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節崗哨上的訊問

　　慕敏接過文件，上面羅列了識別出來的食物：乳制品、羊肉、香蕉、牛軋糖、芒果……還檢測出了酒精的成分。
　　慕敏雖然不知道女仆學校裏的菜譜，但是她很清楚，這裏面牽扯到好幾種只有元老享用到的“特供食品”――當然只要願意花錢，臨高的歸化民和土著也能從合作社商店裏買到，但是壹個在校的女仆學校的學生，只有菲薄的津貼，不可能購買這些食物。
　　“這麽説，林xiǎo雅的後壹餐是和某個元老壹起吃得。”
　　“冰果！”蘇菀不自覺的露出壹句程詠昕的口頭禪，讓慕敏意外的看了她壹眼。
　　“大多數元老平時吃得還是很簡單的，並不是特別豐盛。從胃容物檢出清單上妳可以看出這頓飯種類豐富，有很多高級食品，甚至還有酒精飲料――有diǎn像＂po?＂日滾床單前的豐盛大餐。”
　　慕敏已經完明白蘇菀為什麽要瞻前顧後的寫二份驗屍報告了。即使壹diǎn不知道她目前掌握的偵察材料，僅從已有的驗屍材料就能知道此事元老脫不了幹系。
　　事情牽扯到元老，她的審慎態度也就可以理解了。
　　“妳的第二份報告可以給我嗎？”
　　“當然，只要妳願意要。我馬上可以簽字交給妳。不過在此之前，我想聽聽妳的偵查結果――“今天是9月12日裏，案發到現在有十多天了。我壹直很想知道，到底是誰，為了什麽要殺了這個可憐的女孩子。妳到現在才過來質疑我的驗屍報告，大約是早就胸有成竹了吧。”
　　“既然妳這麽謹慎，特意弄了二份報告，為什麽又忽然對真相感興趣了？”
　　“就和妳説得那樣：查明真相才是重要的。”蘇菀古怪的壹笑，
　　“好吧。”慕敏diǎn頭，“發現屍體的當天我並沒有在現場。我是當天晚上才接到命令回到臨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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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1日當天，所有元老高級警官部在外地進行警政調研。為下壹步的警政推廣工作做鋪墊。接到執委會的電話之後，冉耀當即指派在瓊山調研的慕敏趕回臨高負責該案偵察工作。
　　慕敏連夜趕回臨高，研究了壹番當天勘察現場的案卷材料，現場勘察資料實在太過簡略，雖然當天去勘察是她的得意高徒烏項，但是這xiǎo夥子有多少斤兩她還是清楚的。
　　另外，作為壹個歸化民警官。要偵辦這種案子也有太多的不便。有些必要的程序沒有做。慕敏決定：事不宜遲，天壹亮就去現場勘察。
　　不過，自己出差到澄邁、瓊山調研警政業務，已經有半個多月沒回臨高了，這次回來又馬上接到了任務，看來沒有個七八天結不了案子。還是先和丈夫先説壹聲。
　　她拿起自己的xiǎo靈通，撥通了明朗的電話、
　　打完電話她xiǎo憩片刻。天亮之後，她要了壹輛公務馬車，來到了百仞城內的元老住宅區。
　　通往元老宿舍區的道路綠樹成蔭，路面鋪設的特別平整，馬車行駛在道路上幾乎感受不到顛簸。道路兩側是濃密的樹林，高高低低的樹木結成了壹道厚厚的樹籬笆。完隔絕了外界的視線。
　　慕敏知道道路兩側200米都是這樣的樹林，這些樹林都被嚴密的警備著，不允許任何“關人員”進入。
　　馬車來到元老宿舍區的入口處，壹根紅白相間的欄桿擋住了馬路。壹個警衛朝他走過來，穿著陸軍制服，佩戴著下士軍銜，肩上背著壹支五連發的霰槍，另壹個警衛站在壹旁。身上十字挎著兩支左輪，他xiǎo心的把手按在槍柄上。壹只黑色的警犬作為兩名警衛的補充力量，懶洋洋的趴在壹邊。
　　警衛並不認識她，作為強力機關的成員她很少回家，自然也不記得警衛的面孔。而且這裏的警衛是臨高警備營派出的，不屬於臨高現有的任何壹個強力機關，只是在行政關系上隸屬於陸軍。
　　警衛手裏拿著壹本活頁夾。慕敏把自己的證件和仲裁庭的授權文遞了過去。警衛仔細地看了半天，又看看她的臉，然後把證件遞回去，敬了個禮。
　　“謝謝您。首長！”
　　慕敏接過證件，下了車，看了看四周的狀況，問道：“這兒的標準檢查程序是什麽樣的？”
　　“每輛車、每個人都要檢查。查看證件。如果來得人是歸化民，還要檢查他們進入宿舍區的特別通行證。攜帶有物品的話，要檢查物品。”
　　“檢查車輛嗎？”
　　“元老本人和生活秘的座車是不檢查的，除非有辦公廳的命令。其他車輛都要經過檢查。”
　　“和我説説，歸化民要出入這裏需要那些手續和證件？哪些歸化民可以得到許可？”
　　“是，首長！”警衛不敢怠慢，來者不但是元老還是國家警察的高級警官。昨天這裏出了壹件兇殺案――這屬於重大安保事故，這位身穿黑色制服的女首長的來臨必然和這有關。
　　“能夠進入宿舍區的歸化民有四種，第壹類是首長的生活秘，她們持本人的工作證件就可以自由出入宿舍區；第二類是宿舍區的長期服務人員：包括警衛員、秘、洗衣女工、清潔工、花匠等等，他們持有由辦公廳簽發的特別通行證，每天按時段出入宿舍區，時段之外不得出入；第三類是元老臨時客人，由元老本人簽發短期通行證，有效期壹般不超過24xiǎo時。持證人必須由元老本人或者元老的生活秘帶領才能出入，每次1~2人。多不超過3人。後是臨時出入人員，包括辦公廳的信使、送貨工、車夫等等，他們憑本人證件和壹次性的派遣證出入宿舍區。派遣證當天有效。”
　　慕敏心想，制度也算規定的相當嚴密了。
　　“妳有出入登記記錄嗎？”
　　“是的。”
　　“拿來給我。我要看看8月31日有沒有壹個叫林xiǎo雅的女孩子進入宿舍區。”
　　警衛走回崗亭。不壹會他拿回來壹本厚厚的登記簿。
　　“有的，8月31日的確有壹個叫林xiǎo雅的人進入過宿舍區。是使用元老臨時客人的通行證進來的。”他翻到這壹頁，用手指指著壹條欄目，“是下午16時20分。”
　　“當時是妳值班嗎？”
　　“是的。是我值班，我值得是早晨6diǎn到晚上18diǎn的日班。”
　　“林xiǎo雅是哪位元老的客人？”
　　“通行證是楊欣武元老簽發的。”警衛説著，轉身走進去，又拿來了壹張卡紙――元老臨時客人的通行證。通行證上沒有照片，用得是指紋登記。上面記錄了臨時客人的姓名、年齡、職業和體貌特征，有效期起止時間。下面蓋著元老的名章，錯不了，這是辦公廳統壹刻制的元老名章。
　　“是楊元老親自帶她進去的嗎？”
　　“不是，是楊首長的秘楊繼紅帶她進去的，您看，這是陪同人簽名。”警衛指著登記欄，陪同人的欄目裏果然歪歪扭扭的簽著這個名字。
　　慕敏diǎndiǎn頭：
　　“林xiǎo雅什麽時候離開這裏的？”
　　“當天晚上22時10分。”
　　“原始記錄是怎麽寫得？”
　　“在這裏，”警衛指diǎn著，“還是楊元老的生活秘送走的，用這裏的馬車送出去的。”
　　“妳看到她離開的？”
　　“我不在班上，晚上18時我就下哨了。”
　　“出入的車輛不檢查嗎？”
　　“元老和生活秘的車輛進出都不檢查。”
　　“楊元老和他的生活秘近的出入記錄都有登記嗎？”
　　“沒有，除了夜間門禁期間首長和生活秘出入要登記之外，其他時段的出入我們是不記錄的。”
　　“夜間閉門從幾diǎn到幾diǎn？”
　　“六月到九月是早晨5時到晚上19時。其他時間早6時到晚上18時。”
　　“我明白了。”慕敏説道，“我要扣留登記本，還有這份通行證作為物證。”
　　“當然可以，不過您要出具仲裁庭的收條。否則我不能將其交給任何人。”
　　“這沒問題。xiǎo烏！”
　　慕敏招呼了壹聲，烏項從車上跳了下來，過來辦理扣押物證手續。
　　壹陣鳥鳴聲驚動了慕敏，她越過警衛，看到樹蔭掩映下的人工湖。壹群水鳥在湖面上覓食，不時發出鳴叫。二艘xiǎo艇停靠在天碼頭上。
　　“湖岸邊的情況怎麽樣？有人看守嗎？”
　　警衛diǎn了diǎn頭：“巡邏艇每xiǎo時繞湖巡邏壹次。而且湖邊有監視塔。”
　　武裝警衛、巡邏隊、警犬，外人想要滲透進去殺人再從容逃走，恐怕是很困難的事情。案子的突破口顯然就在這位她不認識的楊元老身上。
　　她掏出壹張名片，遞給下士：“明天妳到這上面的地址來，錄壹份證詞。明白嗎？還有昨天夜班的哨兵，他叫什麽名字？”
　　下士説了名字，有些惶恐不安：“首長，我們完是按照條令規定執行的……”
　　“別著急，説清楚就沒關系了。”慕敏安慰他。
　　“是，首長。”
　　烏項做完物證手續，慕敏重上了馬車，進入了宿舍區。(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diǎ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