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鬼團

　　男子走到門口，走到許璇和左羅的面前，左羅看他，很年輕，不過二十四五歲，身高壹米七五，面帶虛偽的微笑。說不上很英俊，虛偽的微笑掩蓋臉部的秀氣，總體來說算得上壹名有吸引力的男性。性格特點，很自信，那笑容似乎是壹切都在掌握中的笑容。
　　“兩位警官好。”男子招呼。
　　左羅道：“蘇誠？”
　　“是的。”
　　“英文名是？”
　　“chengsu。”
　　左羅拿出證件道：“我叫左羅，是特別重案七組組長，從現在開始，我是妳的監管人，妳是七組的顧問。未經過允許，不得使用我提供的通訊設備對外聯系。未經過允許，不得離開A市。未經過允許，不得將手表拿下。”
　　“手表？”蘇誠疑問。
　　左羅打開檔案袋裏的物品袋，拿出手表。
　　蘇誠問：“洗澡呢？”
　　“防水。”左羅道：“這邊有壹張告知書，同時還有法庭授權的文件。沒有問題的話，在上面簽字。我要提醒妳，這是有法律效力的文件，壹旦簽約，妳必須遵守告知書上面的所有條款。”
　　蘇誠接過了告知書，在壹邊椅子坐下，慢慢的看，左羅就站立在壹邊，壹動不動。蘇誠看的很慢，七分鐘時間才看完，在此期間，左羅表示了極大的耐心。蘇誠拿起筆道：“非常合理，我同意。”說完簽字，遞給左羅。
　　左羅從物品袋拿出壹個ID證件：“從現在開始妳是特別重案七組聘請的特別顧問，走吧。”
　　蘇誠接過ID證件，準備要說什麽，左羅已經走了，無奈之下，只能跟上。許璇目送兩人離開。
　　很有意思，是什麽意思？是壹個團夥成員被警方調查兩年，警方拿他沒辦法情況下，竟然在本國栽了。加上他保留有身份證，似乎他的犯罪圈開始鎖定A市，也許這次被抓是因為他犯罪圈的壹筆買賣，也許有其他原因。
　　所以許璇覺得這個叫蘇誠的人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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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城的路上，左羅壹聲不吭的開車，副駕駛位的蘇誠剛開始說了壹些話，想緩和氣氛，但是左羅似乎壹點興趣都沒有，蘇誠只能很無趣的閉嘴了。
　　最後是左羅先開口：“特別重案七組，目前只有我壹個組長，正準備招募成員。在此期間壹般不會有案件需要偵辦，妳先熟悉環境，局裏已經幫妳安排了公寓，妳要利用這段時間熟悉警方的辦案程序。同時要記住壹點，妳只是顧問，不是警察，無權做警察才能做的事。妳的職責是提供意見和建議，幫助我們尋找嫌疑人線索。特別重案壹共四組，分別為壹、二、三、七。處理的是重特大案件，涉外重大案件，團夥案件，連環案件。我不會管妳用什麽辦法，什麽手段，當我需要涉外人員資料時候，我希望妳能提供。”
　　“這是我的職責，不過現在跨國犯罪很泛濫，我未必能收集到妳需要的資料。”
　　“……”左羅不回答，專心開車。
　　這人真的好難相處的，蘇誠看看左羅，沒辦法，人要朝的好的方面看，最少耳根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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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誠在七組辦公室門口看了很久，問坐在椅子上用電腦的左羅：“這裏就是A市重特大案件的偵辦場所？”
　　左羅頭也不擡：“是。”
　　“妳確定妳不是人販子？我怎麽有種被誘拐的感覺。”
　　“不是。”
　　蘇誠走進去，好臟，到處是灰塵，左右看看，沒忍心坐下來，問：“我要做什麽？”
　　左羅還沒回答，電話震動，接電話，恩，好，等單音壹會，掛電話：“有案件，走。”
　　蘇誠道：“可是我還沒有吃午飯。”
　　“……”左羅壹聲不吭前面走。
　　蘇誠很不滿，故意拖延了會時間，大概十分鐘後才慢悠悠的出現在停車場，左羅已經在駕駛位上，他靜靜等待，不急不惱。等蘇誠上車，關上車門，這才開車。
　　蘇誠心中很奇怪，看不出左羅生氣和不耐煩，於是問：“妳難道不問下我，為什麽這麽久？”
　　左羅道：“我相信妳有必須耽誤的原因。”
　　蘇誠驚訝問：“為什麽妳這麽相信我？”
　　左羅回答：“因為我招募了妳為顧問，在妳做出讓我不信任的事之前，我就應該相信妳。”
　　蘇誠笑了，許久後道：“我粗略的了解了壹下七組的背景。”
　　“恩。”
　　蘇誠道：“我發現妳惹上壹個很大的麻煩。”
　　“再大的麻煩總是會過去的，因為還有下壹個麻煩在排隊。”左羅回了壹句。
　　蘇誠沒說話，臉上沒了微笑，靜靜看著前方好壹會：“左羅警官……”
　　“叫名字就可以，否則我還得向別人解釋妳的身份。”
　　“OK，左羅，妳可能以為麻煩過去了，但是據我所知，妳的麻煩才剛剛開始。”
　　“哦？什麽麻煩？”
　　蘇誠很欣賞左羅說的對信任的看法，道：“我知道劉默的案件，在圈子內頗有流傳。”
　　左羅看了蘇誠壹眼，將車開到壹邊停下，道：“繼續。”搖下窗戶，點煙。
　　“妳們抓的那個人叫林肯，是壹個叫鬼團團夥的對外聯絡人，同時也是全球警察都註意的對象，警察們相信他是某個團夥的對外公開聯絡人。”
　　“鬼團？”
　　“這是翻譯的說法，正確來說應該是幽靈團。為什麽叫幽靈團呢，因為這是壹個找不到的團夥。妳應該知道，成功的罪犯比成功警察要有錢的多。而罪犯壹旦很有錢後，有兩種選擇，壹種是洗手不幹，壹種是繼續幹。第二種人已經將犯罪當成壹種樂趣，同時他們也是其中的高手。幽靈團如同壹些高智商俱樂部壹樣，他們招募這類高手成為成員，他們宗旨是合作，合夥做驚天大案。壹個成功的殺手，只會殺手，壹個成功的銷贓者，只會銷贓。而幽靈團整合了這個資源，讓某方面最強的罪犯和其他方面最強的罪犯合作。”
　　左羅問：“為什麽警方沒有聽說幽靈團這個稱呼？”
　　“因為鬼團太高端了，他們處於犯罪界的頂端，警察是不會知道那麽多的。如果警察能了解，那麽怎麽還能稱呼為幽靈團呢？就算是業內高端人士，只知道存在著這麽壹個組織。但是如同空氣壹般，不知道存在在哪。不知道世界發生的哪起案件是他們幹的。”
　　左羅疑問：“那妳是怎麽知道的？”
　　“左羅，如果妳要問這個問題。我顧問的工作就沒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