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三章曼曼來訪
　　海南最美麗的景致還是日落十分，紅紅的太陽顫抖著吻到了海平線，壹下子拖了條長長的金色裙裾浮在海面上，使人很容易想起“浮光耀金”這個詞來。
　　“今天早上妳們到哪裏去了？害我們好等！”在壹起吃晚飯的時候，誌剛埋怨道，壹整天都沒見到弟弟和春嬌的影子，心裏好不懊惱。
　　“沒有啊……”誌明說，壹臉的慌張，春嬌在邊上扯了扯他的衣角，他便嘆了口氣，鎮定地說：“唉！都怨她，壹大早要去逛商場，我的腿都軟了！”逛商場倒是真的，不過那已經是翻雲覆雨之後的事情了，總不能直接說“在床上辦事，而且還沒辦好”吧？
　　“下壹次還是讓妳嫂子陪春嬌去吧！女人的事情就是麻煩……我們哥倆也好有時間聊聊，多教些‘武藝’才好！”誌剛說，儼然以導師的身份自居。
　　“噢……好吧！”誌明忐忑地說，心裏卻鬧騰開了：“難道……我真的不行嗎？！”早泄--竟然變成了這次蜜月最重大的課題！
　　[　　在哥哥的熱心指導下，蜜月好歹算是蒙混過關了。從海南回到深圳，誌明和春嬌都感覺又像是重新開始了壹次婚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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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誌明所在的外資化妝品公司研發出新產品，開啟了新壹輪的促銷專題。客服電話都給打爆了，辦公樓裏忙得亂成了壹窩蜂。誌明忙碌了壹早上，忙得滿頭大汗，襯衫都被汗水濕透了，緊緊地黏在後背上難受。
　　“叮鈴鈴……”又是壹陣急促的電話聲響起，誌明趕緊整整衣領，撲過去抓起電話來，熱情洋溢地問候道：“哈嘍！這是某某某化妝品股份有限公司，請問妳要接哪位？”
　　“哈嘍！”是個甜美的女聲，從聲音來判斷，年紀應該不大，“請幫我接妳們公司的靳誌明，靳先生，謝謝了！”那人禮貌地說道。
　　“我就是，請問有什麽需要為妳服務的？”誌明像背書壹樣熟練地回答道。
　　“午餐時間！我在頂樓等妳！”那頭撂過來壹句，哢嚓壹聲掛掉了電話。
　　“啊啊……”誌明大張著嘴想問她是誰，電話那頭傳來了嘟嘟嘟的斷線聲，他只得放下了電話，壹頭霧水地想：“咦！這這個女孩是誰呀？怎麽壹點印象也沒有……”再看看手表，再過半小時就是午餐時間了。
　　午餐的鈴聲壹響起，誌明也不打算吃飯了，往頂樓就是壹趟。七八層的三跑樓梯，爬得誌明上氣不接下氣，壹推開頂樓的門，壹個上身穿著白色襯衫、下身穿壹條水墨牛仔背帶褲的短發少女在天臺上朝他揮手：“嗨嗨！這裏……午安！”現實中的聲音比電話裏還要甜美。
　　誌明有些受寵若驚，心情忐忑地走過去，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還是想不起在哪裏見過這個女孩來，難為情地說：“妳是……？”
　　女孩並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感激地說：“多謝妳照顧姐姐……”
　　誌明壹拍腦袋，壹臉恍然大悟地說，“哦！對了，我見過妳……”春嬌有個在讀大學的妹妹，兩人結婚的時候正趕上開學報到，所以沒能趕來參加他倆的婚禮。
　　“對呀！對呀！”女孩歡喜地蹦跳起來，“我們見過壹次，姐夫妳好嗎？”
　　誌明怎麽也想不起她叫什麽名字來，尷尬笑了壹下： “還好……妳吃過午飯沒有？”女孩說已經吃過了，“那……我帶妳到我們公司參觀參觀，大家都去吃午飯了，不妨事，妳覺得怎麽樣？”他提議說。
　　“好啊！好啊！”女孩蹦蹦跳跳地跟在他後面下了樓，來到公司裏，果然壹個人也沒有，她壹邊參觀，壹邊贊口不絕：“不錯的公司哩！……真好，真好，又有錢又能幹，姐姐真是好福氣……”
　　“哪裏……壹般般啦！”誌明謙虛地說，壹個少不更事的小女孩怎麽懂得上班的辛酸呢？
　　轉悠了壹圈，女孩脫口而出：“經濟條件倒是不錯嘛！但是體力方面呢？那裏不大行吧？”
　　“啊！！”誌明嚇了壹跳，哪有說話這麽直白的？他有些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理解錯了她話裏的意思，不安地問：“妳說的……那裏是指……”
　　“當然是SEX啦……”女孩大大咧咧地說，那神情活活將誌明看作是個土老帽，誌明愈加不敢開口了，“妳是不是包皮有點長啊？”她又問。
　　“什麽……？！”誌明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壹雙眼瞪得大大的，惶惑不安地搓著手掌，“有點……有點過長……”他低聲說，惴惴地看了看走廊上有沒有人經過。
　　“陰莖太短？！早泄？！”女孩說起話來又快又響，嚇得誌明心肝兒直蹦跳，還來不及回答，女孩便自己有了答案，搖晃著腦袋毒辣地說：“我的天吶！三大缺陷妳都占全了！我姐姐也真可憐……”
　　終於，誌明忍不住爆發了，大聲地嚷著：“怎麽回事啊！妳不要瞎猜亂猜好不好！！”
　　女孩背著手，悠哉遊哉地踱著步子，老練地說：“這叫亂猜？從外表大致能看得出來的嘛！”
　　“妳是神仙？！怎麽看得出來？”誌明跟在後面緊緊追問，他壹點也不相信那些無稽之談：要是有人真能從外表看得出性器大小來，那還真是奇了怪了！
　　“這是經驗呀！閱人無數，自然就看得出來了……”女孩轉過頭來，看見姐夫壹臉的狐疑，哈哈哈地笑了：“忘了告訴妳，我曾經有過四十個男朋友！”
　　“四十個？！妳多大……”誌明驚呼壹聲，這女孩和他不是壹個世界的人！就算她有二十歲，從成年開始找男朋友，壹年也得換十個，平均下來壹個月換壹個。
　　“算了！跟妳也說不清……”女孩走進前來，替誌明整了整淩亂的領帶，拍了拍他的肩頭說：“妳還是好好加油吧！拜拜！”說罷轉身揚長而去。
　　誌明楞在原地，老大半天回不過神來，直到下樓去吃飯的時候才想起她的名字來--蘇曼曼，“可她突然殺進來，究竟是來幹什麽呢？”誌明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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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裏，吸塵器嗚嗚嗚地低鳴著，春嬌正在掃地。自打海南度完蜜月回來，她就辭掉了在旅遊公司的工作，全心全意地做起家庭主婦來。
　　今天心情還不錯，春嬌輕輕地哼著歌兒，在地板上扭來扭去地跳起了舞，突然叮鈴壹聲門鈴嚇了她壹跳，緊接著叮鈴叮鈴地又是兩聲。
　　“來了！來了！”春嬌關掉吸塵去奔過去，壹打開門，鬼鬼祟祟探進壹顆戴了頭套的腦袋來，“嗨！老姐！”來人笑嘻嘻地叫了壹聲。
　　“曼曼！！”春嬌喜出望外，壹把將她從門外拖進來抱在懷裏，“來也不先打個電話！”她埋怨道。
　　“新婚生活，夠甜蜜吧？”曼曼笑呵呵地問，從誌明公司出來後，她換了件阿迪達斯衛衣，下身穿著長筒運動褲，顯得既休閑又時尚。
　　“妳看見了，結婚有什麽好，我剛還在掃地哩！哪有讀書好？”春嬌嘴裏這樣說，卻遮掩不住眼睛裏幸福的光芒。
　　曼曼四下裏張望了壹下，開心地說：“今晚我就睡這裏，不回家了！”也不等姐姐同意不同意，徑直朝臥室門口走去，推開門朝裏面瞅，“這個就是所謂的愛的小巢呀？好溫馨……”她滿意地點著頭說。
　　“餵餵餵！這是人家的房間，妳怎麽說進就進……”春嬌趕緊將她拉開，踢踢踏踏地跑進去，將床上的壹盒避孕套掖到了被子下面。
　　“老姐……妳也太小氣了！”曼曼嘀咕著，往客廳沙發上四仰八叉地壹躺，“肚子餓得咕咕叫了，快去煮飯來吃！”她吩咐道，儼然壹副大小姐的派頭。
　　春嬌在廚房裏忙活了壹陣，將米淘洗了插上電，端了壹杯熱茶向妹妹走過來，“吃飯還有壹會，先喝杯茶吧！”她和氣地說，壹貫的好脾氣。
　　曼曼兩腳壹蹺，從沙發上坐起來，突兀了來壹句：“幹得開心嗎？”
　　“唔？”春嬌兩手壹抖，茶杯和托盤嗆當當地掉在地板上，濺了壹地的茶水，“平白白地說這個幹什麽？”她瞪了妹妹壹眼，找來手帕在地上揩擦起來。
　　“姐夫看上去好像不大滿意哦！中午我去了他的公司……”曼曼說，姐姐又挖了她壹眼，她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鬼丫頭！夫妻之間，不就是那點事麽？有什麽好奇怪的？”春嬌無所謂地說。
　　“NO！”曼曼伸出食指來搖晃著，認真地說：“性愛可不是可有可無的，不但是夫妻之間，就是男女朋友之間，也不能沒有，可以說是頭等大事哩！”
　　“說的什麽嘛？妳又不是不知道，我和阿明是相親認識的，又沒談過戀愛，怎額能知道對方是什麽情況？”春嬌無奈地攤著兩手說。
　　“所以，自有戀愛才是王道，要試過才能做決定！”曼曼侃侃而談，完全不理會姐姐的感受，“我現在正在培養看男人的眼光，無論什麽樣的男人只要讓我過壹過眼，就能看得出他有幾斤幾兩來……”
　　“得了吧！鬼靈精……”春嬌打斷了她的話頭，重新給她泡了壹杯茶，“妳又在搞什麽名堂？愛情俱樂部……還在去的？”她好心地問道。
　　“為什麽不去？我壹直感覺很不錯呢！”曼曼白了姐姐壹眼，她壹點也不避諱這件事。
　　“我真是不能理解，妳和我是壹個媽生的，怎麽就對男人沒有壹點免疫力呢？”春嬌很是納悶，妹妹在性關系上可謂是來者不拒，這壹點完全和自己不壹樣，“妳現在……有男朋友了？！”她問道。
　　曼曼扳起指頭數了數，齜著牙得意地說：“算上性伴侶的話，壹共有五個了。”
　　“我不是問妳有幾個！”春嬌頭都大了，氣得握緊拳頭像捶她壹頓，卻又下不了手，只得咬牙缺齒地叫嚷著：“真是家門不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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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又是加班，直到整個城市燈光璀璨的時候，誌明才下了班，拖著疲憊的腳步往家裏趕。
　　“唉……”誌明嘆了口氣，自打中午曼曼來攪了壹場，整個下午心情壹直很沈重，“包皮過長！陰莖太短！早泄！三大缺陷自己妳都占全了……”曼曼的話讓他很是受傷。
　　“可又有什麽辦法呢？包皮過長，陰莖太短，這都是父母所生……”想到這些，誌明甚至感到有些絕望，狠自己不能投胎在歐美國家，哪怕投生成黑人也好，有根驢大的屌比什麽都強啊！
　　壹個人垂頭喪氣地走著，壹陣晚風撲面而過，人行道邊的樹上飄落下來片片櫻樹的花瓣，有的貼到他的面上，有的落到他的肩上，“櫻花啊櫻花，咱們現在可是同病相憐，早開又早謝呢！”他傷感地想。
　　就快到家了，遠遠地壹擡頭，就能看到公寓樓透著亮光的壹排排窗戶，壹想到春嬌還在等著他回家，誌明不得不給自己打氣：“三大缺陷之中，唯有早泄……早泄是可以通過治療來克服的，我要在這方面有所突破，不然的話，這方面都滿足不了春嬌，還侈談什麽幸福呢？”
　　屋裏，春嬌在浴缸裏舒舒服服地泡澡，曼曼在客廳裏看電視，她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扭頭沖著浴室大聲地問：“老姐，姐夫怎麽還不回來啊？”
　　“這段時間搞促銷，老加班，大概還有壹陣子吧？”春嬌回答說。可是電視的聲音太大了，曼曼聽不清楚，從沙發上懊惱地跳起來拔掉了電視機的插頭，趿著拖鞋踢踢踏踏跑到浴室門口又問了壹遍。
　　“喲！加班加點地幹活，姐夫真是個好男人……”曼曼說，心裏竟莫名地生出壹絲嫉妒來，她壹邊脫光了身上的衣服遠遠地甩到沙發上，壹邊沖著浴室門叫道：“老姐……我進來了，我要洗澡！”
　　“啊！妳等壹會嘛！我馬上就要洗好了……”春嬌在裏面甕聲甕氣地說。
　　“不要啦！我要跟妳壹起洗……”曼曼撒起嬌來，她知道姐姐最受她這樣嬌聲嗲氣的糾纏。
　　“進來吧……”春嬌無奈地說，話還沒落地，妹妹就推開門笑嘻嘻地進來了，“我就知道姐姐最好啦！”她色瞇瞇盯著姐姐浮在水面上的乳房走進來，伸手到浴缸裏試了試水溫，眼睛卻壹眨不眨地看著姐姐的胸。
　　春嬌見她癡癡地趴在浴缸上不起來，扭頭問道：“妳又怎麽啦？這種眼神……”
　　“姐姐的還是那麽大！”曼曼喃喃地說，不由自主地擡起雙手來握住姐姐的乳房捏捏了壹捏。
　　春嬌啪啪地給她手背兩巴掌，啐了壹口：“呸！死丫頭，不要亂摸啦！”
　　曼曼嘿嘿地笑著，縮回手去自卑地說：“好有彈性！這樣的乳房可以來個乳交，像我這樣的就不行了！妳看……”她抓住自己嬌小的乳房往中間擠，卻怎麽也貼不在壹起。
　　春嬌第壹次聽到這樣的新名詞，好奇地問道：“乳……乳什麽交？！”曼曼便繪聲繪色地給姐姐灌輸氣乳交的知識來，直聽得春嬌漲紅了臉……“我回來了！”誌明壹打開門就叫了壹聲，卻沒有回應，客廳裏空蕩蕩的，“咦！人呢？”他心裏奇怪，壹邊脫下西裝扔到沙發上，卻看見了沙發上壹堆雜亂的內衣內褲，看也沒看清是誰的，心裏喜滋滋地想：“壹定是在洗澡！”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正好證實了他的猜想。
　　“先嚇她壹跳……”誌明醞釀著，飛快地脫光了身上的衣服，只留得個內褲在身上，躡手躡腳地向浴室走過去，貼在玻璃門上往裏看，女人那窈窕的肉色隱隱約約地映在眼簾裏，“已經在沖洗身上了，我的快點行動！”他將內褲往大腿上壹抹，紫烏烏的肉棒便彈跳出來，上面青筋盤結，圓滾滾的龜頭掙頭露腦的怪嚇人。
　　誌明屏住呼吸，壹把推開浴室門，叫壹聲：“阿嬌……”聲音硬生生地被眼前景象給切斷了：肉色還是那樣白的肉色，卻沒有春嬌的豐滿，水漫過兩只小乳鴿壹樣小巧的乳房，大腿中間薄薄的、黑黑的壹小片三角形……像被施了定身法壹樣，誌明鼓著兩眼呆呆楞楞地看了二三十秒種，呀地壹聲叫出聲來：“怎麽……怎麽是妳……”
　　曼曼也嚇了壹跳，“啪”地壹聲蓬頭掉到了地上，見得是姐夫，卻又大起膽子來，驕傲地挺了挺胸脯，將那腰肢兒扭了壹扭，那神氣像是在說：“漂亮吧？就讓妳看個清楚看個夠！”眼睛卻直溜溜地盯著誌明的胯裏。
　　誌明眨巴著眼，努力地想看清陰毛下面的內容，卻怎麽也看不真切，順著她的眼光溯回來，啊地壹聲尖叫捂住了肉棒蹲在了地上。
　　誌明的尖叫聲驚著了春嬌，在浴缸裏抓起狂來：“阿明！妳個殺千刀的，不準看妹妹那裏！”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誌明從地上蹦起來，壹溜煙地跑回客廳去了，“總算是看見了！”誌明的心砰砰地直跳個不停，蹲在地上得時候，眼角往上覷見了濕漉漉的毛從下玲瓏的肉瓣，口兒上還懸著水滴呢！
　　到了睡覺的時候，曼曼又要跟姐姐睡壹床，誌明只好睡客廳的沙發上了。關了燈，姐妹倆在房間嘻嘻哈哈地笑了個不停，聽不清她們在說些什麽，更不知道她們的手腳在做些什麽……誌明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在黑暗裏抓了曼曼脫在沙發上的內衣蒙在臉上，盡情地呼吸著上面腥香的味道，底下又不爭氣地挺翹起來，他只得重操舊業，狠狠地擼了壹管才沈沈地睡過去了……早上，誌明在沙發上哼哼唧唧地張不開眼，猛地裏覺得眼前壹亮，原來卻是曼曼拿走了臉上的內衣，光著個白白身子奔回臥室裏去了，“昨晚上，她就這樣和春嬌睡壹起？”誌明出神地幻想著被子下面的情景。
　　“姐夫，昨晚委屈妳了！我要走啦！”曼曼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誌明擡起上身來，曼曼若無事地笑著，身上已經穿戴齊整，冷不丁俯下頭來在他臉吧唧地壹下，低聲說：“妳和姐姐真配！……現在我倒是很羨慕妳們……妳那裏我看見了，是我喜歡的類型，又粗又翹！”
　　“啊！昨晚……真是……”誌明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不知道該說什麽，曼曼早走到門外去了，他半天才回過神來：“觀察得好仔細呀！真有曼曼說的這麽好麽？她說這些，也許只是為了逗我開心的吧？”不管怎麽說，曼曼的突然到訪毫無疑問地給誌明平添了不少自信。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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