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哪裏逃

開荒

歷史軍事

金陵十裏秦淮,攬月樓。
李軒壹大早被外面猛烈的拍門聲吵醒,然後宿醉的後遺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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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壹八章 大婚夜4

妖女哪裏逃 by 開荒

2022-6-2 22:01

  燭光照耀下,江含韻偏開了頭,不敢與李軒直視。
  她感覺李軒的目光就像是壹頭擇人而噬的狼,要將她生吞活剝,讓江含韻感覺自己就像是壹只待宰的小白兔。
  江含韻手足無措,渾身都不自在起來,她本能的握緊了拳頭:“餵!李軒妳再這麽色迷迷的看我,我就揍妳了!”
  李軒不禁唇角壹抽,含韻也不知是被誰帶壞了,遇到事都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
  不過他有的是辦法應付這個暴力小狐貍。
  李軒沒有退縮,直接握住了江含韻的手,看江含韻的視線反倒更含情脈脈,更眸光灼灼了:“夫人這話就奇怪了,妳是我的夫人,我怎麽就不能看?
  我總不能連日後與我共度壹生的娘子究竟長什麽樣都不清楚吧?何況有妳在的地方,我還能看哪裏?這滿屋的描鸞繡鳳,翡翠珠寶,又怎及夫人妳壹分顏色?”
  其實對江含韻這樣外似兇惡,其實小白兔壹樣性格的女子,還有個辦法就是以柔克剛。
  不過李軒不屑為之,他知道每個女人都希望被征服,被保護,能有壹個堅實的依靠。
  即便是有著暴力修羅之稱的江狐貍——也不例外。
  以柔克剛之法雖然也能讓江含韻順從,可終究是差了點意思。
  “妳這家夥!”
  江含韻果然氣息壹窒,神色更加窘迫起來,面上殷紅欲滴。
  江含韻還是第壹次聽李軒說這樣露骨的情話,只因換在平時,她早就揮舞拳頭,先將李軒揍壹頓再說。
  ——誰讓這家夥讓自己不自在呢?
  可今天不行,好歹是新婚之夜,那麽多親眷在外面看著呢,還是得給李軒壹點面子。
  不知為何,李軒那深情款款中含著癡迷的視線,讓她方寸大亂,還含著壹點小小的甜蜜。
  江含韻發覺自己也沒法動手,她的小心肝正砰然跳動,從李軒握著她的手腕向上,渾身都酥軟無力。
  “妳以前又不是沒看過。”
  江含韻更加不敢與李軒對視了,她心情復雜的咕噥了壹聲之後,就開始拿起了酒壺倒酒:“他們說接下來就是合巹,諾,這是李軒妳的。”
  江含韻壹邊說著,壹邊心情異常復雜的將其中壹個酒杯送到了李軒面前。
  巹的意思是瓢,古時人們結婚時會將壹個匏瓜剖成兩個瓢,新郎新娘各拿壹個飲酒,這就是所謂的打‘合巹’。
  直到兩趙時代,人們把瓜瓢換成了酒杯。
  而合巹之後,就該圓房了——
  李軒看江含韻的動作神態,只覺這小狐貍簡直有趣極了,心裏面更加愛憐。
  不過他的回應,卻無比的認真嚴肅:“要叫我夫君!”
  江含韻更覺羞不可抑,她壹方面又有了揍人的沖動,壹方面是身體更加的酥軟,提不起力氣。
  “叫我夫君!”李軒更加的強勢,咄咄逼人:“夫人,這合巹之禮該當如何啊?”
  “妳!”
  江含韻在袖子裏面摩挲了壹下自己的拳頭,最後還是長吐了壹口濁氣,松開了手。
  她面紅似血的端起了酒杯,送到了李軒的面前:“夫君您請!”
  江含韻的聲音細如蚊吶,正常根本沒法聽清,李軒卻很滿足了。
  他知道這小狐貍已經是到了炸毛的邊緣,不能再逼迫了,此時當宜緩不宜急,先讓江含韻的心情平復安撫下來再說。
  接下來李軒老老實實與江含韻喝完交杯酒,然後將兩個酒杯往床下壹丟。
  這是合巹之禮的壹部分,擲盞於床下,使之壹仰壹覆,安與床下,取大吉大利之意。
  李軒隨後卻又將桌上壹個菜碟丟了出去,隨著外面發出了‘嘭’壹聲響,外面也傳來了彭富來與張嶽‘哎喲’的痛呼聲。然後壹胖壹瘦兩道身影,都往外面抱頭鼠竄。
  “這兩個混蛋!”江含韻斜睨了外面的兩人壹眼,然後唇角微揚:“居然還敢來偷聽,他們的勇氣倒是不俗。”
  剛才要不是李軒出手,她壹定會把這兩人電到外焦裏嫩,給他們壹個深刻的教訓。
  李軒也不明白這兩個家夥哪來的膽,敢來鬧兩個天位的洞房?
  這多半是彭富來的主意,不知從哪裏借了幾件遮掩氣息的極品法器,就以為能瞞過他與江含韻的耳目了。
  李軒也是直到成為閹割版天位,才知道他當初在江雲旗眼皮底下偷入江府,那是何等的天真。
  他的那位丈人,顯然是放水了的。
  不過這個時候,李軒才懶得管他這兩個兄弟。他現在的眼裏,就只有江含韻。
  今日雖然是自己的新婚夜,可他如果以為這樣就能與江含韻順理成章的同床共枕,那就太天真了。
  當初在南京,江含韻的那些相親對象的下場,李軒可都是有過耳聞的。
  李軒接下來不動聲色的換了壹個酒瓶,給江含韻倒著酒:“別管他們,夫人我們來喝酒。讓夫人妳在房裏面等了壹天,受累了。說來自我們從南京調過來以後,就沒有在壹起好好喝壹壺了,今日正可暢飲壹番。”
  江含韻聞言不由心神壹松,她還以為接下來就是洞房呢。
  這讓江含韻緊張戒備不已,她不知自己接下來該是躺平任李軒為所欲為,還是直接將李軒打暈,又或是幹脆從婚房飛離逃遁。
  李軒的話讓她如蒙大赦,緊繃的心神頓時就放松不少。
  她品了壹口酒,然後眼神壹亮:“這是華山的白雲仙釀?這個滋味,香醇濃郁,似乎還是陳釀?”
  “白雲仙釀沒有陳釀壹說,這是高明的釀酒師,將五壇‘白雲仙釀’合釀成了這麽壹瓶。”
  李軒笑瞇瞇的解釋,他笑得像是壹只狐貍:“這是我特意為夫人妳準備的,猜夫人妳應該很喜歡。”
  這瓶酒既然是由五壇‘白雲仙釀’合釀而成,那麽它的酒力,自然也就相當於五壇‘白雲仙釀’。
  就為了這麽壹瓶酒,李軒就不計較華山玉泉院,在西安沂王之亂壹事上耍滑頭了。
  “確實很喜歡。”江含韻沒什麽防備的將酒壹飲而盡,然後略覺奇怪的看李軒:“李軒妳怎麽不喝?怎麽喝得是黃酒?”
  李軒當即猛搖頭,做出壹副不勝酒力的模樣:“為夫方才在外面陪客的時候,已經喝得夠多了,用黃酒助興即可。”
  換在下午的時候,他還有信心憑著自己的金身霸體,與江含韻拼壹拼酒量。
  可結果在水榭那邊,樂芊芊那個不講武德的丫頭就消耗了他半管血。
  李軒可不打算在今日來個出師未捷身先死。
  江含韻壹想也對,她想李軒在外面應付那麽多客人,想必現在已經喝了不少,也就不再強求。
  她卻不知以李軒的身份,外面誰敢給他灌酒?李軒淺淺的嘗壹口,就是很給面子了。
  江含韻更不知自己已經落入老到獵手的羅網之中,在壹步步的淪陷。
  不過在江含韻的身後,那只趴在花架上的六尾靈狐小雷,卻用含著鄙薄的目光看了李軒壹眼。
  江含韻單純好騙,它卻是第壹時間就識破了李軒的企圖。
  不過小雷已經被重金收買,李軒承諾了事後會請高明的匠師出手,給它打造壹座由金銀珠寶制作的小型宮殿,作為它的新居。
  關鍵是它現在,也沒法說話提醒。
  當六尾靈狐小雷再次往窗外看了過去,眼神竟是萬分焦灼,極力的掙紮,試圖提醒自己的兩位主人。
  可它體內的靈狐血脈,卻在牽制著它,讓它無法做任何動作。
  就在子時時分,江含韻終於將壹瓶濃縮版的‘白雲仙釀’飲盡。
  這個時候,江含韻就感到這瓶酒的酷烈後勁了,她整個人竟是手足酸軟,提不起任何勁力,意識也是飄飄忽忽,恍恍惚惚,整個人像是坐在雲朵上。必須扶住桌子,才能支撐著嬌軀沒倒入桌底。
  不過江含韻人雖然恍惚,卻已意識到自己是上了李軒的惡當。
  她不禁壹陣氣結:“李軒妳這個混蛋,居然敢算計我!”
  李軒則嘿嘿的笑,站起身摩拳擦掌道:“夫人何出此言啊?妳我夫妻飲酒,不是很正常嗎?算計這話太難聽了。”
  這小白兔終於被他炮制妥當,就等最後端上餐桌享用了。
  不過在最後,李軒卻是神色壹肅,執著江含韻的手,無比認真的問:“夫人,今日是妳我的大婚之夜,接下來是該洞房了。可為夫不知,夫人妳願不願與為夫執手天涯,相伴壹生?”
  如果他眼前的人兒不願意,李軒絕不會做強人所難之事。
  江含韻則面紅耳赤,她不敢與李軒對視,幹脆閉上眼,點了點頭。
  李軒頓時心胸大樂,他哈哈大笑,將江含韻壹把抱起,將她如絕世珍寶壹樣放在床上,然後又放下床邊的紗帳。
  就在這個時候,這婚房當中忽然就走入了壹個女子的身影。
  她穿著壹身白裙,面如桃花,膚若凝脂,氣質則聖潔冰清,超塵脫俗,又千嬌百媚,絕代妖嬈。
  此女看向婚床的目光,則含著譏諷與期待。
  不過白裙女子未曾察覺的是,此時的綠綺羅也顯化於這間婚房的窗欞之外,正漠無表情的向她註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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