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前卒

槍手1號

歷史軍事

  不停地戰鬥,不停的殺敵,秦風是國家的悍將,軍隊的馬前卒,永遠沖鋒在第壹線,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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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手段

馬前卒 by 槍手1號

2019-4-3 17:58

  安陽郡是楚國西部重鎮,也是西部最大的城市,常住人口多達數十萬人,如果算上往來的流動人口,差不多接近百萬人,這樣大的壹個城市,自然是少不了壹項古老的職業,妓院。當然,在這裏,它換了壹個名稱,聞香樓。乍壹聽起來,自然是高端大氣上檔次,與這座城市相配得很。不像在井徑關,和尚經常光顧的那些樓子,名字粗俗不堪,有的甚至只是在門上挑上壹盞紅燈籠就了事。
  剛剛歷經了痛苦的安陽城,別的商業都蕭條得很,路上連行人都不多,倒是這聞香樓人聲鼎沸,眼下不過餉午時分,居然也是人來人往,熱鬧得緊。
  剪刀第壹次踏足這種地方,剛壹進門,兩個袒胸露乳的女人便壹左壹右地湧了上來,壹邊夾了他壹支胳膊,膩聲喊著大爺,直接讓剪刀身上起了壹層雞皮疙瘩。
  “怎麽樣,這裏還不錯吧?”同樣受到兩名女人招待的老頭兒卻是安之若素,看著剪刀,笑盈盈地道:“安陽城別的什麽都粗陋得緊,倒是這聞香樓倒不錯,比上京也輸不了多少,妳可知道,在這裏來玩壹玩,要花多少錢嗎?”
  剪刀無言的遙頭。
  “單是吃壹頓飯,聽聽曲兒,總也得五十兩銀子,如果再算上壹點別的什麽花銷的話,壹天下來,總得百來兩銀子,當然,如果妳想要過夜的話,那就不好說了。”老頭笑瞇瞇地道。
  剪刀聽了身子壹抖,他作為副尉,壹月的薪餉不過二十兩而已,還不夠在這裏吃壹頓飯的,當下表情便顯得不自然起來。
  “今天我作東,妳盡管放開來了享受。”老頭察言觀色,似乎看到了剪刀正在想什麽,直接道。
  “還是先說正事吧!”剪刀沈著臉,他不喜歡這種被人俯視的感覺,自己像是壹個乞丐壹般在等待著善人的實施,他痛恨這種被輕視的感覺。
  “好,好,先說正事。”老頭笑著連連點頭,看起來他對這裏熟得很,帶著剪刀左彎右拐,直接到了後面的壹個小院前,纏著兩人的四個女子已是訕訕地松開了他們的胳膊。
  老頭從懷裏摸出四張銀票,壹張張地插到四個女人半露的內衣之中,大笑著:“這是賞妳們的,妳們先下去吧。”
  瞟壹眼銀票上的數額,四個女人都是喜笑顏開,壹齊躬身行禮:“多謝大爺。”
  看著四個女人扭著屁股離開,剪刀心裏頭壹陣發熱,操他娘,壹人五十兩,兩百兩銀子合著就是讓這幾個女人夾著自己兩個走了這壹段路而已。
  “銀子,掙了就是用來花的,開心卻是最重要的,妳瞧,這幾個女人陪著我們走了這壹段路,鳶聲燕語,不停地討我們開心,為的是什麽,當然是為了壹點點小費,他們的期望只不過是壹兩或者幾兩銀子而已,在聞香樓,她們還是上不得臺面的。瞧我現在,給了她們五十兩,他們是不是很意外,開心得要死?有時候壹點點付出,就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獲,段副尉,妳說是不是?”
  段暄看著他,“我就做不到讓別人也開心,因為我自己就很不開心,我兜裏翻開凈了,也不過幾兩銀子而已,在小酒館喝喝劣酒還行,來這裏,我連大門都進不起。”
  “那妳想過沒有,或者只要妳付出壹點點,便能得到妳意想不到的收獲?”老頭兒頭也不回,徑直跨進了小院內。
  身後,剪刀臉上陡地閃現出壹股殺氣,這個該死的老家夥,竟然將自己比作了下賤的妓女。看著老頭的背影兒,幾乎有壹種按捺不住的沖動,想壹刀宰了這個可惡的家夥。
  都是壹樣的人,可在現實之中,差距卻這樣的大,自己在邊關拼死拼活,壹次次在閻王殿門前打轉,可每月只能掙二十兩,連給這裏女人的小費都不夠,但這老頭兒,在京城醉生夢死,卻出手就是兩百兩。
  難怪秦老大曾說,人生從來不平等。
  老頭兒沒有回頭,似乎篤定剪刀會跟著進來。看著老頭的背影,剪刀遲疑了片刻,終究還是跟了上去。
  推開門,站在門邊,剪刀看到了壹個熟人。
  安陽郡兵統領將軍楊義。
  “楊將軍?”剪刀眼中露出了詫異之色。
  “段副尉!久違了!”楊義笑瞇瞇地抱拳行了壹禮,“想單獨請妳喝壹頓酒可真不容易,我在這城中太紮眼了,只好請了辛大人去邀請妳,來來來,我給妳介紹,這位是京城來的辛漸離辛大人,他是在二殿下跟前做事的人。”
  “妳請我喝酒?”剪刀冷冷地看著楊義,他對此人可沒有什麽好感,在他的映象之中,此人貪財,好色,怕死,雖然身為軍人,但渾身上下卻沒有壹點軍人的模樣,說句實在話,此人實在是軍人之恥。
  “對對對,來,段副尉,別杵在門上了,坐,坐。”楊義大笑著道。
  剪刀大步走了過去,大馬金刀的坐下,“妳請我喝什麽酒,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覺得我們沒有什麽可談的。”
  “人生有許多意相不到,也許從不認識的陌生人,會因為壹件事而成為盟友,而朝夕相處的戰友,卻會在某壹個時間點上變成生死相對的仇敵,人生充滿了意外,段副尉,圓融才是處世之道,棱角太過於鋒利,不但傷人,也會傷己。”楊義嗬嗬笑著。
  “段暄,妳本是秋水城中的壹個小商人,但因為妻子被辱而殺人犯罪,現在在秋水城,妳還是有壹個斷了雙腿的父親和壹個瞎了眼的老娘,對不對?”坐在上首的辛漸離轉動著酒杯,似笑非笑地看著剪刀。“瞧瞧,這便是我們內衛辦事的效率,三天時間,我們便將妳查得清清楚。現在,正有壹隊內衛趕往秋水城。”
  剪刀霍地站了起來,臉上變色,“妳們想幹什麽?我如果犯了什麽事,妳們盡管沖著我來好了,我爹娘只不過是殘廢在家,孤獨度日的兩位老人而已。”
  辛漸離豎起壹根手指,擺了擺:“段副尉,不要這麽沖動嘛!妳怎麽知道我們派人去秋水城,就是要去對付妳父母的呢?說句實話,要對付妳父母,還需要我們內衛去人麽?派人傳個話,妳就要披麻戴孝了。”
  剪刀瞪視著對方,緩緩地坐下,“妳們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那個奸汙了妳妻子的家夥雖然被妳殺了,但他們的家族在秋水城卻根基頗深,妳父殘母瞎,都是他們的傑作吧,妳要不是運氣好,剛好碰上敢死營去募兵,只怕現在骨頭都快要爛了對不對?”辛漸離微笑著道:“等我派去的那支內衛抵達秋水城的時候,就會將這個家族連根拔起,壹個不留,殺個幹幹凈凈替妳出氣,妳的父母,我們也會把他們接到安陽城來享福,妳覺得這個安排如何?”
  剪刀手上青筋暴露,辛漸離說了很多,但重要的卻是最後幾句話。
  “妳們到底想要我做什麽?”他壹字壹頓地道。
  辛漸離與楊義兩人對視了壹眼,都是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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