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零七章 銑天門出手
雙天行 by 阿風八千
2018-8-7 18:10
此時,麓風書院的壹片屋檐上,思思躲在暗處,手中把玩著那柄黑松香飛刀,剛才她與主人進行了靈氣通感,兩三個時辰內,思思擁有吳非七八層的修為。
見到吳非和晏暢上了馬車離去,思思縱身躍下屋頂,身輕如燕般跟了上去,壹下貼在馬車後面。
馬車沿著壹條車道行了約莫壹刻鐘,來到江邊壹個臨時渡口,吳非下了車,有些奇怪,這晚上停在岸邊要幹嗎?
卻見張之漁向空中發了壹道焰火,江邊不久便駛來壹條畫舫,這條畫舫彩燈高懸,十分漂亮,等靠了岸,花舫內還傳來絲竹之聲,吳非暗暗皺眉,這朱王爺真是奢侈得緊,接個客人竟用這麽豪華的船。
等上了畫舫進入船艙,吳非更是吃驚,這船艙空間極大,可以坐數十人,裏面的物件裝飾極為精美,顯然都不是普通之物,他壹進去,立刻有兩名妖艷的女子上來服侍,連晏暢都有壹名女子招呼。
吳非眉頭皺起,他推開上來服侍的女子,轉頭瞧見艙內壹角放著壹件別致的香薰爐,爐後四張琴臺,四名紅衣女子正撫琴而坐。
晏暢鼻子靈敏,聞著香氣,貼近吳非耳朵道:“這船上燒的香,是波斯來的,極為珍貴。”
吳非點點頭,找個座位坐下,問張之漁道:“張教官,王爺今晚宴請的,都有些什麽人?”
張之漁態度十分恭敬,道:“這個下官也不太清楚,好像就是公子您與何才女師徒。”
“哦,錢老夫子的傷不礙事吧,他上午還吐了血。”
“錢老夫子在王府養傷,請的郎中說他應無大礙,晚上出不出席,下官卻是不知。”
吳非點點頭,他聞著畫舫裏的薰香有些不舒服,便起身獨自出了船艙,來到船尾眺望。
晏暢看到吳非離去,膽子立刻變大,摟住服侍他的侍女調笑起來。
掌舵的是壹位年約五旬的老者,臉色黝黑,衣衫材質不錯,但穿得卻不倫不類,袖子被卷到了臂彎,下擺也紮在腰際,露出古銅色的肌膚,見吳非出來,露齒微微壹笑,用右手向他揮手致禮。
這時畫舫已駛到江心,壹輪圓月正從江面升起,清風徐來,讓人感覺十分愜意。
吳非呆呆望著江心,想起老師和顧曉燕的慘死,雖然他在下遊的荒野將他們屍身埋了,但自己這次回來,壹定要買口好點的棺材重新收斂,將老師他們好好安葬,這才能心安。
正想著,晏暢忽然從艙內出來,道:“哎呀,那熏香的味道真是難聞,我受不了啦!”見吳非出神,便閉上嘴站在他身後。
兩個侍女跟了出來,晏暢揮揮手示意她們不要打擾。
壹片靜謐中,吳非眉頭微微壹皺,他似乎覺得有什麽東西在向他靠近,那是壹種危險的氣息,吳非在天行大陸上感受最多的,便是這種氣息,他心頭壹跳,腦中電光壹閃,眼前突然出現了三個字――銑天門!
“什麽人――”
就在這壹刻,畫舫內傳出張之漁壹聲暴喝,接著,劈啪動手聲傳來,又有三兩聲女子尖叫,然後畫舫內壹片寂靜。
晏暢壹呆,他不知道動手的是誰,想不到在畫舫上還會出現變故。
吳非轉過身,望著渾身發抖的掌舵老者微微壹笑。
“閣下的偽裝既然破綻百出,再裝下去還有什麽意思?”
掌舵老者壹楞,咧嘴露出壹口森森白牙,他擡起手中壹根黑黑的鐵管對著吳非。
“小子,妳怎麽知道老夫是偽裝的?”
吳非冷冷道:“可笑,妳漏洞百出還不自知,壹個像您這麽大年紀,牙齒還能保養得如此幹凈整齊的舵手,真是不多。”
“僅此而已?”
“當然,不止如此,閣下右手分明比左手粗壯,卻用左手掌舵,實在有悖常理。”
掌舵老者臉上露出羞愧之色,問道:“還有沒有?”
吳非笑道:“這還不夠嗎,妳看妳這身衣服,無論衣料還是穿著都不倫不類,試問哪個掌舵的會這樣?”
“哈哈,哈哈,看來妳並不是壹個普通的小子,不過,就算妳看出來也是晚了,妳知道我手中握著的是什麽?”
掌舵老者臉上滿是得意的神色。
吳非道:“在我眼裏,不過是壹根破鐵棍罷了,在下好奇的是,妳們銑天門怎這麽快得到消息,而且還敢在王爺的船上動手?”
掌舵老者冷笑道:“妳想套老夫的話麽,這些問題等妳到了陰曹地府再去問吧,現在還是乖乖地把那東西交出來,看在妳聽話的分上,老夫賞妳個全屍。”
吳非知道他要的是顧曉燕的仙字石,搖頭道:“妳們膽子還真大,連王爺都惹得起。”
掌舵老者見他完全沒有就範的意思,嘿嘿笑道:“既然如此,老夫就送妳上路罷!”他鐵管壹擡,“嗖、嗖!”二支短箭疾射而出。
精光壹閃,壹張圓形小盾忽然出現在吳非手中,叮叮兩下,掌舵老者的飛箭都被那面小盾擋住,掌舵老者十分錯愕,這麽大壹面盾牌,這小子是如何藏在身上,讓人毫無知覺?
就在他錯愕之間,眼前猛地壹花,吳非已來到面前,掌舵老者手中壹空,只覺身子被人淩空拎起,呼地朝畫舫的船艙飛去。
“嘭――”
掌舵老者身子砸破艙壁,摔在地板上,吳非眼睛壹瞇,只見艙內不知何時多了壹人,這人身形粗壯,雙手負在身後,腳下踩著壹人,正是張之漁。
以張之漁的南拳功夫不至於幾下就敗了,吳非搖搖腦袋,覺得腦中有些許的迷糊,立刻想到艙內的熏香,那熏香中壹定混了迷香可笑晏暢還以為波斯香,是什麽名貴的東西。
四名妖艷的女子坐在艙內,正用壹支鐵管指著吳非,那四人正是先前撫琴的女子,此外地上還躺著數名女子,卻是先前要服侍他們的王府侍女。
吳非緩緩走了進去,眼前這漢子到底是誰?
“在下煞費苦心布了這麽個局,居然不能傷到吳公子分毫,實在令人驚奇!”那漢子陰冷的聲音傳來,同時,他也轉過身子,露出壹張蒼白的面孔,這張臉十分奇異,沒有壹絲血色,吳非斷定他是戴了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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