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造盛唐從召喚玩家開始

肥鳥先行

歷史軍事

這是哪裏?
費力睜開眼睛,首先跳入眼簾的,浩瀚無際的沙海上,如同磨盤壹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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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八十二章 意外總在公堂上

再造盛唐從召喚玩家開始 by 肥鳥先行

2023-8-19 22:54

  只看到張端陽從袖子裏掏出壹疊厚厚的紙張說道:
  “這是宜禾裏父老的陳情書,馬三郎從沒有離開過宜禾裏,更不要說私通吐蕃人了。”
  “這些都是宜禾裏百姓的保書,宜禾裏壹百六十戶人家,都願意給馬三郎做保,馬三郎絕對沒有裏通吐蕃。”
  吳處道深深的看了自己小舅子壹眼,眼神仿佛在說“看看妳做的好事”!
  衙役將陳情書和保書送上來,看到張端陽壹手漂亮的蠅頭小楷,吳處道更加忌憚了。
  這家夥還是壹個讀書人,又是建寧王的信使,這事情牽涉到了建寧王就難辦了。
  吳處道壹拍驚堂木說道:“先把敲打風聞鼓的張端陽押解在公堂偏房,陳情書和保書本官再看看,下午再審馬三郎的案子!”
  四個衙役上前,將五大三粗的張端陽扣下,吳處道則帶著小舅子來到書房。
  “姐夫,要我看,先杖斃了這多管閑事的信使,下午就把馬三郎斬首?”
  壹進書房,張渾就急不可耐的說道。
  吳處道氣的跺腳:“殺殺殺?妳就知道殺?這事情不就是因妳而起!好好的踩了青苗就算了,為什麽要把馬三郎抓回來!”
  張渾被吳處道罵了,氣勢立刻泄了。
  吳處道摸著胡子說道:“建寧王的信使,也是妳說殺就殺的?到時候建寧王來問罪,是妳頂罪還是我頂罪?”
  張渾喃喃說道:“建寧王就是壹個不得寵的郡王,姐夫妳也是堂堂正二品的刺史,難道要怕他嗎?”
  看著小舅子這幅樣子,吳處道又是心塞,自己和妻家沒有成器的子弟,張渾比吳處道年輕十歲,吳處道剛做官就把他帶在身邊磨煉。
  不過這算賬理財的本事,張渾還是不錯,可是為官從政的覺悟,張渾還不如張掖茶樓裏的茶博士。
  吳處道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再不受寵!也是陛下的親子!我們打死了建寧王的信使,妳以為建寧王就能善罷甘休?前幾個月陛下才下旨,讓建寧王總管隴右道的!”
  被吳處道這麽壹罵,張渾低下腦袋,他雖然不知道其中利害關系,但是也知道姐夫是發了真火。
  吳處道在書房裏來回踱步,壹邊思考壹邊說道:“這裏通吐蕃的案子,壹定要辦成鐵案,那個馬三郎招了嗎?”
  張渾低著頭說道:“這個馬三郎真是個硬骨頭,死活不肯招供,衙役拉著他簽字畫押,也被他掙脫開。”
  吳處道更是火大,不過現在不是整治這個小舅子的時候,他說道:“不要再用刑了,他不肯招供,就找別的證據。”
  “別的證據?”
  吳處道說道:“牢房裏不是還有幾個吐蕃流寇嗎?讓他們誣陷馬三郎勾結吐蕃!”
  張渾眼睛壹亮,他又說道:“姐夫,您都忘記了嗎?上次已經審理過了,這幾個是住在祁連山上的羌人,是那些個軍將為了軍功硬抓來的,根本不是吐蕃人。”
  吳處道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本府君說他們是吐蕃人,就是吐蕃人!釘死他們的口供,就說馬三郎是他們的內應!”
  “這件事妳親自去辦,壹定要辦成鐵案,堵住建寧王信使的嘴!”
  與此同時,李道源帶著宜禾裏的裏長,不斷在張掖城裏喊冤訴苦,輿論風暴也在發酵。
  改馬為桑,追討馬場土地的事情早已經在張掖城傳開了,原本只是議論,但是聽得到了宜禾裏的遭遇,百姓們心中更加惶恐。
  張掖馬場遍地,自家的田會不會被官府收過去?
  整個張掖城群情激奮,到了中午的時候,刺史府已經圍上了不少百姓。
  這下子更難辦了,吳處道也沒想到,抓壹個馬三郎竟然惹來這麽多的麻煩。
  不過事到如今,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只要把這個案子辦成鐵案,那就能堵住百姓的嘴了。
  再有馬三郎殺雞儆猴,那就可以順利收回田地了。
  這時候張渾喜滋滋的走進來,他對著吳處道說道:“姐夫,已經辦妥了,牢房裏羌人會指認馬三郎是他們的內應!”
  “是吐蕃人!”
  “知道知道,供詞已經弄好了,也帶他們見過馬三郎了,當堂就會指認!”
  吳處道又說道:“打開衙門,放幾個刺史府外的百姓進來旁聽。”
  “姐夫,這是為什麽?”
  吳處道摸著胡子說道:“當然是讓百姓心服口服!”
  衙役打開刺史府的大門,點了幾個前排圍觀的百姓,將他們放進刺史府的大堂裏。
  周世也混在百姓之中,擠進了刺史府中。
  只看到身穿紅色官袍的吳處道坐在大案後,拍打了壹下驚堂木,衙役將馬三郎押送上來。
  經過壹夜的折磨,馬三郎已經奄奄壹息,不過他依然昂著頭,看著公堂上的吳處道。
  吳處道都被他的眼神灼燒的移開目光,接著衙役又將張端陽押了上來。
  吳處道壹拍驚堂木說道:“堂下人犯,報上名來!”
  馬三郎昂著頭說道:“宜禾裏,馬三郎!”
  “好!”圍觀的百姓紛紛為馬三郎的硬氣拍手叫好!
  吳處道皺起眉毛,壹拍驚堂木說道:“肅靜,前幾日城內擴騎抓了壹批吐蕃探子,現在就押在大牢裏。張戶曹也是也是根據這些吐蕃探子的口供,才到宜禾裏抓人的。”
  這句話說完,百姓們停止了歡呼,堂上的空氣沈重的凝固起來。
  這些年吐蕃雖然內部不穩,但是擴張的意圖明顯。張掖經常被吐蕃襲擾,城中百姓對吐蕃人都有血海深仇。
  聽到馬三郎可能是勾結吐蕃人,剛剛還支持馬三郎的百姓壹下子遲疑了。
  如果馬三郎真的勾結吐蕃人,那麽他斬首的時候,張掖城裏的百姓都會去法場給他吐壹口唾沫。
  周世嘆息壹聲,果然百姓都是善良的,也是最容易被人利用的。
  吳處道的壹句話,就讓原本支持馬三郎的百姓動搖了。
  緊著,幾個胡人打扮的犯人被押上來,這壹次百姓紛紛喊打。
  馬三郎也擡起頭,這不是關在他隔壁牢房的幾個犯人嗎?
  吳處道壹拍驚堂木說道:“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壹個漢語都不太流利的胡人頭領說道:“俺們是吐蕃的遊騎,是準備在甘州劫掠的。”
  “那妳們可認識這個男人?”
  吳處道指著馬三郎說道。
  為首的胡人立刻說道:“認識認識,他是我們的內應!”
  這下子百姓們嘩然,而吳處道則摸著胡子,滿意的看大堂內的反應。
  馬三郎怒發沖冠,恨不得上去和誣陷他的胡人拼命。
  張端陽卻楞楞的站在原地,沒有任何言語。
  張渾心中暗暗的豎起大拇指,還是姐夫高明啊!
  旁聽的百姓已經輿論洶洶,高喊著要將馬三郎正法。
  就在吳處道準備簽發府令,將馬三郎斬立決的時候,張端陽突然對著胡人首領說了幾句話。
  胡人首領茫然的看著張端陽,又讓張端陽重復了壹遍。
  張端陽又放慢語速說了壹遍,這個胡人首領依然有些茫然。
  張端陽又換了壹種語言,這下子胡人首領立刻用同樣的語言回應。
  張端陽說道:“府君,這幾個胡人怕不是擴騎抓錯了,他們可不是吐蕃人,而是住在祁連山裏的羌人啊。”
  吳處道壹楞,只聽到張端陽說道:“我剛剛用吐蕃語和他們交談,他們根本就聽不懂,可是換上了西北羌話,他們就能聽懂了。”
  吳處道的臉色壹變,張端陽又說和這個羌人首領說了幾句。
  張端陽接著說道:“這些羌人說了,他們本來是祁連山腳下的牧民,是被擴騎沖進了寨子裏,當做吐蕃人抓進了牢房裏。”
  張端陽又說道:“他們還說,是牢頭讓他們指控馬三郎的。”
  這句話說完,吳處道的臉色從紅色變成了青色,接著又變成了白色。
  這張端陽繼續說道:“至於我說的是不是西北羌話,張掖本就是羌漢雜居的地方,堂下會羌話的應該不少吧?”
  果然,有幾個商人說道:“說的沒錯,他們確實是羌人!”
  “羌人和吐蕃人是不同的,剛才他們說的確實是羌話!”
  吳處道準備退堂,張端陽又說道:“府君,擴騎殺良冒功的事情本就是常態,馬三郎根本沒出過宜禾裏,又如何和吐蕃人勾結?”
  “更何況馬三郎的長兄就是死在吐蕃人手裏的,馬家和吐蕃有血海深仇,怎麽可能投靠吐蕃人?”
  這下子吳處道無言以對,衙役們已經快要攔不住這些群情激奮的百姓了。
  張端陽說道:“府君,這馬三郎勾結吐蕃純屬子虛烏有,肯定是有什麽誤會。”
  張端陽給了臺階,吳處道這才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放了馬三郎。”
  張端陽又說道:“小民敲打風聞鼓,還請府君苔杖十下,以明唐律!”
  吳處道拿出府令,兩個衙役上前押住了張端陽。
  不過他們可不敢用力抽打,張端陽的屬性又點了不少在力量上,這板子打上去劈啪作響,但是張端陽毫發無傷。
  圍觀的百姓紛紛叫好,像是歡迎英雄壹樣,將馬三郎和張端陽護送出了刺史府。
  李道源微微壹笑,計劃的第壹步算是達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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