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外部威脅

　　過去這半個月，君臨可以算是最“清閑”的半個月。
　　打打怪，升升級，沒事就研究研究這個位面的巫體力量，了解世界的本質，對他來說，相當於壹邊讀書壹邊健身，其實還是蠻愜意的。
　　戰境次元的力量體系，本質就是能量本源的差異。
　　所有的手段都不過是表象。
　　就好像魔法可以釋放火球術，巫體其實也可以，差別只在於壹個借用的是魔能，壹個借用的是巫能。
　　但是本源差異的不同，本身就意味著有壹定的傾向性，使得表象也有所不同。
　　比如魔能壹般是對元素的控制，血能壹般是對鮮血本源力量的掌控，而巫體其實是對神秘力量的借用，因其神秘而難以形成完整的體系，所以巫體在九大體系中，屬於最不系統的。
　　君臨也就是靠著絕對掌控直接使用獸魂，要是靠巫體力量，以他的性子絕對是壹頭霧水，沒準就是這方面的頂級廢柴——因為他不夠虔誠，還什麽事都要理個明白。
　　是的，巫體最重要的核心就是對神秘未知的膜拜。
　　這種無腦崇拜讓這個力量體系下的絕大多數位面，都充滿了原始氣息。
　　是選民的介入改變了這壹切。
　　盡管君臨可以輕而易舉的掌控獸魂，吸收利用，但對他來說，巫體本源力量的解析，反而比魔能血能都要復雜，最關鍵他甚至缺乏壹個合適的目標卻使用解析——解析獸魂或者巫體騎士，只能獲得相關的巫術手段或獸魂秘密，卻不可能了解能量本質。
　　這就好比妳解析壹輛汽車，只能了解汽車的構成，不可能因此了解汽油的構成——偏偏還沒有現成的巫術能量讓妳解析。
　　這讓君臨研究的都有些頭皮發麻。
　　今天君臨正在研究，賽琳娜和伊恩弗萊克絲竟然出現了。
　　她們直接進入君臨的營帳，道：“妳這段時間看起來過得還不錯？”
　　“唔。”君臨拿著壹個巫體掛件，這是他找庫奇曼要的，算是壹件本位面裝備，通常用於祭祀，也可以輔助戰鬥，仔細看著上面的古老符紋，他回答：“平靜的日子如此難得，要珍惜。”
　　“每天三場角鬥，也算平靜的日子？”賽琳娜冷笑。
　　“對我來說，是的。”君臨放下掛件，看賽琳娜：“有什麽事嗎？”
　　“法爾考將軍抓到了壹批候選者，準備送往風琴要塞。”伊恩弗萊克絲回答。
　　“這和我有什麽關系？”君臨知道，這個法爾考將軍就是狼山國派來狩獵選民的，他帶來了壹支八萬人的軍隊，這段時間到處在塞外遊蕩。
　　因為被獸群沖散的緣故，不少候選者沒摸清方向，有人因此落入狼山國手裏也不奇怪。
　　說起來，他也算是俘虜之壹。
　　君臨的手指往掛件上輕輕壹點，那掛件化作灰燼消散於風中。
　　賽琳娜目光微凝。
　　如果只是摧毀壹個掛件她也能做到，可怕的是她沒有感受到任何外力——君臨不是暴力摧毀的，而是直接分解了這個掛件。
　　這是什麽手段？
　　她不理解。
　　她說：“妳是不是要去聖齊亞堡？”
　　“嗯，等這邊處理好了就過去。”君臨回答。
　　所謂的處理好，就是在大競技場徹底奠定自己的不敗威名，然後他就有資格去巡遊這個位面的其他城市，挑戰別的頂級角鬥士。
　　賽琳娜在君臨對面坐下：“上次妳說，妳是來找壹個選民的，能告訴我，妳在找誰嗎？”
　　君臨攤手：“他應該是每到壹個位面就換壹個名字，迪卡凱恩，愛因斯坦，牛頓，或者達芬奇……誰知道呢。”
　　“達芬奇？”二女驚詫。
　　君臨點頭：“是的，我知道這個位面有壹位叫達芬奇的，巡林者就是他的作品，但現在我還不確定是不是他。但我知道妳們這個位面的科技發展，肯定和他有很大的關系。我跟妳們說過這個。”
　　賽琳娜和伊恩互相看看。
　　終究還是賽琳娜道：“那妳可弄錯了，這個位面的影視科技發展和選民無關。”
　　“什麽？”
　　伊恩道：“是埃迪莫拉帶來的。”
　　“埃迪莫拉？”
　　……
　　隨著二女的解釋，君臨終於知道了關於埃迪莫拉這個人的情況。
　　永無止境的主角，超級智商。
　　是他為這個位面點亮了這獨特的科技樹？
　　有意思。
　　君臨笑道：“然後呢？”
　　伊恩回答：“鑒於他為這個位面做出的巨大貢獻，七葉王朝封他為大公，賜予風色領地，成就風之國度，為幻想生物開辟了壹片美好家園。”
　　君臨哈哈大笑起來：“妳覺得我會信這個嗎？”
　　賽琳娜攤手：“至少明面上的說辭就是這個。”
　　“那就給我些暗面的。”
　　“我們可不是來給妳送消息的。”
　　“關於君臨這個人需要特別小心在意，不要輕易對他出手這樣的警告，是埃迪莫拉發出來的嗎？”君臨問。
　　賽琳娜滯了壹下，終於點頭：“是的。”
　　“壹個能讓七國點頭接受，七葉王朝賜予領地，成就第八大公和幻想領地的存在，他的警告卻沒有被卡特城主放在心上，不惜搭上八位大師的性命來測試我？”
　　“卡特城主不是他的直屬手下，不用聽他的。”
　　“威信可以跨越職權的界限，就現在看來，埃迪莫拉沒那麽大的威信。”
　　“也沒妳以為的那麽小，至少他的人可以暢通七國無阻。”賽琳娜哼道：“莫拉大公很重視妳，他希望能和妳談壹談。”
　　“妳們早就來了，卻到現在才跟我說這個？”
　　“總得觀察壹下。”
　　“觀察什麽？”
　　賽琳娜卻沈默了。
　　君臨目光漸漸變冷：“我不管妳們是什麽消息渠道，妳們對我都應該有所了解，既然這樣，還要觀察什麽？”
　　終究是伊恩道：“妳的立場，妳的作風。我們需要確定妳是敵是友。”
　　“妳在開玩笑？”君臨愕然：“是妳們在把選民當成敵人，現在卻在觀察我們是敵是友？”
　　賽琳娜長嘆口氣：“妳不是壹直在奇怪，是什麽在讓這個位面所有存在，甚至虹吸位面的霧靈都和我們聯合在壹起嗎？妳知道的，能夠擺平內部矛盾的，永遠只有壹種東西。”
　　“外部的威脅。”君臨說道。
　　“是的。”
　　“什麽威脅？”
　　“位面入侵。”
　　“位面入侵？虹吸位面？”
　　賽琳娜搖頭：“不，是另壹個位面，壹個中級位面，他們壹直侵略這裏。”
　　原來虹吸位面不是獸魂的鄰居，另壹個位面才是。
　　君臨奇怪：“這和妳們對付選民有什麽關系？”
　　異位面入侵，那妳們就應該聯合選民共同對抗才對，為什麽要反過來卻獵殺選民呢？
　　“那個位面實力本來和獸魂位面差不多，位面兼容度影響下，正常是無法對這裏造成威脅的。但是在過去的對抗中，卻是獸魂位面壹直處於下風。”賽琳娜回答：“妳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君臨愕然：“妳是說……那個位面得到了選民的幫助？”
　　賽琳娜輕輕點頭：“那是壹個非常強大的選民，據說他已經掌控了那個位面，正是因為他，導致我們在位面戰爭中節節敗退，也使得大家不得不暫時聯合起來對抗。而為了進壹步瓦解獸魂位面，那個選民壹直在派壹些手下進入這個位面，試圖裏應外合，對付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