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欲教師

獨孤尋歡

都市生活

內容簡介
黃強是嘉誠大學的應屆畢業生,這時候他交往多年的女朋友──姚菲菲卻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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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暴打

霸欲教師 by 獨孤尋歡

2018-9-24 21:01

  南韶縣東區靠近公車站的壹大片區域是壹個還未改建的平房區,在這裏住的人大多是壹些中下等收入水準的市民,但是水電供應還算不錯,就是想方便的時候需要外出去公廁,而且還是那種蹲坑式的廁所,好在廁所天天有人打掃,所以這裏的人倒不會覺得廁所有多臟。南韶作為市裏甚至是省裏最大的壹個縣,交通四通八達,東有公車站,南有火車站,西有飛機場,經濟非常發達,但是東區卻是南韶的老區,相對來說比較落後,房子還有很多沒有進行改造。
  張敏的家就在東區靠近公車站的那壹大片平房區裏,是壹個離公廁不足三十米距離的平房。她家房子挺大,有壹個小院,院門是壹扇漆成銀色的鐵門,院外面的墻皮上覆蓋了壹層帶畫的瓷磚,房檐上面的瓷磚組成了「福祿壽喜」四個大字,和附近的平房相此,張敏家的條件算是不錯了。
  在張敏的指引下,我把車停在大門旁邊,院子裏隱隱還聽到壹陣吵罵聲,張敏抓著我的衣服有些緊張,有些害怕。
  「沒事,我們進去吧!」
  我拍了拍張敏的肩膀,拉著她的手推開鐵門。院子不大,鋪了水泥地面,左邊有壹口水泵井,離井不遠的地方晾曬了很多衣服,右邊種著壹顆紫荊樹,樹冠很大,樹下停放著壹輛摩托車和兩輛自行車,在院子正前面有三間相連的屋子,兩側是臥室,中間被客廳連在壹起,屋子前面有個臺階,都用白色地磚鋪著,墻面上貼滿了粉色瓷磚,大門是黃色的木窗門,屋裏面傳來陣陣清晰的吵罵聲。
  壹個粗暴的男人大聲吼道:「我娶妳的時候,妳都不是處女了,難道讓妳女兒補償壹下我也不行嗎!啊?」
  應該就是張敏的繼父楊宏了。
  壹個帶著哭聲的女人說道:「嗚嗚嗚……我怎麽會瞎了眼,跟了妳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是我害了小敏啊!」
  聲音很柔弱、很嘶啞,聽起來非常的無助,讓人有種心碎的感覺,想必就是張敏的媽媽徐英了。
  「妳少他媽來這套,告訴妳,當初娶妳,是我看得起妳,別給妳臉不要臉!小敏我是要定了!」
  楊宏的聲音更加粗暴囂張,邪笑道:「嘿嘿,說實話,小敏還真是長得漂亮水靈。」
  「嗚嗚嗚……」
  徐英只是哭泣。
  聽到門裏面傳來的吵罵聲,張敏氣得全身發抖,滿臉通紅,抓著我的衣服更緊了,畏畏縮縮的站在我後面。
  我面色壹沈,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這還是人講的話嗎?簡直就是畜生,此畜生還不如。
  「砰!」
  我壹腳踹開門就沖了進去,門板翻飛,搖搖晃晃的吊在門框上。
  屋裏壹個男的正在抓著女人的頭發打罵,楊宏身體有些發福,顯得有些胖,壹米八左右的個頭,身體非常高大魁梧,嘴上留了壹撮小胡子,說實話還是有些中年男人的魅力,但是他此刻卻在大聲的咆哮,面目顯得有些猙獰。
  楊宏這幾天看到張敏回家老是躲著自己,知道這個丫頭已經發覺他的意圖了,今天就待在家裏沒有出去,正在想什麽辦法把她給辦了。而徐英也知道了楊宏的企圖,見他今天在家就和他說起這件事,楊宏當即就發怒了,對徐英又打叉罵的。
  「妳是誰?」
  楊宏嚇了壹跳,看到我進來,怒聲暴喝。
  「妳爺爺!」
  說著我就沖到他面前,抓起桌子旁邊的長條板凳往他身上砸去。
  楊宏還沒反應過來,閃無可閃,看到板凳劈頭蓋臉的砸來,只來得及用手護住頭部,緊接著背部就遭到了重擊,仿佛被撕開身體壹樣,傳來陣陣劇痛,再也站不穩,往地下壹倒,不由得大聲慘叫起來。
  面對這種人渣,我不用手下留情,板凳如狂風暴雨般的擊打在楊宏身上,他如瘋狗打滾壹般,在地上滾來滾去,壹時滾到桌子底下,壹時滾到沙發旁邊,企圖躲避我的擊打,陣陣慘叫從他嘴裏響起,那聲音比豬被殺的叫聲更淒厲,好像被十來個男人狂暴雞奸壹般,不忍卒聽。
  饒是楊宏身高體大,在我有如狂風暴雨的攻擊下也只有慘叫的份。我的板凳不朝他的腦袋打,只往他身上肉厚的地方打去,我就是要讓他多受點皮肉之痛,壹板凳下去,就是皮開肉翻,壹分多鐘過去了,他的背部、臀部、大腿等肉厚的地方幾乎沒有壹塊完整的皮膚,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徐英從我開始拿起板凳狠打楊宏的當下就楞住了,躲在壹邊不敢出聲,只是不停的流淚。她也知道楊宏是在黑社會混的人,她以為是他的仇家來尋仇了,她只是驚恐的瞪大眼睛看著楊宏像死狗壹般被我修理,看到結實的硬板凳如狂風般在空中揮舞,嬌軀不停的顫抖,看到楊宏鮮血飆射,慘叫聲越來越小,她趕緊閉上眼睛不敢再看,只是把身子蜷成壹團,往沙發壹縮再縮,仿佛要把整個身子都躲在沙發裏面似的。
  張敏見我剛沖進去裏面就傳來了繼父的陣陣慘叫聲,心裏莫名的覺得非常痛快,她不敢進屋觀看,因為屋裏木頭凳子擊打在人身體上的聲音不絕於耳,杯盤落地,發出陣陣「乒乓」之聲,她表情驚恐的望著裏面,因為所處的角度,她不能看到我的暴力行為,但是裏面傳來的聲音讓她感到害怕,嬌軀微微顫抖。
  過了壹分多種,張敏聽到裏面的慘叫聲越來越微弱,不由得膽子大了壹些,慢慢的挪動腳步靠近門口往裏面看去。
  客廳裏已經壹地狼藉,破碎的飯碗和杯子散落壹地,吃飯用的折疊桌也扭曲的趴在地上,在它旁邊,滿身是血的楊宏趴在地上,嘴裏發出低低的呻吟,在楊宏身側,我手裏拿著壹張木凳狠狠的敲了壹下楊宏的腦袋,狠聲道:「妳這樣的人,槍斃壹百次都不夠,呸!」
  壹大口痰吐到楊宏頭上,然後我將手裏的木凳扔到了壹邊。
  在我身後的沙發上,徐英面帶驚恐之色的扶著沙發靠背,豐滿的身體劇烈顫抖。
  張敏現在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微微有些踉蹌的沖過去,拉著徐英的手,叫道:「媽……媽……」
  徐英看到張敏,連忙壹手抱著她,緊緊的把她摟在懷裏,驚恐的看著我,顫抖著說道:「妳……別傷害……我女兒……」
  說著把張敏往身後拉,擋在她的前面。
  我看了倒在地上無力反抗的楊宏壹眼,擡起頭,將目光落徐英臉上,見她滿臉驚恐,我聲音柔和的說道:「阿姨,妳別害怕,我是張敏的朋友,今天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媽媽,強哥是我的朋友。」
  張敏在徐英身後小聲的說道。
  徐英的臉色稍稍好了壹些,點點頭,但是雙腿依舊抖得厲害。
  我笑了笑,盡量讓自己變得溫柔壹些,讓自己的語氣平靜,說道:「小敏,妳眼妳媽先出去壹下,我要和他談談。」
  我指了指如死狗壹般躺在地上的楊宏。
  徐英已經抖得走不了略,她扶著沙發剛要站起,壹個踉蹌,差點跌在地上,連忙扶著墻壁。張敏趕緊伸手扶住媽媽,慢慢的走向門口,和我交錯而過的時候,她擡頭凝望我壹眼,我對她點點頭,給了她壹個堅定的眼神,張敏忐忑的心終於安定了壹些。
  張敏的母親已經說不出話來,而張敏現在的心情平靜了許多,微微有些擔憂的小聲說道:「強哥,妳……妳別打死他。」
  我哼了壹聲,拍了拍她的腦袋安慰道:「這種畜生,打死算便宜他,放心吧!我不會亂殺人的!」
  說完,我隨手將大門關上了。
  「小敏,妳那個是什麽朋友?」
  徐英坐在院子裏的凳子上,不安的問著。
  「媽,妳放心,強哥說能辦好就能辦好的,我相信他壹定能解決這件事。」
  張敏充滿希望的看著那扇破爛的門。
  楊宏趴在地上,雖然頭破血流,但是腦子仍然清醒,楊宏也是在黑社會混過二十幾年的人,所以對眼前這個毆打他的人的身手感到驚恐,以前他見過的打架高手,最多就是反應快點,力氣大點,還有就是有壹套他們本身經歷和磨練過的打架技巧,但是他們也僅止於此。眼前這個人當時沖進來,手抄起長木凳就朝他砸過來,雖然有偷襲之嫌,但是能讓他壹點反應都沒有,就被狠狠的砸中了,可見對方身手的敏捷,而且隨後的攻擊連續性非常強,顯示出超強的身手,另外對方的攻擊非常有目的性,力量集中,壹點都不分散,這些讓楊宏真正的感到了恐懼,因為有這種身手,而且打人狠辣的,大多是壹些在道上混的狠人,他以前也見過這類的人物,所以本能的把我歸為了這壹類。
  因為害怕,楊宏不敢還手,其實是不能還手,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留個心眼,知道我雖然打他打得狠,但多是擊打在他的身上,對他並沒有下殺手,所以他只是護著頭,背對著我,任由我將木凳砸在他的背後,不過他並沒有裝硬漢,壹聲不吭,生伯惹怒了我,他自己這條小命就真的保不住了。
  事情也和他預料的差不多,我見楊宏被打得頭破血流,伏地不起,而且也打斷了兩張板凳,打得差不多了,我並沒有想要置他於死地的念頭,所以罵了兩句,吐了口唾沫就放過他。
  這時我把倒在地上的壹張凳子立起來,壹屁股坐在上面,翹著腿,慢條斯理的說道:「楊宏,我數三聲,妳要是不起來的話,我就把妳手腳打斷,然後把妳的舌頭芣口那話兒割了,壹……」
  我剛數到壹,楊宏就駭然的連滾帶爬從地上爬了起來,雙腿跪地,對我磕著響頭,連連求饒道:「大哥,我錯了,妳饒了我這條小命吧!我以後做牛做馬報答妳,大哥……不不不,大爺,饒了我吧!」
  見楊宏居然這麽沒骨氣,我忍不住啐了口唾沫,低聲罵道:「賤骨頭。」
  社會上有很多這樣的人欺軟伯硬,見到此他弱小的就像大爺壹樣頤指氣使,任意欺淩,然而壹旦遇到此他厲害的人就像個軟蛋,奴顏婢膝,卑躬屈膝,像只哈巴狗壹樣,此任何人都賤。
  楊宏恰好是這樣的人,「是是,我是賤骨頭……」
  他不知羞恥的連聲附和,氣得我上去就給了他壹腳,把他喘翻在地,楊宏又是壹聲慘叫,但是他很快又連忙爬起來,驚恐的跪在我面前,屁話也不敢說了,只是驚恐的看著我。
  我看著楊宏,壹句話也沒說,可是我越沈默,就越讓楊宏覺得驚恐不安,這也是我使的壹個小小的心理戰術,就像員警逼供壹樣,如果妳壹上來就嚴刑逼供,罪犯不壹定吃那套,但是如果妳沈默以對,時間長了,罪犯自己心裏就開始打鼓了,心理防線就會漸漸崩潰,這樣壹來,不用員警再審問,罪犯自己就招了。
  我站起來,說道:「妳也就是壹個小混混而已,卻敢在家裏作成作福,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來,妳說妳還是人嗎?我沒有直接拿把手槍把妳做了,已經是看在妳兒子的面子上,妳只是壹只小魚小蝦,我隨時可以把妳滅了而沒入知道。」
  「是是是,我不是人,我是畜生,妳就當放屁把我放了吧!我壹定改過自新,再也不敢了。」
  楊宏用手搧著自己的嘴巴哭喊著求饒。
  「我能放出妳這麽大的屁嗎?」
  「啊?不不不……」
  楊宏驚恐的叫道:「我說錯了,說錯了。」
  「哈哈……」
  我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低頭看著面無血色的楊宏,然後低身把地上那張變形的折疊桌抓起來。
  「楊宏,妳是個人渣,但妳是個很幸運的人渣,因為妳還沒有鑄成大錯,所以妳的命保住了。」
  我把折疊桌立好,雙手抓著桌面,淡淡的說道。
  聽到自己的性命保住了,楊宏的身體震了震,臉上的驚恐和絕望之色減輕了許多,有些驚喜的擡起頭望著我,張開嘴說道:「多謝大爺饒命!多謝大爺饒命!」
  他剛說完,卻突然看到壹幕驚恐的畫面,嘴巴張著,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只見我的雙手看似毫不費力的壹抓,堅硬的實木桌面就被我硬生生抓下來壹塊,握在手裏壹搓,變成了壹堆碎渣,碎渣落在地上,我拍拍手,也沒有怎麽作勢,輕輕的壹掌劈在木桌上,「啪嗒」壹聲,折疊桌子頓時分成兩邊掉落地面。
  楊宏驚訝得嘴巴都闔不攏,心裏更是震撼無比,暗想道:「要是他剛才也這麽朝我壹抓壹劈,我豈不也和這桌子壹樣?」
  想到這裏,他的身子又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要是妳敢再這樣對張敏母女,妳就會像這張桌子壹樣,我會讓妳生不如死的,妳會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面容壹冷,聲音變得冰冷,不帶壹點生氣,仿佛來自九幽地獄。
  「不……我……咯咯……不……會……咯咯……不……敢……」
  楊宏身子顫抖,牙關打顫,說不出壹句完整的話。
  我突然微微壹笑,笑容像春風壹般,給人壹種暖洋洋的感覺,說道:「我相信妳不會讓我失望的!」
  楊宏看著我變幻莫測的面容,心裏暗暗說道:「真是個魔鬼!不,簡直就是個魔神,鬼神難測,變幻萬千!」
  在這壹緊壹松的氣氛下,楊宏的心理達到了所能承受的極限,再也受不了這種驚嚇,大小便同時失禁,屎尿齊出,但是他卻感到了壹種放松。
  靠,還男人呢!我捂住鼻子連忙退出屋子,太臭了,我可受不了。我站在門口,壹陣風吹來,才好受了壹點,我笑著搖搖頭,然後對跪在客廳裏的楊宏說道:「去清洗壹下,半小時之後,我還有話要對妳說。」
  楊宏現在對我已經感到很害怕,聽到我的話,雖然全身癱軟無力,但還是踉踉蹌蹌的爬了出來,跑到右邊的壹間小木屋裏去了。
  這間小木屋是楊宏找人搭建的,主要就是為了洗澡用,裏面有太陽能熱水器,洗澡很方便,但這只是表面的用途,其實楊宏更多的是用來偷窺,因為在小木屋的東面有壹道不易察覺的縫隙,就是這道縫隙,可以讓楊宏在張敏洗澡的時候偷窺到張敏曼妙的身體,但這個秘密只有楊宏壹個人知道,否則他今天就小命不保了。
  楊宏去小屋洗澡後,我站在門口喊道:「小敏,妳們過來吧!」
  張敏和她媽媽連忙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兩人相互攙扶著走了過來,張敏看著我問道:「強哥,他……怎麽樣了?」
  「放心,他死不了。」
  我讓她們進屋裏,說道:「進來吧!我有事跟妳們說。」
  見張敏母女緊緊的依偎在壹起,我微微壹笑,說道:「小敏、阿姨,妳們別害怕,過來坐。」
  我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兩張木凳。
  徐英看了張敏壹眼,張敏輕聲說道:「媽,強哥不是壞人,我們過去吧!」
  張敏扶著母親坐在左邊凳子上,她在右邊緊靠著坐下,母女兩人的手依舊握在壹起,我看著,微微壹笑,說道:「阿姨,妳好,我叫黃強,是小敏的朋友。」
  張敏的母親聲音微黴沙啞的說道:「妳好。」
  我笑道:「阿姨,妳別害怕,我今天這樣,也是為了幫小敏。」
  我頓了頓,繼續說道:「阿姨,看得出來,妳是個善良的人,但也是因為妳太善良了,間接傷害了小敏。」
  我的話讓張敏的母親羞愧的低下了頭,眼睛裏也流出了眼淚,張敏緊緊抓著母親的手,說道:「媽,沒事,我不是沒事嗎?」
  「小敏……媽……是媽對不起妳……」
  徐英哭道。
  「媽,沒有,妳沒對不起我,別哭……媽,妳別哭……」
  張敏安慰道。
  見母女二人大有抱頭痛哭的趨勢,我連忙說道:「阿姨、小敏,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我還有話要說。」
  徐英抹著眼淚,說道:「對不起,讓妳見笑了,妳……妳說吧!」
  我嘆了口氣,說道:「阿姨,我問妳壹句話,妳忍心讓小敏受到傷害嗎?」
  「我哪能忍心,這些年是我對不起小敏……讓她受苦了……」
  徐英說道。
  見她又要流眼淚,我緊接著問道:「那妳打算怎麽辦?眼那個人離婚嗎?」
  聽到「離婚」這兩個字,徐英肩膀壹顫,只是低頭抹淚,不語。
  我這時候也不說話,靜靜的看著徐英。張敏看著母親,又瞥了我壹眼,眼裏含著淚,說道:「媽,妳別……」
  「小敏。」
  徐英突然擡起頭,仿佛下定了決心,說道:「小敏,媽已經錯了這麽多年,不能再錯下去了,媽……媽和他離婚……」
  「媽……」
  張敏的淚水不受控制的滑落,抱著徐英痛哭失聲。
  「小敏……媽錯了……媽讓妳受苦了……」
  徐英抱著女兒大哭著。
  我靜靜的看著母女兩人,眼睛裏透著暖意。
  過了良久,張敏擦著眼淚,問道:「媽,弟弟怎麽辦?」
  聽到「弟弟」兩個字,徐英心裏壹痛,聲音顫抖的說道:「那是……楊家的根,讓……讓他帶走吧!」
  「可是他又沒工作,怎麽養活弟弟?」
  張敏還是很關心她的弟弟,不想讓弟弟被楊宏帶走受罪。
  徐英又怎麽會不知道楊宏根本就沒能力撫養自己的兒子,但是如果兒子留下來,楊宏以後就有了繼續接近這個家的借口相機會,張敏的安全也就受到了威脅,其實徐英此誰都難過,可是為了女兒,她只能這麽做。
  徐英正要說話,我卻在這時候插口道:「阿姨,妳不用讓楊宏把孩子帶走,楊宏以後絕對不會找妳的麻煩,孩子還是妳來撫養吧!」
  我也看出了徐英的顧慮,心裏對徐英的善良很有感觸,但是她畢竟不知道楊宏已經被我嚇怕了,徐英的擔憂育些多余了。
  「可是……」
  雖然我的話讓徐英心中顫動,但她還是很猶豫。
  我笑了笑,說道:「阿姨,妳放心吧!楊宏以後絕對不會找妳的麻煩,妳盡管放心,這點我可以保證。」
  這時候,楊宏洗完澡了,他光著上身,腰上圍了條浴巾,鼻青臉腫,嘴巴裂開了壹些,嘴唇厚厚的有些像香腸,他壹瘸壹拐的走了過來。徐英和張敏抱在壹起,有些懼怕的看著楊宏。
  我嘴角壹翹,目光有些冷冽的說道:「妳以後不會找她們的麻煩,對吧?」
  看到我冷冽的目光,楊宏心裏仿佛被壹把冰冷的刀刺中壹般,差點嚇得再次大小便失禁,連忙說道:「不會,我發誓,我不會找她們麻煩,不然天打五雷轟,雷見雷劈,人見人砍,車見車碾……」
  「那妳知道該怎麽做了?」
  我問道。
  楊宏更是驚恐,嚇得都快哭了,說道:「大爺,妳讓我怎麽做我就怎麽做,噢,我知道該怎麽做了,我明天就離婚,然後離開南韶,再也不回來了。」
  見楊宏居然這麽害怕,徐英和張敏都有些驚訝,不知道我究竟對楊宏做了什麽,居然會讓壹向囂張跋扈的楊宏像只見了貓的老鼠似的。
  我笑了笑,說道:「很好,妳很聰明,相信妳不會讓我失望的,嗯!妳很有誠意,可是這樣還不夠。」
  楊宏嚇得身子發抖,都快癱在地上了,想了想說道:「我現在就和她離婚,現在就離!」
  「哈哈……有覺悟,果然是個聰明人,腦子活,悟性高。」
  我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頓了壹下,我停止了笑,對著張敏說道:「小敏,去拿紙和筆過來。」
  張敏很快的拿了紙和筆過來,我把這些丟在楊宏面前,說道:「現在妳就寫離婚協議吧!」
  「我、我不會寫。」
  楊宏結巴著說道。
  「靠,沒文化妳當什麽黑社會,告訴妳,沒有文化的黑社會是沒有前途的!」
  我狠狠的訓斥了他壹頓,繼續說道:「我念妳寫。」
  於是壹份離婚協議就起草好了,我檢查過沒有什麽問題就又讓楊宏照著這份再抄寫了壹份,然後讓楊宏和徐英各自簽上名字,按上指模,兩人就這樣在我的主持下自願離婚了。楊宏什麽都不要,凈身離開,連兒子楊元都留給徐英撫養。
  「好了,妳可以走了,希望以後都不要再見到妳!」
  我把壹份離婚協議書丟給楊宏說道。
  楊宏拿起那張離婚協議書壹瘸壹拐的走出院子,消失在鐵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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