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斷大明

官笙

歷史軍事

淩晨,京城筆架山,礦洞。
“老朱,我們這樣偷偷的來,教授不會罵我們吧?”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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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0章 我叫朱有酒

獨斷大明 by 官笙

2019-5-16 19:13

  雖然天還沒有完全黑,可人已經聚集,喧鬧沖天,男女老少,接踵而來,絡繹不絕。
  曹化淳身穿常服,跟在朱栩身側,目光四處流連,神態頗為感嘆,俯身在朱栩耳邊低聲道:“公子,這揚州是比京城要繁華幾分,風土人情差異也極大。”
  朱栩學著交錯而過的士子名士,手裏搖著扇子,頗為放蕩模樣,笑著道:“嗯,確實。”
  京城在北方,加上多年來北方不停,北方人都頗為“尚武”,有“肅殺”之氣。南方承平兩百多年,文風鼎盛,自然是情懷滿滿,少有堅毅。也就是時人長說的“北方騎馬,南方坐船”,簡答來說,就是壹個硬,壹個軟。
  朱栩說了壹句,依舊踱著步子,目光時遠時近。
  這小秦淮雖然只有短短的四裏,可吃穿住行的商鋪,外加不斷出現的“名妓樓”,教場,歌坊,畫船,將這條小河推向了繁華的巔峰。
  “咦,這是哪壹家?”朱栩突然停住腳步,看著前面的壹排院落驚訝道。
  這壹排院落了不得,外觀都壹樣,連綿不絕,估計要有幾十間,後面的院落也是依山傍水,此起彼伏,怕是占地千畝不止!
  這小秦淮是真的寸土寸金,壹般人能買下壹間小樓就算大富了,這壹家居然能拿下這麽多,定然不是普通人!
  曹化淳上次沒有調查清楚揚州書院,這次是分外小心,早早就查清楚了,聞言就道:“回公子,這是亢家,山西人,是鹽商,家有巨富,在揚州極其有名,倉庾有數千間,單單存糧就有十萬石!人稱‘亢百萬’。”
  朱栩目露訝色,道:“十萬石……這樣的大戶在揚州多嗎?”
  曹化淳擡頭看了眼,道:“這壹條河上,有七八家。”
  朱栩睜了睜眼,旋即笑了笑,沒有說什麽。
  不管什麽時候,總有人富得流油,總有人窮的要餓死。
  朱栩又看了眼這亢家院落,繼續往前走。
  曹化淳看著朱栩的側臉,心裏微動的道:“這亢家恃富驕悖,好為狂言。前年山西大旱,郡縣裏的人掙紮挨餓,人心惶惶。亢家最是從容,還傳出了壹句話來:‘上有老蒼天,下有亢百萬;三年不下雨,陳糧有萬石!’”
  朱栩嘴角微翹,擺手道:“藏汙納垢也好,藏珠埋玉也罷,朕都希望這裏繁華不減。”
  這裏可是他的錢袋子,現在是萬不能出事的,至於殺雞取卵的事,那是蠢貨幹的!
  至於其他,他心裏已有了盤算。
  曹化淳沒有多言,現在鹽商們鬧騰的這麽厲害,這亢家估計也是逃不了,只是他摸不清皇帝的心思到底如何。
  朱栩等人來到了小秦淮岸上最大的壹處青樓,名曰:盈秀坊。
  這坊間連著河堤,河堤上漂浮著七八個花船,燈火通明,精巧有致,靜待有緣人。
  朱栩看了眼,直接走進這盈秀坊。
  入眼就是壹個類似廣場的碩大舞地,七八個妙齡女子正在翩翩起舞,撩人的絲竹聲入耳,三邊的桌前坐的都是文人騷客,搖頭晃腦,推杯換盞,邊上的女子是衣著微露,香肩美腿若隱若現,再添壹份熏意。
  青樓朱栩也去過幾次,但總覺得這裏比京城的“會玩”,更有格調,不那麽的“下流”。
  他站在那,細細的打量,女子大部分風塵味特別足,只有偶爾幾個才有“名妓”的風度,書卷氣濃郁,氣質高雅,並沒有坦胸露乳,也不曾低頭媚笑,倒是四周的男子拼命的討好,說著壹些白天絕對聽不到的肉麻話語。
  這些男子從十三四歲開始,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甚至還有壹位古稀之年的老頭,雙手摟著兩個姑娘,上下其手,淫言穢語,毫不避諱,當真是壹點面皮都不要了。
  “還真是形同廢紙……”
  朱栩默默道,“九條規定”當初掀起多大的風浪,可似乎出了京城,其他地方沒有壹絲作用。該如何依舊如何,仿佛朝廷的新政遠在天邊,永遠都不會到這裏——就仿佛過去近百年的朝廷革新壹樣,包括張居正的改革!
  “公子可也是為了李姑娘來的?”突然間,壹個粉臉脂面,四十左右風韻猶存的婦人走過來,壹臉膩笑的打量著朱栩,笑呵呵地說道。
  朱栩心思轉動著,笑著道:“自然。”實則他連這李姑娘是誰都不知道。
  婦人頓時大喜,道:“公子請跟我來,李姑娘正在宴客,正缺了壹位,您快跟我走。”
  說著就來拉朱栩的手,朱栩笑而不語,巧妙的躲開了。
  婦人越發的高興,道:“壹見公子就不是尋常人,我們李姑娘那也是壹個仙子,絕不會讓公子失望的,在座的也都不是普通人,公子放心,絕不辱沒您的身份……”
  朱栩手裏的折扇背在後面,目光微動,這老鴇的話說的是真漂亮,待會兒他要是不掏銀子自己都會覺得臊的慌。
  婦人領著朱栩從側面的樓梯上了二樓,很快來到壹個雅間,似是女子的待客之所,煙熏裊裊,檀香四溢,伴隨著談笑風生的笑語傳出來。
  “方公子,柳大人,人我給您找來了……”婦人推開門,大聲地笑道。
  朱栩站在門口,擡頭看去,只見裏面坐了三個人。
  壹個白衣女子,蒙著面紗,身姿窈窕,氣質脫俗,左邊是壹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面色白皙,面朗星目,著實瀟灑英俊,他對面是壹個半百的老者,面色紅潤,雙眸炯炯,腰桿筆挺,頗有威儀。
  “蒙面紗的應該就是那李姑娘了……”朱栩壹眼掃過,目光落在年輕人與那半百老者身上,這兩人應該都在他的“九條”裏。
  李姑娘微微傾身,輕聲細語的道:“有勞媽媽。”然後才看向朱栩,道:“公子請。”
  朱栩對著曹化淳,曹變蛟擺了擺手,邁步進去,擡手道;“在下朱有酒見過李姑娘。”
  蒙面的李姑娘壹怔:“有酒?”
  那公子與老者也都是楞神,還有這樣粗俗的名字?
  在大明或許有很多人不識字,讀不了書,可正式的名字都不會普通,那是壹輩子的事,父輩取名都是要花錢送東西找有學問的人請教方可取來的。
  朱栩看著幾人的目光,不在意的笑著道:“讓諸位見笑了,從小家窮,父親只望有肉有酒,衣食無憂,於是給我們兄弟取名有肉,有酒。”
  那李姑娘倒是頗為通情達理,微笑道:“朱公子請坐,有酒二字頗有意境,並非粗鄙,無需介懷。”
  朱栩擡了下手,邁步向前,在這李姑娘對面坐下。
  那婦人已經悄然退出,笑容滿面的關上了門。
  李姑娘倒了杯茶,雙手奉送給朱栩。
  朱栩連忙擡起屁股,雙手接過來,道:“有勞姑娘。”
  李姑娘雙眼帶笑,旋即坐回,向朱栩道:“剛才柳大人說了壹種頗為新奇的遊戲,需要四人配合,不知朱公子可願意?”
  朱栩喝了口茶,微笑道:“姑娘不妨說說看。”
  那面色紅潤,雙眼閃爍著異樣光澤的柳大人看著朱栩,大聲的道:“其實很簡單,就是我們三人賦詩,李姑娘以琴相和,若是我們三人中有誰接不下去,五兩銀子處罰,四兩歸其他兩人,壹兩歸李姑娘,若是李姑娘的琴和不出,次數最多者……就是李姑娘香閨,今晚的入幕之賓!”
  柳大人話音落下,那李姑娘雖然蒙著面紗,還是看到壹抹緋紅,輕輕低頭,很是羞怯。
  朱栩神色不變,不自覺的摸了摸下巴。
  這幫人就是來找冤大頭的吧?恰好,他比較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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