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六十九章 天災新線索!許崇與樓有知不謀而合!
長生從狗官開始 by 吾心如故
2024-6-22 09:08
挨著族議堂旁邊沒多遠,就是方家的族宴廳。
此時在宴廳之內,已經坐了不少方家之人,大多數都是年輕人,且無論男女都擁有著出色的外貌條件。
而這些人的註意力,卻都在壹個十六歲左右的少年身上。
正是從春秋堂出來的李向學。
觥籌交錯間,談論的很是‘熱切’。
“李兄弟應該還不知道我方家的歷史吧?”
“不怕告訴妳,我方家的傳承,比大慶存在的時間還長呢。”
“這個沒騙妳,族老跟我們說過了,那什麽大慶的開國太祖,曾經就是得到了我方家的幫助,而後才能建立大慶的。”
“那等反復無常的小人,不說也罷。”
“總之,我方家底蘊,深厚到妳無法想象。”
“聽說姬慶之是妳的師父?”
“呵呵,妳肯定不知道,姬慶之也要聽我方家之命行事。”
“哦不,應該說,整個太平道都要聽我方家之命。”
“為什麽大慶這麽多年都沒能剿滅太平道,當真是他們沒辦法剿滅太平道嗎?”
“當然不是。”
“而是大慶知道,有我們方家在,太平道,滅不了。”
“……”
這是方家年輕男性的論調。
貶低太平道總門,忽略掉鄭林二家,把方家往死了吹。
當然,在他們的想法裏,這並不是吹牛,而是實事求是。
至於年輕的女性,則完全表現出了另壹類姿態。
或含蓄,或火熱,或清純、或魅惑……
壹個個的盡都姿色上層,光是看著就賞心悅目。
又是地位權力,又是財富美人。
若換壹個正常的少年來此,只怕很快就要淪陷了。
可惜李向學並不正常。
“雖說他已有十六歲的年紀,可這十六歲,有十歲是在春秋堂度過的……”
方滿霞微微皺眉,“他怎能有如此心性?”
為了讓族中子弟盡情發揮,也為了讓李向學放松警惕,壹眾族老的位置離得比較遠。
然而李向學那談笑風生,遊刃有余的老練樣子,讓眾人的心情都不怎麽好。
現在,春秋冢即將崩毀的事情,在族老之間已經不算秘密了。
以往的內部爭鬥,在這種外部大危機面前,瞬間變的無足輕重起來。
就連最不對付的六房和七房,也都消停了很多。
“想必他在進來之前,姬慶之就已經叮囑過他,甚至針對這方面培養了。”
方樂中嘆了口氣,“想要以利誘之,怕是沒什麽希望。”
“事關家族存亡,不能以外物利誘,那就以生死威逼。”
二房族老方樂山冷冷說道,眼中閃過壹抹殺意。
“姑母,外面可有無相衣的消息了?”
七房族老方樂天開口問道。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眼帶希冀的看向方滿霞。
“這件事情,有些奇怪。”
方滿霞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壹些,“按照我方家以往的情報,至少有十余枚無相衣留存到了如今,但自從永泰帝登基後,這些無相衣,都陸續的銷聲匿跡了。”
“姑母的意思是,朝廷在收集無相衣?”
方樂山有些不解,“要說壹兩枚還可能,全部的話……朝廷想幹什麽?”
無相衣的獨特功能,讓無論是誰想要主動找到它,都變得極為困難。
大慶有多少人口?
以萬萬計。
在這麽龐大的基數裏面,想要找出十來個假冒成他人的人,可想而知難度有多大。
哪怕是朝廷來做這件事,都要耗費龐大的人力物力。
再加上無相衣又只有這麽壹個改變形貌的功能,對擁有龐大資源的朝廷來說,價值可以說是低到可憐,根本犯不著花那麽大代價去尋找,更別說找齊了。
“滲透太平道?”
方樂天挑了挑眉,旋即自己又否定了這個論點,“朝廷知道太平道的底子在三大古族,找不到三大古族的洞天,滲透太平道毫無意義。”
“個中用意,目前尚不能知。”
方滿霞搖了搖頭,“距離現在最近的消息,便是那個衛無邪,還有水鬼所擁有的無相衣。”
“衛無邪我知道。”
方樂中沈聲開口,“他在滄瀧縣奪取長生天殘片後銷聲匿跡,至今不見蹤影,應該是躲起來修復長生規則了。”
“嘁,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方樂山不屑壹笑,“那可是完整的長生規則,不比規則分散的幻真天,想要修復,怕是得抽幹壹個福地才有可能……也不想想,這麽好的事兒是怎麽輪到他的。”
“說起這個,姬慶之當初也想摻和壹手吧?”
九房族老意味深長的說道,“他可不是衛無邪那樣的小年輕,他想做什麽?”
“這件事不用在意。”
方滿霞壹擺手,“那麽漫長的歲月,便是我方家,也差點兒因為長生天而滅族,事實證明,這等禍害還是崩毀了好。”
“也是。”
方樂山點了點頭,哂笑道:“壹旦誰成為長生天之主,長生天就會宣告天地,與天地同賀……也是邪門的緊。”
“那個水鬼,有誰知道情況?”
方樂中將話題拉回正軌。
“我知道,當時是我在主持旁支事宜。”
四房族老開口,“不過這個不用指望了,水鬼被呂仲所殺,那枚無相衣已經落入朝廷之手。”
“這就難辦了……”
眾人的臉色不怎麽好看。
良久,八房族老突然出聲:“有件事事,不知道有沒有用。”
方滿霞神色微動,“直說便是。”
“大概兩年前這樣子。”
八房族老回憶著,緩緩說道:“我輪值之時,旁支向我稟報,說布置在定天府的探子偶然發現了壹樁奇事,有利用的價值。”
“大概經過,是成國公世子在暗中聯系太平道暗子,想要通過太平道,殺死成國公。”
“為了取信太平道的人,這個成國公世子揚言,說什麽無邪道子衛無邪,其實就是他的侄兒段無邪偽裝的。”
衛無邪,是段無邪偽裝的?
眾人對視壹眼,各自都有驚異之色閃過。
“我們的探子,覺得這件事裏有些文章,便匯報給了旁支,旁支壹聽是衛無邪,關系到長生天殘片,就聯系回了春秋冢。”
八方族老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認為就算此事為真,也不太可能揪出衛無邪,加上長生天殘片的價值比較低,就沒有在族老會上提及。”
“這樣麽……”
方滿霞若有所思,“既然如此,可以讓旁支那邊派人接觸壹下這個什麽成國公世子,如果有價值的話,幫他殺死成國公也不是不行。”
“此事我來辦吧。”
方樂山開口,“正好現在是我在掌控血脈通訊。”
“抓緊。”
方滿霞頷首,又看向方樂中:“此次乃我方家危急存亡之秋,方顯宗那邊,我希望妳能勸勸他,讓他明白重要性。”
“……”
方樂中面露遲疑,片刻後點了點頭:“我會盡力而為。”
事實上,這不是方滿霞第壹次跟他說這個了。
勸方顯宗什麽?
當然是勸方顯宗舍己為人,讓神通在方家的擴散速度再提壹提了。
方樂中心中無奈,正想著,壹道人影的靠近引起了他的註意。
正是剛剛從藏書閣出來的‘方顯宗’。
“眾位族老。”
許崇抱拳見禮,臉上的表情極其復雜。
“還能保持鎮定,心性不錯。”
方滿霞深深的看著許崇,“不過,我沒想到妳會提前出來……可有什麽收獲?”
“有了壹點思路。”
許崇隨口胡謅。
“嗯?”
方滿霞微微壹楞。
天玄紀年她早就看過,並不覺得有什麽信息可以啟發到神通的修行。
“行不行得通需要試過才知道。”
許崇應付道。
方樂中與方滿霞對視壹眼,起身離開座位:“顯宗,妳隨我來壹下。”
許崇不明所以,跟著走到了僻靜點兒的地方。
“有件事情必須要讓妳知道。”
方樂中嘆了口氣,“春秋冢,很快就要崩毀了。”
“什麽?!”
許崇很配合的表露出驚駭欲絕。
方樂中看了壹眼宴會那邊,確定沒那些後輩並沒有關註這邊,這才繼續開口:“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在百年之前,像春秋堂壹樣擁有百倍歲月的天階墓穴,壹共有三個。”
“也就是山頂上的那三座。”
“此外,五十倍歲月的地階墓穴,有十個。”
“還有玄階、黃階……與現在想比,都要遠遠超出。”
“據說最早的時候,整個春秋冢之內,所有的墓穴都是百倍歲月。”
“在數以千年計的時間裏,春秋冢壹步壹步衰弱,直到如今。”
“兩年之後,整個春秋冢都要崩毀……”
說完,方樂中不忘叮囑壹句:“這件事情目前只有族老才知道,妳不要傳出去,這會引起族人恐慌。”
許崇假裝沈默片刻,然後順著話頭問道:“有沒有延緩洞天衰亡的辦法?”
“沒有。”
方樂中搖了搖頭。
許崇心中頓感失望。
而方樂中突然話鋒壹轉:“也不是完全沒有,族長告訴我們,想要延緩洞天的衰亡,必須要消耗與洞天掌控者同源的血脈。”
什麽?!
許崇壹時沒能控制住,露出駭然的表情。
“妳不用擔心。”
方樂中擺了擺手,似乎對‘方顯宗’的反應並不覺得意外,“這種方法對我們方家來說並不適用,族長已經跟我們解釋過了。”
“消耗族人的血脈,只是引子,除了引子之外,還需要屠戮十倍以上的普通人口。”
“且不說我們能不能瞞過大慶,就以我們方家族人的數量,哪怕嫡脈旁支加在壹起壹次性全部死絕了做引子,也只能讓這種衰亡延緩個十年左右,仍舊無法阻止衰亡,意義並不大。”
“更何況,族人都死光了,我們還需要洞天幹什麽?”
方樂中嘆了口氣,神色悵惘:“還不如直接放棄洞天,將族人散入各地。”
“這樣麽……”
許崇強行讓自己在表面上平靜下來。
“心性果然不錯。”
方樂中贊賞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道:“之所以我把這件事告訴妳,是長房那邊希望妳多犧牲壹下。”
“多犧牲壹下……什麽意思?”
許崇沒能反應過來。
“就是在修成神通後,能多傳授幾人。”
方樂中的語氣有些無奈,“此方家的緊要關頭,我沒辦法幫妳攔下。”
“長房明知道看了天玄紀年,會讓妳對家族喪失歸屬感,為什麽還會同意讓妳進入藏書閣?”
“這是在表明態度,強硬的態度。”
“所以……”
方樂中欲言又止,有些愧疚的樣子。
“我明白了。”
許崇想了想,突然笑起來,“叔公無需多慮,我答應就是了。”
方樂中微微訝然,好奇道:“我以為妳會猶豫。”
“如果是進藏書閣之前,我肯定會猶豫。”
許崇壹臉淡然,“但我已經看過天玄紀年了……”
天玄紀年中,三大家族脫離大慶後,以太平道為樞紐,重新抱團在了壹起。
為了重回陸地,三家在很長壹段時間內互通有無,壹起研究,壹起交流,壹起進步。
然而那時候的三大家族,對族人和追隨者並沒有絕對的掌控力。
直到壹個處於衰亡邊緣的洞天,被人從深海發現。
洞天名稱和規則名稱無人知曉。
只知道洞天被發現的時候,裏面充斥了大量的,如同傳說中鬼魂壹般沒有實體的虛無人。
當時新的修煉體系還沒有開發到極致,三大家族最高也就通脈九重這樣。
結果壹進入,就被這些虛無人入體,導致神智混亂,最終癲狂而死。
本來三大家族都準備放棄這個邪門的洞天了,結果沒過多久,洞天徹底崩毀,爆散成無數碎片。
然後,壹種由道藥和洞天殘片相配合,控制他人生死的手段就這麽誕生。
洞天崩毀之地的相當大壹片海底,植物發生了某種變化。
以之入藥,可以練出來壹種被命名為攝魂丹的道藥。
顧名思義。
攝魂丹,可攝取人的壹縷神魂。
被稱作鎖魂印的洞天殘片,可以容納這縷神魂,以之操控神魂本體的生死。
那什麽,夢境裏解封第三次就會被掌控生死,實際上就是三大家族往天地血池裏摻了攝魂丹。
不需要什麽第三次,只要三大家族想,第壹次解封就可以掌控生死。
無非是道藥煉制不易,懶的浪費在低境界人身上罷了。
而三大家族的嫡脈則不同。
為了保證家族的凝聚,所有嫡脈剛壹出生,就會被攝魂丹抽取壹縷神魂。
反正這壹縷神魂極其細微,對資質壽元幾乎都沒什麽影響。
像方樂中也好,方滿霞也好,哪怕是族長本人,在繼承族長之位前,也都是這個情況。
所以,面對長房的要求,‘方顯宗’根本就沒的選。
許崇暗自冷笑,道:“叔公放心吧,我會盡快練成神通。”
見狀,方樂中也不再多說,點了點頭道:“也不急在這壹時,既然來了那就先入宴吧,也與同輩們交流交流。”
“說起這個……他就是姬慶之送來的那個?”
許崇望向宴會那邊,道:“我方家嫡脈,什麽時候淪落到去巴結道主的人了?”
“這是為了應對洞天崩毀所做的準備,妳可以跟他交流交流,不要透露洞天衰亡,也不要透露神通。”
方樂中沒有解釋太多,回身往宴會方向走去。
許崇扯了扯嘴角,就那麽站在原地,梳理總結剛剛得到的信息。
第壹,曾經的春秋冢,所有墓穴都擁有鬥轉星移規則,而且都是百倍歲月。
從洞天衰弱開始,這個規則也在跟著逐漸弱化,乃至縮小範圍,讓山腳下的墓穴都變成了沒有規則籠罩的普通墓穴。
這壹點,讓許崇自然而然的聯想到了永泰帝。
躲進帷幕那麽多年都不出現,有沒有可能……帷幕之後的天極殿後殿,也是這樣壹個因為衰亡而縮小了規則範圍的洞天?
不得不說,這很有可能。
第二,唯壹能延緩洞天衰亡的辦法,是消耗與洞天掌控者同源的血脈。
許崇清楚的記得,自己第壹次跟乾王見面的時候,乾王所說的話。
‘太祖生性不羈,現今天下,至少有半成人口算得上太祖的血裔’。
如果第壹點成立,那這第二點,又從側面再次佐證了第壹點!
永泰帝掌握著壹個衰亡之中的洞天,他利用天災殺人,殺的不是難民,而是難民之種,擁有太祖血脈的民間血裔!
“假設,假設這都是真的。”
許崇的理智蓋過情感,開始以此為基礎,快速的計算起來。
“方家嫡脈旁支加起來,差不多十萬人。”
“以十萬人為引,屠戮百萬人,能將春秋冢的衰亡延緩十年。”
“而並州旱災,死了八百萬人,半成的話,就是四十萬血裔。”
“按照春秋冢的延緩比例,並州死亡的四十萬血裔,應該能延緩永泰帝的洞天衰亡四十年。”
“但事實上,從並州旱災,到濱州海沸,只過去了短短的十八年,這對應不上。”
“就算永泰帝為了以防萬壹,提前延緩洞天的衰亡,那也沒有必要提前二十多年啊……”
許崇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片刻後,壹道電光劃過腦海。
“不!”
“對應的上!”
“如果永泰帝的洞天,是上品洞天,就完全能對應的上!”
詔獄是下品洞天,第七層壹天產出2點靈源。
春秋冢是中品洞天,春秋堂壹天產出4點靈源。
中品洞天是下品洞天的兩倍。
那不出意外的話,上品洞天是中品洞天的兩倍!
很有可能,上品洞天的延緩代價,也是中品洞天的兩倍。
換句話說,那四十萬血裔,只能讓永泰帝延緩洞天衰亡二十年!
再加上實際數字肯定不會這麽精確,而永泰帝也必然會算壹些提前量……
十八年的天災間隔,剛剛好!
“還需要驗證壹下。”
“濱州海沸到雍州蝗災的間隔,是十壹年多點不到十二年,但我不知道濱州在海沸前後的人口變動,京城那邊,要查壹查。”
“壹旦再次得到了驗證,那就代表……”
“只要我掌握了雍州的死亡人數,就能大致的判斷下壹次天災來臨的時間!”
在這之前,無論是許崇也好,還是竇天淵也好,只能通過官員缺額,來判斷下壹次天災降臨的地點。
而天災到底什麽時候降臨,這個根本無法預判。
如果能同時預判時間和地點……
就可以讓天災殺不死人。
會發生什麽?
這壹刻,許崇跟樓有知不謀而合,想到了同壹處。
只不過因為信息上的差別,許崇還想到了另壹點相悖的地方。
天災的間隔,是越來越短的。
如果天災完全受大慶皇帝所掌控,只用來延緩洞天衰亡的話,那這個間隔,應該是趨向於固定的數值才對。
“不管怎麽說,總算在這方家有了額外的收獲……該處理李向學的事情了。”
許崇的心情明朗了很多,轉身朝著宴會那邊走去。
見‘方顯宗’靠近,壹眾顯字輩的方家子弟忍不住收斂了壹些,只有六房的人比較熱絡的打招呼。
現在,‘方顯宗’可是整個顯字輩舉足輕重的人物。
如果說有族老的命令,他們不能得罪李向學的話,那他們打心底裏,更不想得罪方顯宗。
神通是壹回事,壹舉種道黃庭,讓‘方顯宗’瞬間成為了顯字輩的佼佼者。
別忘了,同輩相殘無罪。
許崇面無表情的穿過壹個個席案。
沒辦法,哪怕是六房的人,他都根本沒認全,倒不如全都不做回應。
等走到李向學身邊,已經有人識趣的讓開了位置。
許崇毫不客氣的入座,看向李向學:“我是六房的方顯宗,這位小兄弟怎麽稱呼?”
“……”
李向學年輕的面孔上露出了壹絲異樣。
他可以肯定,他是第壹次簡單眼前這個自稱方顯宗的人。
但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神居然在對方開口之際,出現了壹絲悸動。
也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就是很奇怪……
李向學壓下心思,禮貌的抱拳:“李向學見過方兄。”
都會叫方兄了啊。
許崇暗自壹嘆,笑道:“我觀李兄弟面貌,沒來由的有些親切之感,等宴後不如由我帶妳遊覽壹下春秋山如何?”
荒誕……
壹桌子的方家小輩都露出愕然的神色。
春秋山?
這是什麽叼說法?
不就是壹座墳山麽……
事實上,幾乎所有的方家人,都不喜歡這座墳山。
要不是墓穴的外表無法改造,山腳的地方又小,恐怕這裏早就變了樣子。
還遊覽春秋山……
傻子才會應這種詭異的邀請。
眾顯字輩不動聲色,準備看‘方顯宗’的笑話。
然而。
“也好。”
李向學點了點頭,“在下對貴族地壹直好奇的緊,只是怕壞了這裏的規矩,沒敢擅自走動。”
“既然方兄有此雅興,在下自無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