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初見

　　眼前的胖掌櫃，赫然正是功夫裏的包租婆，演員元秋。
　　包租婆果然就是包租婆，就算降生異界，依然是包租婆，靠開旅店為生。
　　雖然這破旅店能不能養活人都是問題。
　　包租婆終於擡頭。
　　確實是包租婆的那張胖臉，只不過沒有了滿頭的卷卷，而是留起了長發，皮膚顯然是特意曬黑的，還抹了濃密的腮紅，看起來有種張牙舞爪的濃妝艷抹，降低了顏值，也減少了被識破的風險。
　　正如君臨所說，若只是人海中的匆匆壹瞥，他真未必能認出這是包租婆。
　　包租婆很淡定：“君臨？”
　　君臨微笑：“我最近果然名氣不小，連妳們這些土生土長的幻想生物都知道了？”
　　“切！”包租婆驕傲的擡脖子：“我男人不在身邊，妳想勾引老娘，可以試試啊！”
　　聲音有點大。
　　君臨搖頭：“妳在通知後面的人？沒有必要，妳應該知道我們的態度。我們這趟不是過來獵殺的。”
　　包租婆：“那妳就讓他們走。”
　　“沒問題。”君臨點頭：“如果妳壹定要覺得這樣才安全的話，可以。但我也許應該提醒妳壹句：機會是自己把握的。”
　　“妳在威脅老娘？”包租婆做出兇狠的態勢。
　　君臨搖頭：“我能理解妳們的顧忌，如果妳們幫了我們，那也就露了行跡。壹旦將來候選者或者原住民反目，妳們將再無地方可逃。但是反過來想，至少現在妳們這壹波人，已經等於落在我的手裏，我是說……候選者獵殺幻想生物，天經地義，這是神的法則。妳們拒絕合作，某種意義上，就是把自己擺在對立的位置上。”
　　“難道妳不應該說些讓我們更加信任妳的話嗎？這麽說算什麽？這叫屁個拉攏啊！這分明就是威脅啊！”
　　壹個大大咧咧聲音從後方傳來。
　　然後是壹名中年美婦大大咧咧的走出來，嘴裏同樣叼著煙。
　　又是個熟人。
　　君臨樂了：“我沒看錯的話……苗翠花？蕭芳芳？”
　　《方世玉》
　　對方怒了：“苗翠花就苗翠花，蕭什麽芳芳啊？老娘不是她！”
　　她揮舞著手臂喊。
　　下壹刻已與包租婆站在壹起，到也算是壹對中年版絕代雙姝。
　　君臨攤手：“好吧，苗夫人，對了，您兒子在嗎？”
　　“我到是想他在，可惜尼古拉那個雜碎滿次元亂丟人，壹家人沒法在壹起。”苗翠花沒好氣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君臨笑道：“上個位面任務，我用過您兒子的臉。”
　　苗翠花的兒子就是方世玉，而扮演者就是李連傑。
　　苗翠花明顯楞了壹下，隨後醒悟過來：“原來妳還能偽裝幻想生物？妳用的是世玉的身份還是李的身份？”
　　“顧華星。”
　　“沒聽說過，不是我兒子。”苗翠花哼了壹聲。
　　然後她看看君臨：“不過既然妳能扮成他的樣子，要不妳扮壹個，喊聲媽來聽聽？”
　　君臨微笑：“給妳們的時間夠多了吧？現在人都撤空了？”
　　苗翠花臉壹沈，不說話。
　　君臨道：“我可以給妳們承諾，但那沒有意義。因為我能承諾的只是我不會做食言背信的事，這點妳們可以自己去查證，至於我們走後，這裏的人會不會食言，我無法保證，所以那樣的承諾也沒有意義。”
　　苗翠花和包租婆都不說話。
　　君臨說的沒錯，他走之後，管不了這裏。
　　他若給出承諾，反而是問題。
　　君臨已繼續道：“但就象我剛才說的那樣，選民獵殺幻想生物，天經地義。妳們可以不幫我，但我也有權獵殺妳們。我已經給了妳們壹次機會，妳們自願放棄機會，那麽下次再見，我就殺……我最近也很缺積分，妳們兩個應該值點錢。”
　　君臨說著轉身離開。
　　包租婆揚聲道：“但妳可以用別的方法彌補。”
　　君臨停步，看她：“什麽方法？”
　　包租婆道：“我們可以幫妳，但只能是被妳找到的人。”
　　君臨撇嘴：“妳想的美。被我找到了，生死就在我手，妳們用投降換生存，怎麽都不虧。”
　　苗翠花氣的直瞪眼：“妳還想讓我們自己出來給妳幹活？”
　　“我只能答應妳們壹件事……隱藏身份加入。等我離開後，妳們再重新恢復原來的生活。”
　　“那我們幫妳還有什麽意義？白打工。”
　　“那就是妳們的問題了。妳們不想冒險，不願意暴露身份，又不想白幹，天底下有這麽好的事嗎？”
　　就在這時，壹個聲音傳來：“我到是有個提議，不知道妳是不是接受。”
　　聽到這聲音，君臨笑了。
　　聲音是從後方傳來的，君臨沒有轉身，只是道：“正主兒終於出來了。讓我猜猜妳們的提議是什麽。是在這個位面為妳們劃定壹個地盤？還是幫妳們前往其他的位面？比如……漫威位面？”
　　後方的聲音稍稍停滯了壹下：“妳見過漫威的人了？”
　　君臨依然看著苗翠花和包租婆，包租婆的胸口已開始鼓脹，看樣子隨時能發動獅子吼，而苗翠花也不動聲色的擺出進攻姿態。
　　他微笑：“那個家夥可沒跟我說和妳們有聯系。”
　　後面的聲音道：“無生者要在異位面做事，肯定是要聯系當地勢力的。既可以借助當地力量，也可以拉攏麾下，壯大自己。”
　　“那妳有答應加入他們嗎？”
　　“我不太喜歡他們的做事風格，還在考慮。”
　　“也對，DC和漫威，終歸是有些不對付的。”
　　“和這個無關，只是跟隨滅霸那種人，有悖於我的理念。”
　　“理念？”君臨微微揚頭：“每個幻想人物，都有自己的人生理念，有自己的追求。但是在來到這個次元後，壹切都變了。許多人的想法也改變了……那麽妳呢？戴安娜普林斯小姐，妳的想法依然如過去壹樣，是守護人類嗎？”
　　他緩緩轉身，身後站著壹名身材高挑的女性。
　　戴安娜普林斯。
　　DC世界的神奇女俠。
　　扮演者蓋爾加朵。
　　然後君臨壹笑：“我家裏有妳的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