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到媽媽興致勃勃地出發後，加睎亦有口難言的想說什麽。去啦去啦，跟妳那個認識才兩天的林小子去幽會吧。

　　「哎，女大不中留，三母女來玩，兩個被男人泡走了。」我在房間獨個無聊的伸著懶腰，賭場又沒興趣，不如再去泡個溫泉浴，拿起浴巾重去前天的露天溫泉。壹個人試完各種不同功效的浴池，身心舒暢，看著夜色美景，優哉遊哉。

　　「如果是跟偉明壹起來泡那多好…」再嘆壹口氣，心想前男友不會找不到我而報警吧？

　　泡個夠了，穿起衣服打算回房，卻在酒吧上看到壹個奇異光境。

　　「是我媽？」這間酒吧是開放式的，從中間穿過，可以通往客房的升降機，為省路我走了進去，沒想到遇上媽媽三人。

　　說是遇上，其實是我看到他們，而他們沒發現我。只見柔和音樂聲中，媽媽正和林爸爸跳著交際舞，兩個人緊貼對方，態度親昵。在微暗光線下，可以看到母親臉帶紅暈，似是喝了點酒。

　　「他們真的在跳舞…」母親事先聲明，其實不用奇怪，但親眼看到每天跟爸爸壹起的媽媽被另壹個男人牽手共舞，那種感覺還是十分奇怪，餵，妳不真打算紅杏出墻呀嘛？我只是說說的啊。

　　爸爸嫖妓拍片是很不對，可也沒可能真的讓父親做烏龜，我決定暗中監視，點了壹杯飲料，坐在吧枱前從旁觀察，不讓母親在酒後失身，做出破壞家庭的事情。

　　「他們在說什麽呢？」距離遙遠，自然聽不到他們的耳語，但從媽媽那陶醉表情，想必是十分投入在男人的花言巧語中。母親天生麗質，身材又好，以前爸爸也說她追求者眾，但自從嫁入鄭家後便專心當個賢內在，外面世界男人的魅力在二十多年都再沒碰過，抵抗力弱也是可以理解。

　　看著他們的溫馨舞步，我心想爸爸平日又的確悶蛋，男人娶妻回家便以為大功告成，不搞點新意，真是很容易給別人乘虛而入的啊。

　　跳完壹曲，換臺灣李上場，他長得高大，皮膚黑黝，對媽媽這種年紀的熟女是有壹定安全感，只見她像傾訴心事的挨在男人胸前，綿綿細語，說沒有動情，肯定是騙人的。

　　「開始悶耶…」看了壹會，我感到無聊，但這時候壹個嚇人光境出現了，兩個人在牽手共舞期間，臺灣李不知在媽媽耳邊說了什麽，她堅決搖頭，多哄兩遍，母親竟然擡頭閉眼，嘟起小嘴，然後男人的頭就挨了上去。

　　他們在接吻！？

　　四十五歲的親嘴，也許不值得驚訝，但這無疑是出軌的前奏。我對母親向父親以外的男人獻吻目定口呆，定神壹看，臺灣李的手放在媽媽臀部的白桃之間，柔柔輕掃，他在摸我媽的股溝？

　　「天哪…」我不可置信，交際舞本來就是身貼身，有身體接觸是很平常，但這是公然猥瑣了啊！可是看到母親全無反抗的跡象，甚至隨著舞步以腰支貼緊對方，我登時有種不知應否出面制止的進退兩難。

　　『要不要出去制止他們？但媽媽正被親得陶醉，給女兒踢穿，只怕叫大家都尷尬難堪，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眼白白看著母親被拈便宜，壹曲完畢，兩人才依依不舍地離開對方唇邊，急不及待的林爸爸已經乘時跟臺灣李換個位置，與媽媽再跳另壹曲。

　　親吻的場面當然亦逃不過男人的眼睛，知道眼前熟女嘴角含春，林爸爸亦不客氣地壹嘗我媽的香唇，更過份的他是壹邊親，壹邊揉搓我媽胸前的其中壹只乳房。

　　「在幹什麽了？」我頭暈眼花，以為自己在做夢，心裏賢良淑德、小時候教我和妹妹帶眼識人的媽媽，現在被兩個認識才幾天的男人輪流親嘴摸身，明顯是超過了界線啊！

　　但我可以做什麽？像捉奸在床的憤然拖起母親的手回去嗎？我是她的女兒，亦是壹個女人，明白這只會把事情導向最壞方面。實際上我是什麽也做不了，只有拖著空白的腦袋，像夢遊般返回房間跟妹妹商量。這已經不是我壹個人的事，媽媽加睎亦有份的，她也有權發表她的意見。

　　這時加睎已經回房，從那春情滿臉的笑容，我想她壹定跟林小子聊得很好，初認識的感情跨了喜悅的小步，但現在不是研究妹妹新戀情的時候，我告訴她看到的壹切。我們的媽媽，有可能會背著爸爸出軌！

　　「什麽？家姐妳說媽媽…」加睎亦是跟我沒法相信，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想我也會跟她壹樣反應。姐姐不是跟妳開玩笑，我們的母親被誘惑了，而且正踏在快要掉下山崖的邊緣。

　　「那現在怎算好？」加睎問著跟我同壹個問題，我知道怎辦就不用跟妳商量了，可是妹妹居然說了壹個令我震驚的說話：「如果媽媽高興，就讓她放縱壹下吧，她當了好老婆二十多年，也憋得很郁積的了。這個年紀不玩，以後就沒機會啦。」「妳在說什麽？那個是我們母親，我們當女兒的，就讓她錯下去？」我沒法想像年紀比我小的加睎會說出這種話，加睎搖頭道：「正因為她是媽媽，我們可以做什麽？像制止女兒交男朋友的罵她嗎？還是說她不守婦道？何況爸爸都跟其他女人上床了，媽媽去瘋壹下，未嘗不是平衡心理的方法。」「加睎妳有這樣開放的嗎？我是沒法接受，如果爸爸去嫖妓前給我知道，我壹定會制止他，怎麽現在媽媽出軌，我們就要投贊成票？」我開始動氣，今早還戲言說什麽順水推舟、老媽逢春，當事情真正發生，心態就完全不壹樣：「妳想媽媽跟別個男人給我們生弟弟嗎？」加睎說不過我，問道：「家姐妳有妳的道理，那現在應該怎樣做？」我思想說：「我們現在壹起去酒吧，裝作擔心去找她，媽媽看到我們兩個，應該會清醒起來，不會做出對不起我家的事。」「好吧，我們壹起去找她。」加睎從床上躍起，打算穿鞋出發，可同時房門被打開，是紅光滿臉的母親回來：「咦，妳們都沒出去嗎？」花枝招展的腳步，顯示媽媽的酒醉未醒，不過壹身衣著整齊，看來還沒有失身，我松壹口氣，上前扶她：「媽妳喝酒了？」「只是壹點點，今晚很開心，二十年沒跳舞了，想不到還可以應付。」母親心情美極，我們母女像是調換了立場，對媽媽的平安歸來放下心頭大石。

　　「妳們洗澡了沒有？酒吧煙味很大，我想先去沖涼。」媽媽問，我和加睎壹起點頭，到她進了浴室後，妹妹放心說：「家姐妳多疑了，只是跳舞，阿俊爸爸是正人君子啦。」「才認識三天，叫得那麽熟稔了…」我咕咕嚕嚕，但確定剛才沒眼花，媽媽肯定是給親了，還被摸胸和摸屁股。即使沒真做，那兩個亦壹定是色狼！

　　「無論如何，他們必定是有企圖的，我們不可以讓兩人再接近媽，後天便回去了，只要明日看緊，他們就沒有機會下手。」我咬著牙說，加睎大驚：「不可以讓兩人接近媽媽？那我不是都不可以跟阿俊聊天？」我肯定道：「當然，他爸對我們媽心懷不軌，難道還給機會？」「禍不及妻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