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廠當縫屍人那些年

九色長蟲

歷史軍事

睜開眼。
壹顆血淋淋的人頭擺在桌案上。
陽九嚇得壹屁股坐在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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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零九章 縫天針

我在東廠當縫屍人那些年 by 九色長蟲

2023-9-10 21:01

  這天晚上,曹日昌本來不用縫屍。
  手頭有點閑錢,他打算去趟雲雨樓,好久沒去逛過,感覺存糧很多,需要仗義疏財。
  準備妥當,剛出縫屍鋪,就聽有縫屍人慘死。
  曹日昌作為六扇門縫屍人的老大,自然得去看看。
  殺死縫屍人的是壹具絕美的女屍。
  女屍的心口插著壹把剪刀。
  死掉的縫屍人是被剪刀剪斷了脖子。
  既然縫屍人已經死掉,那這具女屍就可以重新開縫。
  曹日昌只看壹眼,就很動心,讓人將女屍擡到了他的縫屍鋪。
  說這女屍的容貌是沈魚落雁,閉月羞花,那是壹點都不為過。
  曹日昌站在旁邊,仔細欣賞,順便跟女屍說了很多甜言蜜語。
  感覺時機成熟後,他想先拔掉剪刀,觸摸到女屍時,不由楞住。
  屍體還是熱的。
  應該是剛死就被送到了縫屍鋪。
  那壹瞬間,曹日昌恍若鬼上身,渾渾噩噩地將女屍扒光,伸手去解自己的褲腰帶。
  哪怕是再好色的縫屍人,也不敢對屍體生出如此邪惡的念頭。
  真要憋不住,少吃點飯攢錢去雲雨樓不爽嗎?
  真沒錢的話,去收費便宜的窯子也行啊。
  曹日昌的褲子剛脫了壹半,就驚恐地看到女屍翻身坐起,朝他咧嘴露出無比詭異的笑容,然後拔出插在心口的剪刀,從縫屍桌上向他飛撲而來。
  壹剪刀下去,曹日昌的脖子便被剪斷,砰壹聲腦袋落了地。
  即便曹日昌老老實實縫屍,恐怕靠他的三寸不爛之舌,也無法說服女屍乖乖聽話。
  劫在那,逃不掉就是死。
  至於那女屍,鬼知道後來是如何處理的。
  既然曹日昌都被存進了閻羅殿,那女屍說不定也在。
  以女屍的兇悍程度,應該還在黃字十三號房之前的房間裏。
  “放我走,放我走……”
  陽九正要蓋上棺蓋,又聽到了曹日昌難過哀求的聲音。
  先前陽九看出,曹日昌的靈魂,極有可能被封印在他自己的心裏。
  想要解救出來,必須得剖開心口,割開心臟。
  香快燃盡。
  陽九稍作思忖,迅疾割開了曹日昌的心。
  壹團黑影頓時疾射而出,直奔陽九的面門。
  陽九早有防備,右手壹揚,手裏赫然持著壹張靈符,重重拍在黑影上。
  金芒大作。
  慘嚎如雷。
  黑影瞬息間便消散。
  在棺材的另壹邊,曹日昌站在那裏,雙手抱拳,躬身道謝。
  陽九微壹點頭,快速將曹日昌心口處的刀口縫上。
  合上棺蓋。
  【縫屍六十五具,獎勵宿主縫天針。】
  縫天針,天都能縫,用來縫屍,再爽不過。
  但這能縫天,肯定是吹的。
  陽九洗把手,看著曹日昌問道:“妳怎會被封在自己的心裏?”
  “是送喪翁幹的。”曹日昌答道。
  又是送喪翁。
  這個送喪翁真是無惡不作,無處不在啊。
  曹日昌被那女屍給剪死,之後六扇門肯定會讓縫屍人去縫。
  六扇門的縫屍人無法縫合屍體,屍體就會被送到東廠。
  東廠的縫屍人也無法縫合後,屍體又被存進了閻羅殿。
  在這期間,送喪翁隨時都能找到機會封魂。
  因送喪翁作惡時,總是戴著鬼面具,曹日昌也不知道其真實的相貌。
  “妳可還有什麽未了的心願?”陽九知道多問曹日昌也說不出送喪翁的真實身份,想著看能不能再賺點功德。
  曹日昌搖搖頭,再次道謝。
  陽九走出房間時,《功德簿》居然閃現出來:
  宿主幫曹日昌了卻遺願,獲得五十點功德,目前剩余功德點數為六百五十。
  看來曹日昌的心願,僅僅是想要逃脫牢籠,獲得自由。
  盡管耽擱了不少時間,但也剛過零點,還有精力再縫壹具。
  陽九打著哈欠推開了黃字十二號房的房門。
  巧了,寒玉棺裏躺著的正是剪死曹日昌的那具女屍。
  剛才他所猜是對的,曹日昌的屍體都被存進了閻羅殿,那具女屍沒道理不來。
  女屍平躺在棺中,五官如畫,就像睡著了似的,美得不可方物。
  難怪曹日昌發現屍體還是溫熱的時候,會動了那般心思。
  從曹日昌的生平裏看到,這女屍有個毛病,就是被人觸摸身體後,她會展開反擊,就用插在她心口的那邊剪刀,將人大卸八塊,非常兇殘。
  點燭焚香,打開棺蓋,壹張鎮屍符直接貼到女屍的額頭,拔出剪刀,走針縫屍。
  女屍緊閉的雙眸,猛地睜得很大,死死瞪著陽九,看那模樣,像是想將陽九生吞活剝。
  鎮屍符壓在她的額頭,縱有萬般想法,也只剩下了幹瞪眼。
  只是剪刀造成的小傷口,幾針就縫好了。
  女屍的眼眸再次閉上。
  陽九揭掉鎮屍符,收進九蛇歸洞。
  《生死簿》也在此刻出現。
  女屍名西門菁,生在官宦人家,錦衣玉食。
  不料尚未成年,就家道中落,淪落風塵。
  長安城中早有盛傳,說西門菁乃天下第壹美人。
  那些王公貴族,莫不想將西門菁納入妾列。
  但因西門菁年幼,這群餓狼只能耐心等待。
  西門家生變後,西門菁便下落不明,覬覦她美貌的人都在努力尋找。
  當西門菁再次現身時,居然成了雲雨樓的花魁,著實驚掉了眾人的下巴。
  花魁遊街日,長安城中可謂是萬人空巷。
  當晚,雲雨樓舉行拍賣,賣的自然是花魁的初夜。
  在這紙醉金迷的長安城,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
  這個出壹百兩黃金,那個立即出壹千兩黃金。
  對那些人來說,錢財乃身外之物,就是用來享受的。
  聽到數字蹭蹭往上升,雲雨樓的老鴇樂得合不攏嘴。
  最終的敲鑼價是壹萬兩黃金。
  富人雖多,但能拿出萬兩黃金,只為買壹個女人的初夜,還是沒幾人能夠做到。
  好巧不巧,這個出萬兩黃金的人正是武有道。
  武有道肆意出價,只打算先睡花魁,至於萬兩黃金,事後隨便給個幾百兩銀子意思意思得了。
  難不成雲雨樓真的敢向他討債?
  雲雨樓的姑娘歡笑著請武有道入內,伺候他沐浴更衣。
  西門菁呆在房中,面帶微笑。
  清清白白地來,她想清清白白地走。
  從枕頭下摸出剪刀,雙手握住,對準心口,用力刺入。
  好像也沒想象中的那麽……疼?
  西門菁緩緩倒在了床上。
  相信武有道推門進入的時候,迎接他的不是驚喜,而是驚嚇。
  雲雨樓靠近六扇門,西門菁的屍體發現後,立馬就送去了六扇門的縫屍鋪。
  所以屍體還是熱的,讓縫屍人曹日昌心生歹念。
  不過話說回來,武有道的日子,過得真是滋潤。
  《生死簿》消失時,陽九也將棺蓋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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