來不推辭。
  不僅僅因為他是大唐的臣子,也因為他和他麾下的人跟突厥人有世仇。
  他所居的涼州,毗鄰西突厥,經常受到突厥人的滋擾,突厥人以前南下打草谷的時候,沒少禍禍涼州。
  涼州許多人家裏都有親眷被突厥人擄走。
  也正是因為如此,涼州上下的人對突厥人十分敵視,只要有殺突厥人的機會,即使朝廷不開口,他們也會主動湊上去。
  畢竟,前隋也好,大唐也罷,都尚武,向來都喜歡欺負別人,不喜歡被別人欺負。
  如果被人欺負了,不欺負回去,睡覺都會被氣憋醒。
  這就是尚武帶給中原人的血勇,跟大宋那種尚文完全是兩個極端。
  壹個是妳敢欺負我,我就得欺負回去,還得滅了妳的戶,搶走妳家裏所有的錢。
  壹個是妳敢欺負我,我就敢忍辱負重,還敢賠錢。
  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不可同日而語。
  雖然大宋那種忍辱負重、賠錢的行為,更能避免損傷,但大宋顯然沒有問過數萬萬黎民,被欺負了以後答不答應!!!
  中原人從來不缺少血勇,缺少的只有掌權者的信任和了解!
  掌權者們總是以自己的心思引導最底層的百姓去做事,也總是以自己的心思去揣測最底層的百姓,很少有人去問百姓真正想要什麽。
  他們所求的不多,要衣食富足,也要不屈的脊梁!
  如果兩者不能同時滿足的話,他們情願赤著腳、餓著肚子,也要不屈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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