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相互幫襯

　　“哪能呢，那妳回去也沒辦法給妳爹娘交代不是？”趙三娘嬌軀如火，貼著左少陽，聲音更富有誘惑：“我用妳家租我的那間藥鋪，外加隔壁的雜貨店，跟妳換妳四十二鬥糧食，反正這些糧食由妳決定怎麽賣，賣多少還不是妳壹句話的事？妳爹娘有了房子，也會滿意的。對吧？”
　　左少陽淡淡笑道：“四十二鬥糧食現在可價值六百三十貫！妳那兩套房子，充其量值四十貫已經不得了了，妳可賺了十多倍喲，留下口糧，剩下的拿出去賣，十個藥鋪雜貨店都賺回來了，妳可真會做生意！”
　　“妳不是還換走了奴家的身子嗎？嘻嘻，往後妳什麽時候想要了，就來找我，我會好好服侍妳，保證讓妳舒坦跟神仙似的。嘻嘻嘻，姐姐的滋味，妳等壹會嘗了就知道了！”
　　說著，趙三娘壹手摟著他，壹手去解他的衣扣腰帶，嘴裏膩聲道：“妳這些天辛苦了，累了吧？我幫妳脫了衣服，上床給妳好好按按，再讓妳品嘗女人的好處，妳還不知道怎麽跟女人睡吧？不要緊，姐姐教妳，各色花式樣樣姐姐都讓妳嘗壹遍，來啊……！”
　　左少陽眼珠壹轉，柔聲道：“好！三嬸，妳放開手，我抱妳上床，幫妳寬衣！”
　　趙三娘心花怒放，扭著腰肢嬌嗔道：“老是‘三嬸三嬸’的，都把我叫老了，以後咱兩私下在壹起，就叫我三姐，知道不？”
　　“好。三姐！”
　　“嗯，大郎！”趙三娘松開了手，“快抱我上床吧，我都等不及了。”
　　左少陽攔腰將她打橫抱著，趙三娘兩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雙眸水汪汪的望著他，又是羞澀又是熱切。
　　左少陽抱著她走到床邊，問道：“三姐。有件事我壹直不明白，妳跟其他債主上我家藥鋪逼債那天，妳為什麽不讓我們先還其他債主的錢？而非要跟那些債主們爭？這好像跟妳以前寬仁的態度不壹樣喲？”
　　“咯咯咯”趙三娘樓著他的脖子笑道，“說明妳還不了解三姐，三姐這個人最不服輸，最恨別人跟我爭跟我搶，這債按道理本來就是應該我先收的，憑什麽他們要先收？我就咽不下這口氣！我趙三娘要是爭不到的東西，寧可毀了也不給別人！”
　　左少陽淡淡道：“所以妳才不惜把我們告上衙門？”
　　“對不起嘍，大郎，那時候三姐是氣瘋了，等會三姐壹定打點精神，使出最好的絕活好好伺候妳，讓妳舒坦，算給妳賠罪，好不好？”
　　“行啊！”左少陽有幾分得意地笑道：“不過我很粗暴的，妳不怕？”
　　“不怕！越粗暴越好！不把奴家當人才好呢！嘻嘻”
　　“那好！”
　　左少陽用力將她往床上壹拋。趙三娘啊的壹聲驚叫，落在了床上，順勢打了個滾，把結實滾圓的臀部翹了起來，咯咯笑著扭頭瞧他：“來吧大郎！——大郎？大郎妳去哪裏？”
　　左少陽已經邁大步走到門邊，拔掉門閂，拉開門，回身冷冷道：“三嬸，妳這樣做，如果是為了讓我賣糧食給妳，好救妳和孩子的性命，我還可以理解，甚至會敬佩妳。但是，我明明已經答應賣糧食給妳，而妳卻為了便宜換取更多的糧食好去賺取暴利，為此而投懷送抱，真讓我惡心！——告辭！”
　　說罷，摔門而出，邁大步就往外走。
　　“大郎！”趙三娘嘶聲喊著，連滾帶爬下了床，跌跌撞撞追到門口，看見左少陽已經到了院門處，伸手要去拉院門，哭著叫道：“大郎救命啊！”雙膝壹軟，跪倒在地上。
　　左少陽站住了，扭頭瞧去。
　　只見趙三娘跪趴在臺階石板下，敞胸露著猩紅褻衣，頭發散亂，哀聲道：“大郎，三嬸錯了，妳就看在我那兩個苦命的孩子的份上，原諒三嬸的冒失吧，妳回來，三嬸求妳了，三嬸壹定好好跟妳談！求妳了！”咚咚磕頭。
　　左少陽背著雙手：“妳先起來，把衣衫整好！”
　　趙三娘急忙跪爬起來，壹邊哭壹邊瞧著他整理好衣裙。
　　左少陽這才走了回來：“就在大堂裏說話，別搞鬼！否則，再沒得談！”
　　“知道了。”趙三娘抽噎著小心翼翼瞧著他。
　　左少陽邁步進了大堂，這大堂是會客廳，正中壹張軟榻，有床這麽長，鋪著銀紅撒花的床墊。中間放著壹張梅花雕漆小幾。上面放著茶盞。
　　兩邊軟榻前各放有壹個腳踏，左少陽走到右邊，踩腳踏坐下。
　　趙三娘道：“我給妳沏茶！”
　　“不用了，我還有要緊事，說完了就走！妳坐。”
　　“好的。”趙三娘撩衣裙側著身子坐在左側軟榻上，規規矩矩瞧著他。
　　“三嬸，妳以前幫襯過我們藥鋪，我姐姐出嫁，還是妳借錢做的嫁妝。我們都記在心上的，所以才來找妳賣糧給妳。也希望妳能坦誠相待。”
　　“嗯，三嬸錯了，對不起妳，——我用全部房子，包括我這宅院，還有全部田產，跟妳換糧食，就按市價，壹鬥十五貫，妳看行嗎？”
　　“不行！”
　　“啊？為什麽？”
　　“因為換了妳的宅院，妳的所有房產和田產，將來饑荒過了，妳們母子吃什麽？後半輩子怎麽過？”
　　趙三娘哭喪著臉道：“火燒眉毛了，哪裏還顧得以後，只能顧眼前了……”
　　左少陽緩緩道：“我最多只能用九鬥米跟妳換！”
　　“九鬥米？”趙三娘慘然壹笑，瞧著左少陽：“九鬥米換我全部房產和田產？好！好個大郎，妳比我還狠！好！我換！”
　　“不是！妳聽清了我的話再說，”左少陽盯著她，壹字壹句道：“我用九鬥米，只換妳租給我們的藥鋪和隔壁的雜貨店。幹不幹？”
　　“啊？”趙三娘驚呆了，“只換藥鋪和雜貨店？別的都不包括？”
　　“是！”
　　“我的這宅院，還有田產，其他店鋪住家，都不包括在裏面？”
　　“是！”
　　“換妳九鬥米？”
　　“是！”
　　九鬥米按照現在的價格，每鬥十五貫，那就價值壹百三十五貫。而那藥鋪和雜貨店，當時趙三娘只花了三十多貫，也就是只用壹個零頭的錢就換了九鬥米，簡直太劃算了。
　　趙三娘漲紅著臉結結巴巴道：“大郎，妳……，妳不是開玩笑哄著三娘玩的吧？”
　　“我說得是真的。”左少陽平靜地回答道。
　　“可是，可是我剛才都出到五貫壹鬥了，妳都不幹，摔門要走，而妳也知道，我那藥鋪和雜貨店的價，加起來也值不了四十貫，算下來，壹鬥米才四貫，妳……，妳這不是哄我高興嗎？”
　　左少陽嘆了口氣：“說實話吧，三嬸，我來找妳，本來就是想用九鬥米換這兩棟房子，沒想賣妳高價。是妳明著騙我，又想靠色相來賺取暴利，我才生氣的。”
　　趙三娘俏臉通紅，眼中噙滿了淚水，站起身，雙膝壹軟，就要跪倒。左少陽急忙上前攙扶住她：“三嬸別這樣，相互幫襯是應該的，再說了，我九鬥米換妳兩棟房子，也劃算了。嘿嘿嘿”
　　趙三娘垂淚道：“可是這九鬥米，對我們娘三個來說，可是價值千金啊，有了這九鬥米，我們娘三的命便保住了，大郎，妳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別這麽說，不過，這糧食妳再不能給妳公公婆婆家了，只給妳和孩子吃。”
　　“嗯，好的。”
　　“妳們娘三，兩個孩子還小，吃不了多少，所以九鬥米應該夠吃三個月的。”
　　趙三娘歡喜地點頭道：“夠了，我們娘三敞開了吃都夠了。”
　　左少陽點頭道：“那就行了，三個月，這仗怎麽都打完了。就這麽定了，簽約拿糧吧！”
　　“大郎，等等。”趙三娘有些慌了，都是經歷過戰亂的，都知道以眼下官兵的實力，這場戰爭絕對不可能短期結束，公婆家還等著吃的，高價購糧好幾天了，也是連壹粒糧食都沒買到，好不容易有左少陽願意賣糧食給她，哪裏肯放過這千載難逢的幾乎，急聲道：
　　“大郎，我用別的店鋪和宅院給妳再換壹些糧食，行嗎？按每鬥十五貫都成。——我公婆家還有十七口人，都揭不開鍋了，再沒吃的，只能活活餓死了……，嗚嗚嗚，妳就行行好，再幫幫我吧！”
　　趙三娘壹著急，又想伸手過去握左少陽的手，伸到壹半，見左少陽冷冷的目光，又忙把手縮了回來。掩面哭了起來。
　　左少陽道：“妳們公婆家要買也行，他們拿他們的錢來買，不能動用妳的房產了。”
　　“錢有！不過現錢不多，估計只有幾十貫。不過還有宅院和田地！”
　　“宅院有幾處？”
　　“就壹處，現在住的這壹處。”
　　“妳們怎麽不住在壹起？”
　　“分家了，我跟我男人搬到這邊來住的。”
　　左少陽道：“家都分了，妳還顧他們做什麽？”
　　“都是壹家人，平素他們對我們娘三也不錯，這會子能幫就幫啊。終不能眼睜睜看他們餓死啊。嗚嗚嗚”
　　“好了妳別哭了。他們住家的宅院就算了，我不想要，買了人家住哪裏去？他們有多少田地？”
　　“田地比較多，有三十畝。只是跟我壹樣，也找不到什麽人耕種，大部分都撂荒著。所以家裏也沒有多少存糧。人丁又多，早就斷糧了，老的小的都餓得躺在炕上動不了了。又不會挖野菜。若不是我前些天把糧食給他們，早餓死幾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