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变化??
巡狩万界 by 阎ZK
2019-2-12 10:09
天空之中,楚烈纵剑飞跃,身后发生的事情他并不知道,或者说他现在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已经放在了眼前湛蓝色的光幕之上,在他今日出关的时候,便有无数流光化为文字,组成了这片光幕。
“孤勇铠甲晋级——蕴法”
“蕴含了死战不退战意的钢铁,尽力过星际世界的改造,以及数次血战,直至意境觉醒,触及到了蕴法级别的边缘,后经历东玄强者无瑕子随手精炼,于剑池八卦阵中洗练百日,已然彻底脱胎换骨。”
“所蕴藏之法:守护。”
“共鸣使用,可在重伤之时治愈肉身全部伤势一次,宿主战死则自动发作,共鸣之时,免疫威力极限为划分阴阳巅峰的一切攻击。”
“黎明圣剑晋级——蕴法”
“教廷制式长剑,十年血战,在数个世界当中收集到代表着希望与光明,破晓的意境,凝聚为法,抵达蕴法边缘,后破碎,于剑池八卦阵中洗练百日,再度加固。”
“蕴藏之法:破晓!”
“剑斩阴阳,以剑斩破无尽黑夜,于同类型环境中使用可产生共鸣,威力上升,其上限取决于共鸣者的身份,数量与力量。”
“于完全相反作战环境中使用可以爆发破晓一剑,代表着绝境之下最后的希望。”
“长生剑袍·外——蕴法。”
“弈剑听雨阁少阁主身份证明,于剑池八卦阵中洗练百日,与宿主心意相通。”
“获得特殊衣物——阴阳剑袍·里”
“弈剑听雨阁少阁主身份证明,由百日锻剑决牵扯出的阴阳水火之气化形而出。”
“蕴含之法:阴阳。”
“共鸣之时,阴阳二气流转不定,阳刚之气攻来则有阴气趁势而动,阴气入侵亦然,可由使用者借势反攻,下一击中包裹攻击者相同等级的相反力量。”
“蕴法……”
眼前的流光缓缓散去,楚烈微微呢喃了一声,“何为蕴法?”
“佛说三千法,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道门师法自然,人道天子,口含宪章,言出则法随。”
“蕴法于器,这便是蕴法之称。”
一道声音含笑响起,楚烈微微一怔,便看到一位中年男子负手立于身前,一身青衫,面容俊美过人,不言不语,却自有一种气质令人难以忽视他,前者下意识按捺下剑光,剑气纵横散去,凌厉至极却难以侵入中年男子身形三尺之内。
“楚烈,许久不见了。”
中年男子洒然一笑,朝着楚烈说道,后者微微抿了抿唇,抱拳一礼,声音冷澈,缓缓开口道:
“确实很久不见,百晓生前辈。”
“只是晚辈不知道……您等在此地,是有何事?”
百晓生眉头微挑,自然便有一股风流不羁之感,轻笑着开口:
“你便确定我是在等你?”
“那如此,且恕晚辈失礼,先走一步。”
轻轻抱拳,楚烈脚下剑光一闪,身形直接化为了一道流光朝着另外的方向激射而去,留下了百晓生立于虚空,看着干脆利落直接离开的楚烈,清俊的脸上,那种神秘莫测的微笑一滞,随即便直接一步踏出,身化虚影,几个闪动便再度挡在了楚烈的剑光之前,看着楚烈清秀冷硬的面容,连连苦笑道:
“莫走莫走,你说的确实不错,老夫确实是来寻你的。”
“……那前辈寻我有何事?”
楚烈看着眼前的百晓生,沉静开口道:“晚辈修为不高,怕是帮不到前辈。”
“若有何事,不若前往弈剑听雨阁,师叔师伯现在尽数在阁中。”
“不寻他们不寻他们。”
百晓生脸上满是苦笑之意,连连摇头道:“找的就是你,一不用你拼命,二不用你对敌,三可助你一臂之力。”
“前辈我现在……”
“你想要铸剑是吧。”
就在楚烈准备拒绝之时,百晓生轻飘飘一句话便让他拒绝的话音一顿,神色微变,后者看他模样,抚掌轻声笑道:
“不必这样看我。”
“世上没有我百晓生一脉知道不了的消息,只有我们没兴趣的消息,你要重铸你的配剑这个消息也没有专门隐藏,所以,若我想要知道你的目的,并不难。”
“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可以帮你引荐天下最强的铸剑师为你重铸配剑,而其中用到的种种材料我也可以帮你出。”
“……”
楚烈神色微怔,看着眼前轻笑着的百晓生开口问道:“无论什么材料?”
后者肯定地颔首:
“无论什么,即便是天门未关之时的材料,亦可。”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楚烈看着眼前的青衫男子,缓缓开口:
“为什么……”
“只是让我帮忙,远不值如此。”
哗啦~
百晓生手掌一柄折扇打开,洒然一笑,开口道:“因为人情……”
“人情?”
“是啊。”百晓生手腕一动,手中扇面轻点楚烈,含笑道:
“未来天下第一剑的人情。
“可愿承我之情?楚清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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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远离东玄繁华之处的小镇上,这镇子里面只住着三百来户人家,不过一千余人,邻里之间早已经相互熟悉,下午慵懒的阳关透过叶与叶的缝隙,打在地上,投下了一块块光斑,上了年纪的人们在树荫之下相互扯些家长里短,安稳平和到了可以窥探到百年之后模样的程度。
“不过,说起来,老石头家里的小崽子这两天怎的没有出来乱跑?”
一位坐在躺椅上的老者喝了一口茶水,好奇问道:“难不成转性了?”
“嘿,转个屁性子哟。”
旁边一位正在看下棋的老者转头嘿嘿笑了声:“偷看隔壁家闺女洗澡,被老石头暴揍了两顿,当时隔壁家老娘们提着菜刀出来的时候,老石头那张黑脸,啧,涨得通红,那叫一个臭啊。”
“当天晚上,就听到那小崽子的惨叫了,那整的一个响亮,隔了三条街都听得清清楚楚。”
“还有啊,整天不想着学好,偏生想要学什么武功,行走江湖,嗨呀!江湖哪里是那么好走的?”
一旁的老头儿老太太们引起了兴趣,纷纷打开了话匣子,什么三岁上树,七岁摸鱼,偷看哪家哪户的媳妇儿闺女洗澡,不学好,整天做着跑江湖的白日梦,拿着木棍当宝剑,抽得镇子上的男娃子鬼哭狼嚎满大街跑……
各种大大小小的所谓‘坏事’都如数家珍一样被细细地说出来,这些已经看得到死亡的老人们似乎在这个过程中得到了某种至高无上的愉悦一般,一聊足足聊了一个时辰还多,末了,一位老太太摸了摸自己因为的嘴唇,遗憾地叹息一声,结束了这次‘指责’:
“真是太可惜了……”
“喜欢女的,还爱舞刀弄枪,真真白瞎了老天的眼……”
“给那丫头那么一副标志的好皮囊。”
踏,踏,踏~
就在老头儿老太太们结束了每日的闲聊,拎着板凳各回各家的时候,一身黑衣的青年男子缓步踏入,抬头看一眼这祥和的小镇,午后的阳光散落在他脸上,五官清秀却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