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要脫光光…」對大部份有溫泉地區的國家來說，跟家人脫光泡湯也許是十分平常，但對香港這種自稱國際都會、其實連在家也要帶胸罩生活的保守城市，很多人到死那壹天也不會在家人面前露體，故此雖說是全女班，可我和加睎還是不禁猶豫起來。

　　妳望我壹眼，我又看妳壹番，再瞄瞄媽媽的Ｅ奶，有種臨陣退縮的想法，只是說好陪母親，總不成要她壹個孤單的泡吧？為時天色已晚，燈光昏暗，應該也不會看得太清楚。嘆壹口氣，壹起在更衣室脫光衣服。

　　「家姐妳別盯著人家。」加睎羞紅的說，我心想我倆胸罩都可以交換穿，難道不知道大家的斤兩嗎？不過當看到媽媽那對這種年紀仍然堅挺粉紅的大奶，還是禁不住抱怨為什麽妳把我們生得那麽小。

　　妹妹驚奇說：「家姐妳看，媽媽的奶給爸爸吸了這麽多年，還那麽嫩啊？」我白她壹眼，不想提起父母的性事，再低頭看看自己，原來連乳頭顏色，也沒遺傳到母親的優點。

　　加睎較害羞，背著我圍起浴巾，而我為了保持壹點姐姐的尊嚴，也不好顯得太過難為情，只是把浴巾掩在下體，讓壹對不算太有面子的乳房在母親和妹妹面前曝光。

　　「家姐妳好大膽啊！」加睎佩服說。其實兩個女生平日在家，換衣服或睡覺時或多或少也會看到對方胸脯，但像這樣坦蕩蕩在家人面前室外裸露，感覺還是很不壹樣，加上母親是如此胸前偉大，就更有種自慚形穢的不安感。

　　可能媽媽也知道我們的顧慮，她故意走在前面，第壹個進入泉裏，我們跟在後頭。正當加睎仍在考慮是否圍著浴巾進池的時候，我作起姐姐榜樣，落落大方地揚起浴巾，跟妹妹說：「加睎，壹家人，不用害羞嘛。」加睎側個頭來，看到我展示下體毛發，臉上壹紅，也就羞澀澀的壹同脫去浴巾，給我和媽媽欣賞她純美的身體。

　　十九歲的年紀，早到了發育完成的階段，我壹向視加睎是比自己小很多的妹妹，其實她壹點都不小了，完全是壹個成年女人。曲線玲瓏，恥毛茂盛，酥胸潔白潤澤，仿如玉石般光滑細膩，雖然不算大，但亦高聳挺翹。說實話毫不需要自卑，怪就只有怪生下我們的對手太強勁了。

　　「會不會很醜？」妹妹乳房過往看過不少，但下體恥毛則還是第壹次，被目睹正面全裸，加睎擔心問我，我反笑問：「妳以前的男朋友怎樣說？」加睎羞紅滿面的說：「他們都說很好看的。」

　　我心打個突，他們？是眾數？我才給偉明壹個看過的啊？我這小妹到底跟多少男生上過床？

　　我兩姐妹感情要好，妹妹拍拖，我身為姐姐的雖然亦很清楚，但總不會連有沒上床這種羞人事也告訴我，我作個家中大姐事事要管的問道：「妳這小騷貨，跟多少男孩亂來過？」加睎沒想到我突然問她私隱，臉上壹紅，小聲回答：「就三個…」我又是壹呆，以我所知妹妹過往只有兩段戀愛，其中壹個還只維持數天，想不到原來已經給人吃了。等等，三減二剩壹，最後壹個哪裏來的？

　　「嗯，跟家姐差不多。(只多我兩個)」為保持面子，我裝作若無其事，加睎望望泡在水裏的母親，擔心道：「妳不要告訴媽媽，她會罵我的。」不吃也給吃了，罵還有用嗎？女生外向，又有哪個家長管得了女兒的貞操，我跟妹妹保證，裸著身體說的話，是我倆姐妹壹生的秘密。

　　「加怡，加睎，妳們在聊什麽，還不下來？」

　　「知道！」媽媽催促，我們齊聲回答，壹同溜進溫泉，享受家庭之樂。

　　這種時間溫泉的客人不太多，浸在池裏的就更少，大部份都是坐在石邊欣賞夜景，媽媽看我倆放開懷抱的壹起泡浴，心情愉快道：「想不到今天會在這裏跟兩個乖女浸溫泉，真的很開心。」加睎想搶著問：「這是否要多謝爸爸，把那條東西插進別個女人洞裏？」我閉起她的嘴，不讓她打擾溫馨的氣氛。

　　『媽媽今年四十多歲，又生了兩個，為什麽腰還那麽細？不過她的胸脯真的好大呢，分壹半給我就好了。』我知道盯著母親的身體看是很不禮貌，但又沒法不在意，大胸脯沒怎麽下垂不在說，難得連生育後女性的最大難關纖腰也保持得那麽好。旁邊的加睎更小聲問我：「妳猜媽媽會不會覺得我們胸很小，為什麽會生了兩個發育不良的女兒？」我不滿說：「我們現在很差嗎？不夠用嗎？」

　　加睎低頭托著自己的胸杯說：「那倒沒有，不過如果可以，當然是希望大壹點。」我哼著道：「我覺得現在很好，沒必要再大。」「嗯…」加睎嘟著小嘴，違心說話，的確是很難服人。

　　望著星空，我忽然想，如果現在跟我壹起浸溫泉的是偉明多好，早知先不要分手啦，不知道他現在做什麽，打我電話不通，壹定是很擔心的了，不如待會發訉息給他報個平安吧？

　　加睎生性機靈，立刻知道我想法：「家姐妳在想念姐夫嗎？要不要打個電話給他？」「都說他不是妳姐夫，我們已經拜拜了！」

　　唉，還在逞強，就是這種性格，讓我經常和同壹個男友分手。

　　閑聊壹會，三母女覺得差不多了，便回更衣室穿上浴衣，人說赤裸裸的相對可以增加交流，但看過媽媽和妹妹的胸和毛，我好像又沒有什麽得著，看來女人的身體，還是給男人欣賞才是正當做法。

　　回到房間，表弟已經在等我們發落，我和加睎正商量如何處置男孩，媽媽仁慈笑說：「妳們也不要太欺負小清。」我跟妹妹經討論後，定下規條：壹不得私自打開趟門；二不得在我們換上睡衣後進入視線範圍；三不得偷看我們睡姿；四不得使用房間廁所；五不得在女生面前做出任何令人反感的淫褻行為；六不得發出超過三十分貝的鼻鼾。

　　「不得用廁所？我怎洗澡和方便？」表弟怪叫，我和妹妹沒好氣說：「溫泉裏有公共浴場，酒店大堂有公廁，妳是導遊，連這種事也要人教嗎？」說完把表弟趕入裏面的房間後，我們便輪流梳洗，剛剛浸完溫泉，但女人呆廁所的時間特別長，都搞好了看壹看鐘，已經是晚上十壹點多。

　　「電視沒什麽好看的。」第壹天抵步大家都有點累，何況明天節目是滑雪，也就早關燈就寢。媽媽睡壹張床，我們兩個打孖鋪，加睎打趣說幸好兩個人的胸都不大，睡在壹起也不會覺得擠，我心想妳這個冷笑話爛到不行。

　　壹覺呼呼大睡，養足精神，次日清晨表弟便戰戰競競的由裏面拍著趟門叫起床，我和加睎本想多睡壹會，可是男孩哭喪說自己職責所在，要最先到大堂打點安排，才不情願地打著呵欠的刷牙洗臉。說到底我們都是講道理的善良女生，今次表弟請客，也不想他失職給團友投訴，要知道他不學無術，失掉這份工作恐怕就要去拿救濟金了。

　　「記住毛巾不能亂碰，馬桶也不能用。」女生剛睡醒的樣子是絕不能泄露，我和加睎以浴巾蒙面，破例讓出廁所，自問對這老表是相當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